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稍稍擡起頭，眼前有些模糊，看不太清，但還是憑借着感覺親吻上了比比東的唇角。

很柔軟，感覺比前幾次親吻要柔軟得多。師鶴言細細地親吻着比比東，汲取着她的氣息，想要将自己的氣息留下。

比比東的唇很甜，口腔中似乎是還保留着某種水果的汁液，清甜，讓師鶴言神情有些恍惚。

“姐姐……吃了水果？”

回應她的是比比東的輕笑，然後是一句沒頭沒腦的話：

“小鳥，你想不想要個孩子？我們的孩子？”

師鶴言頭昏腦脹，她被比比東的氣息覆蓋，視野都變得有些模糊。

“想……”

當然想了，她雖然對有沒有孩子這件事持無所謂的态度，但如果是跟姐姐……她當然想要了。

和姐姐有一個孩子……隻是一想到這個可能性，師鶴言就覺得渾身發燙，情難自禁。

她即将會有一個新的家，她和比比東的小家。

很快，親吻就慢慢往下，轉移到了下巴。

師鶴言忍不住抱緊了比比東的腰肢，在對方精巧的下巴上印上一個又一個紅痕。

一直微擡腦袋搞得脖子很酸脹，她離開比比東的紅唇，問道：“姐姐可以躺下嗎？”

比比東妩媚一笑，她低聲說：“其次，不要問。”

師鶴言明白了，她翻身讓比比東躺下，伸手捉住聖女殿下的手，與她十指相扣。細細密密的吻落在了比比東的下巴、脖頸上，留下一個又一個紅痕。

馥郁清香撲面而來，将師鶴言籠罩，讓她感到頭暈目眩，她隻覺得牙根發癢，忍不住咬上了比比東的喉嚨。但她沒舍得用力，在咬下之後，也隻是用牙齒輕輕磨着。

比比東倒吸了一口涼氣，這大狗……真的是狗嗎？就這麼喜歡咬人嗎？

一個接一個的輕咬落下，比比東已經能夠想象自己的脖頸會是怎樣一塌糊塗的模樣了，她的手指揉進師鶴言的發間，無聲地催促着她。

“最後……”比比東開口，卻驚覺這聲音完全不像她自己平日裡會有的聲音，“最後……”

師鶴言擡起上半身，吻上了她的紅唇，将比比東後面的話堵了回去。

她大概是知道的。

——

當清晨的陽光透過窗棂灑下時，比比東長而密的睫毛輕輕顫動了一下，随即，她緩緩睜開了眼睛，如水霧彌漫的眼眸中流露出少有的迷茫。

但很快，她就清醒了過來。

感受着身體的不适，她忍不住輕吸了口氣。

她已經完全能夠确定了，自己養的根本就不是什麼小鳥，而是一隻大狗，一隻高興了就會咬着人不放的大狗。

比比東緩緩側過身，師鶴言的睡顔就這麼印入了她的眼中。折騰了一夜的大狗睡得極為香甜，時不時砸吧砸吧嘴，也不知道夢到了什麼。

還有幾分可愛。

比比東凝視着師鶴言的睡顔，不知怎麼又開始犯困，她回想了一下最近的安排，在确定該做的事都差不多安排妥當之後，便優雅地打了個哈欠，往師鶴言的方向靠近了些許，閉上了眼睛。

離别之前的溫存，或許才是最讓人流連忘返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