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助回到木葉的第四天,天空放晴,透出絲絲暖意。
滴答…滴答……
‘這是…什麼地方……’
黑暗,濃烈的藥味和消毒水的味道,還有,淡淡的血腥味。
‘這裡是…大蛇丸的地下隐秘點…’
繞過一個又一個彎,憑記憶摸黑走向深處,走向大蛇丸的房間。那個教唆自己放棄一切尋求力量的人,給予自己力量的同時,又用咒印控制着自己。咒印限制能力增長的無限可能性,一旦過度使用查克拉便會引起咒印的侵蝕。疼痛,無時無刻不讓自己清醒;每當靜下來,從鼬的萬花筒寫輪眼中看到的場景,父母還有全村幾百人被殺死的片段一幕幕、一遍遍地重現。生理上和精神上的壓迫,時刻警醒着他,一刻不停的修煉。三年裡,九死一生經曆了幾次?真正的安睡又有幾夜?
“佐助君,你真的懂得你想要的是什麼嗎?”
突然,出現在面前的身影,那張慘白的面孔,和着沙啞而恐怖的嗓音,讓自己瞳孔瞬間緊縮。
“我想要的…”腦海中印出鳴人叫自己名字的表情,笑的張揚但不過分,緊眯的雙眼彎成好看的弧度。
“無法變得無情的你,戰勝不了敵人!因為,感情,便是你的弱點!”大蛇丸用恐怖森冷的聲音輕蔑地說着。
“在敵人面前我會變的無情!”心中如此回應。
“是嗎…哈哈…哈哈……”
身體不知什麼時候被蛇絞緊,動彈不得。光滑的蛇皮劃過皮膚,嘶嘶地吐着信子,讓人作嘔。
腳下的地面突然倒塌,身體随之落入冰冷的水中。用勁掙脫桎梏卻全然無效,隻能任由自己跌落,沉入水的更深處。
跌入水中的一刹那,從大蛇丸的嘴型讀出一句話,“你…會失敗…”
‘身體在往下沉…胸口受水壓迫無法呼吸…’
從噩夢中驚醒的佐助張開嘴大口大口的吸氣,卻收效甚微。痛苦的扭動身體試圖改變姿勢,發現胸口趴着的金色腦袋。
‘原來是鳴人…怪不得會呼吸不暢…’
無奈的歎了口氣,佐助強壓下身體的不适,一動不動的任由鳴人趴在自己身上。
抽出一隻手不動聲色的摸着鳴人裸露的後頸,‘燒退了…’安心的舒展眉峰,手由後頸摸上金色的頭發,輕輕的梳理着。
頭上輕微的壓迫感弄醒了睡的香甜的鳴人,“嗚嗯…”
撐起雙手,眼神迷離的擡起頭,看到一張精緻而帥氣的臉,臉的主人用黑色的眸子看着自己,眼底一抹笑意。
“吊車尾的,醒了?抱着我睡這麼shu服,一覺睡到中午?”
“哇啊啊啊啊啊…佐…佐助!”壓在佐助身上的鳴人一個激靈翻了下去,跌到旁邊略冰冷的地方。冰冷的床鋪和被子引得一身雞皮疙瘩。
“我…我…睡的才不shu服!硬邦邦的,怎…怎麼可能shu服!”
“是嗎?”側過身,佐助的眼神直逼鳴人慌亂的神色,“胸口的睡衣都被你的口水沾濕一大片,還說不shu服?而且,我記得,昨晚關燈前你就是這個姿勢了吧。不shu服能一直保持到現在?”說完,用下巴示意,指向窗戶。金燦燦的陽光正對窗戶直射進來,果然已經到正午了。
‘證據确鑿!昨晚确實睡的很好,很安心,也很沉。已經有多長時間沒有因為過度修行才睡得這麼安穩了?恐怕至少有四年了…不過,如果承認shu服的話,不就認了佐助的揶揄嗎?!絕對不行!太丢人了!!’心下慌張的鳴人盡力讓自己表現的不屑,聲音冷冷的哼了一聲,矢口否認道,“不shu服!”
“嘴硬!”
“沒有!就是不shu服!”
正在鬧騰的兩人根本沒注意門外偷聽的兩位——水月和香菱。
“不shu服?佐助難不成是表面上的花花公子,那方面技巧基本為零?”水月小聲的說。
“色鬼!一邊去,他倆還什麼都沒發生!”(香菱)
“怎麼可能?都讨論睡的舒不shu服了,分明就是赤裸裸地調情!!”(水月)
“睡的shu服不代表zuo的時候shu服!睡的不shu服不能說明他們zuo…zuo過!*罒罒*”(香菱)
看着臉紅的香菱,水月像是發現新大陸一樣驚奇,“香菱,想不到你還挺純情的。”
“廢…廢話!”(香菱)
“嘿嘿,果然有趣!”整齊的鲨齒露出了咧開的嘴,用愉快的聲音說着,“有你在一點兒都不無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