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過多久,教皇殿外又傳來了一陣腳步聲,一道人影出現在了這裡,如果比比東還沒有離開,那麼她就會發現,此時前來教皇殿的人,赫然便是跟随比比東她們一同前往昊天宗的、那三位長老中的其中一位。
“見過教皇冕下。”長老恭敬地朝着千尋疾的方向行了一禮。
千尋疾淡漠地點了點頭,道:“不必多禮,今天我喚你來,是有些事情想要詢問你。”
長老低頭:“冕下請講。”
千尋疾沉吟片刻,道:“将你們此次前往昊天宗時發生的所有事一一述來。”
長老怔了一下,他沒有想到千尋疾會提出這樣的要求,他思考了一下,随即謹慎地問道:“所有的事嗎?冕下具體是想要聽哪些方面的?”
“有關昊天宗的事。”千尋疾道,“尤其是唐晨。”
唐晨?長老微微睜大眼睛,難道教皇冕下對昊天宗有什麼想法?
想到這個可能性,長老吓了一大跳,當即也不敢隐瞞,将自己知道的、有關昊天宗和唐晨的事都事無巨細地說了出來。
千尋疾隻是默默地聽着長老的彙報,閉上了眼睛。相比起比比東,長老的彙報要更加詳細,甚至有些啰嗦,但内容上大體與比比東所說的并無差别。
“……在壽宴結束後,我們就沒有和昊天宗的人有過什麼交集,除了偶爾在路上會遇見昊天宗的精英弟子之外,唐晨閣下和唐昊少爺都沒有再出現過。”頓了頓,長老繼續說道,“在我們離開那天,是唐嘯少爺前來送的我們。”
唐嘯就是唐昊的兄長,在宴會上和唐昊坐在一起的那個男人。
千尋疾緩緩睜開眼睛,一雙金眸中透露出銳利的光彩,他的金眸和師鶴言武魂附體後的金眸并不相同,師鶴言的金眸是陽光的顔色,透着神聖溫暖,而千尋疾的金眸則冰冷陰寒,沒有一絲溫度。
“師鶴言有什麼異樣嗎?”
長老愣了愣,師鶴言?不就是聖女殿下的那個小跟班嗎?教皇冕下為什麼突然問起她了?
“她……并沒有什麼異樣。”長老努力回憶着,師鶴言在宴會上被唐昊叫走的時候他正在和其他勢力的大人物交談,所以并沒有看見那一幕。
“她和昊天宗的人有過接觸嗎?”
“這個是有的。”長老道,“我們到昊天宗的第一天,在昊天宗餐廳吃飯的時候,她和淩老的學生聊起聖女殿下和唐昊少爺誰的天賦更好,被給殿下帶路的唐昊聽見了,他故意戲耍了兩人一番,不過并不是什麼失禮的事,并且殿下也在現場。”
“除此之外,就沒有别的了嗎?”
“沒有了,冕下,我所知道的就隻有這些了。”長老信誓旦旦地說道。
千尋疾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揮手讓長老離開了。
看着空無一人、顯得格外冷清的偌大教皇殿,千尋疾緩緩舒出一口氣。
“唐晨那老不死的,居然沒有認出來師鶴言是那個人的孩子嗎?呵呵,還是說老了,眼神不好使了?看來……是我多慮了……”
而走出教皇殿的長老忽然想起來,在壽宴結束之後,比比東反常地向他們打聽了有關“無名”這個人的事。
他在原地猶豫了片刻,随即搖了搖頭,大步流星地離開了原地,将這件事抛在了腦後。
應該不是什麼重要的事,而且這是聖女殿下的事,教皇冕下隻問了有關昊天宗和師鶴言的事,所以,應該沒問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