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風不對,自己可是新時代三好青年,怎麼能想這種東西,重來。
許清遊使勁搖了搖腦袋。
一會兒該怎麼說去萬花樓的原因呢,顔墨淵那個呆子肯定是要問的。
敵人最了解敵人了。
要不是他們兩個人任務是鎖死的,許清遊很難不相信顔墨淵或許在監獄裡就把他做掉了。
總不能真說自己要去看花魁吧。
不行不行,太草率,太丢面了,我堂堂正人君子,怎麼能這麼說。
還得想個穩妥的法子……
……
“我要看花魁去。”
“你說什麼???”
被許清遊拉到一邊的顔墨淵故作驚呼,吸引來了其餘三人的注意力。
“你小點聲,這光彩嗎?”
“我無所謂,但我勸你想個好點的說辭。”
許清遊轉過身去,面向其餘三人,正要開口說話時,卻聽門外一陣躁動。
“袁捕頭回來了。”
幾人迎出去一看,一個高大的漢子從容不迫地站在門口。
許清遊打眼一瞧,便覺這人不太簡單。
沉寂了許久的系統播報突然響起。
“演員許清遊,尋人進度(5/12)。”
“自己人。”許清遊側過頭對顔墨淵說道。
随即他向那人喊道。
“兄弟,尊姓大名,對個暗号,天王蓋地虎。”
“寶塔鎮河妖?”高大漢子一愣,随即向幾人走來。
“自己人,我叫許清遊。”許清遊伸出手去,那漢子也握住了他的手。
許清遊隻覺這手粗厚有力,一握便知是練家子。
一番介紹後,衆人得知,這漢子名叫袁安之,也是現代人,原本是個小保安。
他穿越過來之前,正在保安亭裡摸魚睡大覺,一覺醒來就來了神都衛。
袁安之的任務是抓捕案件的殺人真兇,甚至這個任務還是汪添胧派給他的。
原來兩人早就碰過面了,但是由于許清遊沒來,所以兩人也未曾相認。
這給了許清遊一個啟示。
如果他要找的人之前互相都碰過面了,并且在同一個地方,那是不是可以一次性觸發兩個人呢?
許清遊希望後續出現這樣的情況,這樣他找起人來會更快。
眼下時辰剛過正午,他必須加快節奏了。
袁安之便把他抓人的情況對着衆人略述一番。
衆人隻覺此人辦事效率之恐怖,完全不像是一個保安,倒更像是職業偵探。
僅僅兩個時辰不到,袁安之靠着神都衛給的權限結合醫館和府兵鋪的線索,愣是把整個西北城翻了個底掉,最後還真揪出來了那個兇手。
“如果不是汪總督,我來這裡也不知道幹什麼,那個播報隻讓我聽從指示,我就順便抓個人,活動下筋骨。”
順便抓個人?活動下筋骨?
許清遊覺得這人有些凡爾賽,但從對方恐怖的戰績中也發覺這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
同時他也反應過來,好像回來之後沒看到汪添胧。
“老汪去哪了?”
“你說汪總督啊,”袁安之滿不在乎地說道,“我剛剛把人押回來之後,汪總督就去審人了,他們幾個也看見了。”
“袁兄弟,其實汪總督,也就是老汪,他也是現代人。”
“啊?”袁安之對此表示驚訝,看起來他完全沒看出來。
許清遊不覺在心底暗笑。
看來汪添胧适應還是很快的。
“有意思……”袁安之喃喃道,但許清遊卻完全沒聽見這句話,而是嘻嘻哈哈地沖着他說道:“兄弟,跟我走吧,我們就需要你這樣有勇有謀的人才。”
“我K……朋友,我真心有點累,你是不知道抓那王八蛋費了我多少力氣,要不是我之前……”
袁安之話說到這裡,突然停住了,轉而一變态度,“行吧,我跟你走,反正我現在也沒什麼事了。”
袁安之此言一出,許清遊便知道對方的任務已經完成了,所以跟着自己毫無負擔。
可是就他們兩個人,如果遇到點什麼事情也不好處理。
許清遊想了一下剩下的三個人。
蘇女俠肯定要帶着,打起來她還能保護我,于槐博就算了,打起來我還得保護他。
至于那個呆子……算了,總得帶個外置大腦,不能全是拳頭。
“蘇女俠,你也跟着來吧,老于,我覺得老汪那邊需要人幫忙,至于你……”許清遊看向顔墨淵,“你要不也一起來了。”
蘇臨裳和于槐博紛紛應下,但顔墨淵卻陷入了短暫的遲滞。
許清遊是故意這麼說的,因為這句話對于顔墨淵而言,是一個明擺着的陽謀。
蘇臨裳和于槐博答應是因為信任,但顔墨淵的答應,可是一種“屈服”。
如果答應,那就意味着你要聽哥的話咯。
許清遊想不出來顔墨淵有什麼理由要拒絕,畢竟他的任務可是和自己鎖死的。
“我拒絕。”
“你重說一遍?”
許清遊做夢都沒想到,顔墨淵會在這裡拆台。
這也不按劇本套路出牌啊。
“我說,我拒絕,除非……”
“除非什麼?”
顔墨淵嘴角泛起一抹狡黠的笑,随後迅速收斂:“除非你告訴我,你去萬花樓幹什麼?”
許清遊揉了揉太陽穴。
這是要把人往絕路上逼啊。
他擡頭看向對方,發覺對方也在靜靜地看着自己。
雖然隻是一瞬間,兩人眼神卻已經交戰了無數次。
……你不是知道我要幹什麼去嗎?明知故問,你真是小心眼。
……我小不小心眼無所謂,你說我小心眼我也認了,你隻要說出來,我就跟你走。
許清遊很想說我也拒絕,但他怕死。
這時顔墨淵的第二次詢問接踵而至。
“所以你去萬花樓,究竟是要幹什麼去。”
恍惚間他看見顔墨淵似乎挑了下眉。
這家夥是在挑逗我嗎?
許清遊有些無語。
顔墨淵你一定要逼着我在大庭廣衆說出來嗎?
思考幾秒,許清遊想不到比之前那個扯淡的說辭的更優解了,索性心一橫,對着衆人說道。
“我說,老子要去看花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