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也不行……
思來想去,許清遊決定先應付汪添胧。
“我這邊沒什麼問題,你先去應付四時衛吧,袁安之他們在哪裡。”
“他們在西邊廂房,兄弟你保重。”汪添胧說完便匆匆離開。
許清遊現在開始陷入思考。
自己不能幫着迎風堂完成調查。
如周晚桂先前所說,自己和林家的關系不好,如果自己貿然現身,很有可能有去無回。
既然如此,便不能自己獨去,一定要找幫手。
想到這裡,許清遊飛快跑向西邊廂房。
他一把推開大門,發現莊遊魚不在屋子裡,反倒是袁安之和劉元卿二人聊得火熱。
“莊遊魚人呢?”“莊小姐出去了,”袁安之将左手的茶杯放到桌子上,“出什麼事了。”
許清遊知道對方現在還不知道蘇臨裳和汪添胧那邊的事情。
但現在他管不得那麼多了。
“二位兄弟,能否麻煩你們跟我走一趟。”
“出什麼事情了?”“于槐博出事了。”
……
靠着袁安之的令牌開路,幾人很快就尋到了西城林家的府邸。
整座府邸從外面看去,無論是地段還是規模都要比先前的順德畫坊大上數倍。
感情林家真是财大氣粗。
不過能被迎風堂盯上,說明林家肯定有些生意很髒。
許清遊決定依舊采用偷雞摸狗的方式。
“兩位兄弟,我們從後面翻牆進去,不要打草驚蛇。”
三人悄悄摸摸地摸到了林府側面那條鋪着石磚的小路上。
等走到一半,許清遊停了下來,
他擡頭目測,這圍牆大概有三米高。
“我們搭人梯,一個一個過。”
“你到底想幹什麼?”關鍵時刻,袁安之突然發問。
這一下反倒給許清遊問懵了。
“我自然是來救人啊。”“既然如此,我剛剛在路上就想問了,我們為什麼要救人?”
許清遊這才反應過來。
播報這次并沒有說明如果不救于槐博就會有什麼危險,但是救于槐博一定有危險。
“這個鬼地方把我們困得還不夠慘嗎?一定要這樣嗎?”
袁安之的話雖然冰冷,但偏偏異常中肯。
可是……如果不救,于槐博一定有危險。
許清遊幾乎是在一瞬間就拿定了主意。
“許清遊……”“老袁,你想說什麼我知道,我不逼你們兩個,老劉,把我送上去,你們可以走。”
劉元卿默不作聲,隻是将身體靠在牆壁上,許清遊很快爬上他的後背,腳踩着劉元卿的肩膀,使勁一跳便抓住了牆的邊緣,随即雙臂用力,便翻到了牆上去。
許清遊向下一看,卻見袁安之擡頭看向自己。
“老許,拉我一把,我也去。”
許清遊的臉上露出了一個略顯沉重的笑容,随即伸出手去。
袁安之使勁一蹦,兩人的手在空中相遇,好在袁安之還不算重,許清遊硬是把他拽了上來。
可劉元卿怎麼上來,就是個問題了。
劉元卿像是看出了許清遊的顧慮,說道:“沒事,我自有辦法,二位請等我一下。”
說罷,劉元卿轉身離開。
“喂,你去哪?”許清遊悄聲喊道。
可劉元卿卻像沒聽見一樣,而是直接離開。
既然如此,許清遊決定還是先進到院子裡面。
他轉頭看向和自己一起蹲在牆頭的袁安之:“老袁,你是不是也收到播報了。”
“嗯……我的播報是幫你。”
見袁安之這個态度,許清遊松了半口氣。
他向下看去,自己的運氣還不錯,他們的正下方就是一堆糧食袋子。
兩人從牆邊跳落到那堆糧袋上。
許清遊隻覺得觸感有些不對,腳下的袋子裡裝的似乎不像是糧食。
他之前也背過糧食袋子,按理來講應該是硬的,可現在袋子裡面的東西似乎有軟有硬。
袁安之似乎也察覺到了什麼,連忙俯下身來去查看。
隻見袁安之掏出随身攜帶的短刀将一個内裡發硬的袋子割開。
面前的袋子中流出了一些黑色的粉末,許清遊抓起一小把聞了聞,發覺氣味刺鼻。
他和袁安之對視一眼。
是火藥!
許清遊突然想起來,自己和蘇臨裳剛剛就是被炸暈的。
難不成那些人和林家也有關系。
那劉元卿也要被卷進來了。
一條無形的線,似乎在一瞬間把所有人的命運串聯在了一起。
許清遊正準備撕開另外一個有些發軟的袋子時,突然聽見身後傳來一聲清脆的聲響。
兩人回頭一看,發現一個身材不高的提燈雜役,正端着一把弩機死死對準二人。
剛剛的聲響,大概就是弩機上膛的聲音。
“我就說最近怎麼總有小賊進來偷東西,真讓我抓住了,你們是何人,闖入我林家究竟有何意圖。”
許清遊隻能和袁安之緩緩站起身來,将自己的雙手緩慢擡起。
這下該怎麼辦?
他向下一掃,發現自己腳下有根扁擔,一個主意立刻湧上心頭。
隻要自己将扁擔棍踢起來,那麼……
就在這時,雜役的背後突然竄出一個黑影,對準雜役便是一棍。
那雜役應聲倒地,連弩箭都沒來得及發射。
借着雜役的提燈一看,許清遊的表情驚喜起來。
“劉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