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個陌生女子手拿一把花生還是瓜子的雜貨,另外一個則是老熟人。
“周晚桂?!”
許清遊驚呼道,似乎十分意外。
周晚桂的臉上沒有一絲意外,甚至看向許清遊的眼神中略帶嘲諷。
那個手拿花生的女子往衆人面前的石墩上一坐,其餘三人則老老實實地站在她身後。
許清遊眼神一凝。
看樣子,這女子似乎就是他們所說的老大。
還未等許清遊開口,那女子倒先開口了。
“我說許老闆,你說你什麼時候摻和不好,非要這個時候摻乎。”
陌生女子一邊嚼着花生粒,一邊說道。
“這位……姑娘,我還不知道你的名諱,可否告知于我。”
“我說許清遊,你對我們堂主尊重點。”那長發青年提起折起的鐵扇,便開始呵斥。
“欸欸欸,老五,你消消氣,許老闆确實不知道我的名諱。”
堂主站起身來,将手裡的花生全丢入嘴中,嚼幹淨了以後,說道:“我叫成棠,是迎風堂的堂主。”
迎風堂?堂主?
這又是什麼勢力?難不成跟黑日一樣。
“我想許老闆應該是不知道迎風堂的,也情有可原。”
成棠又坐了下來,一雙劍眉微微皺起。
“可是你壞了迎風堂的事情,這就不情有可原了。”
“我何時壞了你們的事情。”
原本疑惑的許清遊突然明白了什麼。
怪不得周晚桂對他沒有什麼好臉色。
“我們晚桂,”成棠挽過周晚桂的手,“可是以身入局,原本十拿九穩的場面讓你一人全毀了。”
許清遊突然明白了些什麼。
周晚桂果然是故意被拍賣的。
那他們的目标是……
“你們的目标,是不是林家。”
“嚯,”成棠嘴角一咧,“許老闆,有點意思。”
許清遊知道自己猜對了。
但為什麼他們要去找這個林家的麻煩呢?
“所以你們為什麼要去找林家的麻煩。”
“據我所知,許老闆,你和那個林家的胖子關系也不是很好吧,而且,我覺得我沒有義務告知你。”
成棠淡漠地說着,随即補充道:“這筆賬我們得算算,安樂,你來講吧,我不想廢話了。”
那個被成棠稱作老五的長發男子站了出來。
“許老闆,現在有個很嚴重的問題,我先不和你算錢,畢竟你許家已經破産了,不過因為你的打草驚蛇,我們沒法對林家形成直接的監視,你說應該怎麼補救。”
“果然是為了監視嗎……”
許清遊喃喃道。
從剛剛的“以身入局”,許清遊便已經猜了個七七八八,隻是不知道這個林家到底有什麼問題。
他決定反客為主。
“既然如此,”許清遊坦然地說道,“我倒是有一個問題,你們究竟是不是正經機構。”
“正經?呵,”成棠突然笑了起來,“我們迎風堂自然是正經機關,你不會把我們當成黑日了吧。”
許清遊心頭一驚,原來他們也知道黑日。
不過很快他就平複了下來,如果知道他是黑日成員的話,那現在自己已經被抓了。
這也就說明,自己的身份沒有暴露。
這時候,顔墨淵突然站了出來。
“成堂主,你這麼逼許清……許老闆,有些不妥當吧。”
顔墨淵面色沉重地說道。
“顔寺卿,我知道你們關系好,但是你和整個四時衛放在一起,都不夠我們看的。”
成棠一臉戲谑地說道,似乎不把顔墨淵的威脅放在眼裡。
許清遊和顔墨淵同時默念。
我和這個家夥關系好?怎麼可能?
但同時兩人也都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
從中午周晚桂一語點破顔墨淵的身份開始,許清遊便感覺不對,而成棠這句話至少透露出了三個信息。
第一,迎風堂堂主的身份在大理寺卿之上,這就已經很少見了。
第二,顔墨淵和四時衛是有關系的,這也就意味着顔墨淵和蘇臨裳之間,也有聯系,隻不過是現在他們自己不了解。
第三,按照蘇臨裳的描述,四時衛應該算是高級的護衛機構,但卻在迎風堂面前不值一提。
許清遊看向成棠的眼神都變了。
這人究竟是誰?迎風堂和迎風堂的背後又是誰?
許清遊現在有點後悔,早知道中午就不做得那麼絕了,現在自己越陷越深不說,還把顔墨淵和其他幾人也牽扯進來,真是無辜。
哦,不對,顔墨淵不無辜。
從他把自己救出來的那一刻起,今天就沒有幾件好事。
但他要是不救自己,自己沒準已經死在牢裡了。
很矛盾,真的很矛盾,
許清遊思考了一下,但他沒想出什麼補救措施。
按照成棠的描述,許清遊和林家關系不好,所以他沒辦法直接補救。
除非……自己再親自把周晚桂送過去?
許清遊掃視了一下安樂和周晚桂,兩人面色都不是很好看。
他果斷放棄了這個想法。
正在這時,成棠卻提出了一個讓許清遊十分意外的解決方案。
“許清遊,你也是個聰明人,加入我迎風堂,我就當這件事沒發生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