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淵有軍校檔案庫的最高權限,比對着每個應屆生的考核成績,挑挑揀揀挑出來幾個特色最突出的發去了邀請光函。維克多利亞作為考核全科綜合第一的綜合能力足夠強悍,能領着他們在把特長發揮到極緻的同時實現互補。
軍校的學生都是慕強的,誰強誰有資格成為領隊,而維克多利亞在還沒畢業的時候就已經成了大部分學生默認的leader,這也是為什麼當初于淵沒有過多猶豫就給她抛去橄榄枝的原因。
特部的工作光榮也并不輕松,有一個提前熟悉好工作環境的領隊一切都會容易很多。
又從現役軍裡挑了第二個小隊的人手出來,交給伊斯特蘭帶,他算是特部老将了,那場戰争裡特部隊員活下來的人不到五個,他卻是裡面唯一一個傷好之後還能繼續在特部任職的,除了好運,他的實力也是毋庸置疑的。
領隊的軍銜不能太低,她還欠一些真刀實槍的實戰經驗,于淵打算等維克多利亞再攢一點軍功給她升副将,是快了一些,但軍部剩下來的老兵太少了,特殊時期,軍銜不是靠資曆熬的。她有這個能力,就應該得到她應得的榮譽。伊斯特蘭雖然在特部的年歲長些,但于淵隻大他一屆畢業,學校裡多多少少接觸過,後來特部也是自己帶的隊,他戰力不俗,但于淵知道他缺着維克多利亞的那種沉穩,所以他不打算讓伊斯特蘭接觸高層機密,但他也會拿到至少是上校的軍銜。
他今天會議的間隙看了一眼特部辦事處的情況,伊斯特蘭已經安排收拾得差不多了,可以先讓維克多利亞和他先搬進去。
拟好大緻名單之後時候也已經不早了,于淵想起了什麼,沒忍住勾了勾唇角。
訓練室的作息很固定,五年時間足夠形成強大的生物鐘,“于淵”早早洗漱完上了床,就在他有些糾結于是忍着有點刺眼的燈光還是關燈忍受黑暗睡的時候房門開了。
他一下子沒了什麼睡意,起身一看發現是阿魯,就慢慢放松了一點緊繃的脊背。
“阿魯?”
阿魯的電子屏上作出一個笑眯眯的表情,“于淵先生讓我來給您當夜燈喲~”
“?”
阿魯原來還有夜燈功能嗎?
于淵真他的是個很細緻的人啊……
但是馬上他就知道自己錯了,在阿魯站在他的床頭電子屏上的表情笑眯眯得發出幽光的時候。
太詭異了,雖然這種幽光的确起到了一點驅散黑暗的作用,但這真的太詭異了,阿魯的電子視線未免太明顯了,盡管背過身去也無法忽視。
“阿魯,你出去,”在他第三次無意間翻身對上那雙電子眼睛時被盯得一瞬間睡意全無時他終于忍無可忍了,下了逐客令。
“可是先生讓我守您一整夜。∧-∧”
“不用。”
“對不起呀~先生的指令第一順位執行~∧-∧”
“我可以開着燈睡。”
阿魯還是那副笑眯眯的表情,現在看來就有些讓人來火了,“我會守着您一整夜的,請安心睡吧,晚安~∧-∧”
“……”算了。
生物鐘帶來的困意太強大,他最後還是忍着這視線睡了,雖然睡得很不好。
這房子當初沒想到會有客人住,客房也隻是習慣布局,沒太重視隔音,“于淵”被阿魯盯着睡得比平時都淺,夜裡依稀聽到了他斷斷續續的咳聲,倒生出一種熟悉又有點莫名其妙的安心來。
到了第二天“于淵”自然而然得帶着有些烏青的眼圈,在餐廳打上照面時于淵看着他愣了一下,沒刻意忍着,輕輕笑出了聲。
他就知道他是故意的。
“于淵”抿了抿唇,一時也不知道說些什麼,他好像沒什麼立場表達不滿,畢竟是他先不聽勸毀壞了一次别人的廚房在先。但他又實在對于淵會作出這種可以稱得上幼稚的方式來“報複”。
于淵嘴角的笑意依舊,“睡得不好嗎,我還以為阿魯牌小夜燈會讓你好過一些。”
“我可以開着燈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