掌門面色僵了一瞬,還想說些什麼。
長老們卻都圍了上去,因為他們感受到風淩卿提升的不僅是修為,就連靈根也變得純粹。
這讓所有人都激動不已,百年間無人飛升,掌門雖為渡劫期,但飛升的可能性極小,這輩子估計也就在仙界稱霸了。
但風淩卿不一樣,極緻的修煉天賦和靈根,意味着無限可能。
“掌門大人,淩卿這孩子靈氣純粹,當真是奇才”
大長老出聲,算是表态。
“掌門大人,淩卿她剛回來,需要休息,我先帶着她回山門了”
最後玉鶴上仙似是不願意多待,叫上風淩卿就走。
風淩卿向各長老一一道别,最後在路過沈玉寒身旁時,她帶着幾分歉意說道:
“師兄我渡劫時受了點傷,所以我師尊的清銀草可能無法借給你們用了。”
“沒關系,師妹可要好好療傷才是”
早在聽見她已經步入元嬰期時,沈玉寒的臉上就挂不住那種從容自得。
從這天起
風淩卿的名聲逐漸傳了出去,誰都知道靈清宗的大師姐是個天才。
但同時不好的聲音也随之而來,不知是誰傳出的曆練之時風淩卿抛棄同門而去。
多虧了沈玉寒舍命相救,才得以保證一行人安全歸來。
對此風淩卿懶得親手解決,她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在當晚,她就悄無聲息的将一塊留影石送到了沈玉寒的房裡,裡面有那天詳細的經過。
留影石記錄裡清晰的記錄了她是怎麼奮力抵禦獸潮的,而沈玉寒手下的跟班又是怎麼把妖獸引到她身後造成了她的墜崖。
意思很明确要麼他解決,要麼風淩卿親自向所有人證明。
沈玉寒沉默的捏碎留影石,将那個跟班叫了過來。
他頭上的頭發怎麼也長不出來,現在隻能帶着頭巾見人。
沈玉寒高傲的讓他處理好一切。
連一個眼神都未曾分給他,怨恨的種子悄然落下。
明明都是同一個師門,身為師弟,他做了沈玉寒的狗腿子這麼久,什麼好處也沒撈到。
但他也知道沈玉寒身為掌門的親傳弟子,不是自己能比的,最後也隻好不甘心的跑去處理這個自己親手弄出的麻煩。
很快這些言論都消失不見,靈清宗恢複了表面上的平靜。
————
“聽說魔尊大人又在大發雷霆。”
“是啊,都打殺了好幾個侍女侍衛了。”
“這日子簡直就不是人過的!靈石沒幾個,活要幹一堆。”
“我鄰居家的女兒就被抓去當魔尊的侍女了,也不知道能活幾天……”
一處小茶館内,一群魔修正圍在一起讨論着最近魔尊大人性格越發暴躁的事。
“好像是因為那位剛找回來的公主背叛了魔族。”
一個滿臉絡腮胡的人嚷嚷道。
一聽見有知情者,所有人都忍不住圍了上來,見有人捧場,他翹起二郎腿繼續說到:
“那位公主被找回來後就沒了消息,據說就是被魔尊關在了寝宮裡折磨,這次的事也隻是又尋個折磨她由頭而已。”
“不對啊,那魔尊到底因為什麼生氣?”
有人提出疑問,絡腮胡左右看看,确定這邊沒有魔兵後,放低聲音道:
“這你們就有所不知了,其實啊魔尊大人對這個妹妹有不軌之心。”
此話一出,引起一片嘩然,盡管他們都是魔修,但也是有倫理綱常的。
“打擾一下,請問魔宮怎麼走?”
正在衆人熱火朝天的讨論之時,一個突兀的聲音出現。
衆人望去,隻見一道黑色的身影出現在門外,她的臉被面紗擋住,但憑借身形還是能看出這是個女子。
絡腮胡咽了咽口水,無它,隻是因為面前人的實力竟讓人完全看不出。
“不知這位姑娘去魔宮有何事?”
“要是沒什麼大事的話還是别去了”
周圍的人小聲勸道,魔族在外界眼裡全都生性殘暴,見人就殺。
但事實上還有一部分人因種種原因被迫入魔,外界不容隻能在魔域裡苟延殘喘。
那人沒說什麼隻是掏出一袋靈石。
“多謝。”
一袋靈石啊!他們在這裡很難賺到。
絡腮胡瞬間喜笑顔開,雙手接過:“姑娘客氣了,來來來,我在那邊有點人脈,我帶您去。”
衆人看着那女子離開的背影,完全搞不懂這人到底什麼來頭。
“姑娘去魔宮到底有何貴幹啊?”
“有東西忘拿了,去取一下。”
當然是去拿回之前女主為裴墨放的血了,哦,順便還一些東西。
……
“姐姐,爹爹不會有事吧。”
在無人的角落,女孩拉了拉旁邊人的衣袖。
“走,我們跟上去。”
大一點的女孩握緊了妹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