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打開鳥籠,鳴人看向佐助,得到支持後,鳴人打開籠子,将手伸進籠内。
“疼!疼疼疼!”鳴人縮回手,捧着籠子的另一隻手一偏,籠子便滑落。
佐助反應極快的勾起下落的鳥籠,将籠子提起遠離鳴人。
鳴人收回的手上血珠迅速地劃過掌心,順着小臂滴下。
放下鳥籠,佐助一把抓起鳴人受傷的手查看,确認傷口很淺才松了口氣,“白癡,小心些。”
佐助稍熱的體溫從手腕處傳來,心中似是也被暖熱。鳴人有些不自在的縮了縮手,卻被抓的緊緊地。
“佐助,我沒事,你可以放手啦。”說完,再次用力抽着手,沒想到對方竟然不撒手。
又試圖抽回手,手腕反而被攥得更緊了。鳴人疑惑地看向沉默不語的佐助,完全猜不出俊美的人在想些什麼。
“……”
“……”
兩人沉默的呆着,鳴人覺得尴尬到極點。
被放在一邊的鳥籠門敞開着,籠中的鳥聰明的鑽了出來,梳理梳理自己有些淩亂的羽毛,拍拍翅膀騰空而起。
這幾日重吾的馴練主要是讓它能夠适應有人的生活。現在的它一點兒都不怕人類,反而十分大膽的在人頭頂近距離盤旋。雖然屋内的兩個人它不熟,但不妨礙它自由活動。
剛來到這個三層小樓,它就被餓了一天多,好不容易有點吃的,又還是蛋黃加米糊。後來換了個人來,它的夥食突然變好了。每天一頓新鮮的肉,吃的飽飽的。
不想,昨天突然沒人給他送吃的了,還把它關在那個狹小的籠子裡。
挨到剛剛,好不容易有人進來了還對着它不知道說些什麼……
它要吃的!要肉!要鮮嫩的肉!
在頭頂轉了幾圈,沒發現有食物的鳥打算在其他地方搜索一番。
當它沖向窗戶時,突然聽到有一個聲音大喊“要飛走啦”,緊接着一個黑發黑瞳的人帶着十分不友好的氣息來到它面前。
擋住窗口方向的佐助伸手想抓住房裡亂飛的鳥,撲了個空。
鳥靈活地四處飛竄,佐助在簡單的追逐後突然變得淩厲起來。
身為雕,雖然是雛雕,但它有它的驕傲。
被人類追趕,不服氣的雕挑釁地躲避着,時高時低,有技巧的上下飛翔。
正當它美滋滋地在半空中飛,其中一個爪子被扯住,随即整個身體被拖拽下落。本能的用爪撕扯着限制自己行動的東西,還沒抓兩下,翅膀便被箍住,用十分難受的姿勢反背在身後。
不甘地叫了幾聲,雕掙紮着想要擺脫桎梏。
“佐助,你的手也被…”鳴人清亮的嗓音被推門聲打斷。
進來的人端着不知哪兒弄來的鮮肉。
“重吾,你怎麼來了?”鳴人問道。
被叫的人瞥到鳴人和佐助手上的傷,輕歎了口氣,将裝肉的盤子放在台子上,“佐助,看來鳴人忘記告訴你要戴手套。”
說着,将放在抽屜的厚手套拿出戴好,給佐助和鳴人各取了一個。
“手套戴好後,将它放在手套護住的腕上。”重吾接過佐助手上的幼雕,讓它抓立在自己的手腕上。
雕乖乖的待在放置處,盯着肉的眼睛亮的發光。
重吾将盤子遞給佐助,讓佐助用食物跟幼雕培養感情。
被佐助用勁捏過的幼雕起初還有些怕面前這個黑發黑瞳的人,但實在餓得不行,張嘴叼走那人手上的肉吞了下去。緊接着,又是一大塊肉進入視線。迫不及待的叼走,謹防到口的食物不翼而飛,幼雕大膽的向佐助的方像挪去幾分。最後,直接跳到佐助戴上手套的手腕,從人手中搶起食物來。
幼雕的親近讓鳴人覺得很新奇,忍不住湊上前來。“重吾,你怎麼做到的!它好聽話!”
因為餓了它幾頓。
重吾不知道這麼說鳴人能不能懂,不過以自己的觀察,鳴人估計會說出‘殘忍’之類的字眼。
果然,他連解釋都沒來得及,就聽見鳴人口中冒出“看它的樣子餓了好久了,真可憐。乖~多吃點!”
‘看來說也也是白說。’重吾默默地想。
原本在喂食的佐助端起食盤,讓鳴人喂了幾塊肉。幼雕對鳴人也很快親近起來。
這一餐,是幼雕有史以來吃的最飽的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