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青承當即一愣,推開他,轉身整理狼狽不堪的自己,暗想是不是提的太過分了,如果自己是Omega,信息素能與他100%匹配,他的安全感也會提高很多。
他一個普通Beta不能為他分擔任何風暴。
在歎息中調整好自己,轉身又是頑劣中帶着一絲理智的美男子,“我鬧着玩呢,别當真。”
但臉上的嫣紅出賣了他。
牧潇又怎麼會不懂,“你就不怕我再犯?實話跟你說,這種事情并不是每一次我都能控制好自己。”
洛青承也有了精神,盡量讓自己看起來風平浪靜,“我提出的建議你可以考慮,慢慢來,我們也可以再讨論,相信的能力總要有。”
牧潇颔首,臉頰蹭在洛青承發心,絲絲香氣嗅入肺腑,牧潇隻覺身體裡的每一個細胞都被洛青承滋養。
“陪我去沙漠、去荒島是真的願意?”牧潇抿唇,“都是成年人,去了那裡你知道我要對你做什麼?”
洛青承身體還殘留着餘味,灼熱的鼻息燙在牧潇肩頭,喃喃的話音烙在牧潇心尖:“來場宇宙的浪漫也不錯。”
地球上得不到的竟然可以飛出去獲得,牧潇體内熱血湧動。
他握住洛青承雙肩,迫使目光相對。
過去無數個白晝,那些洶湧澎湃折磨他痛苦不堪的仇恨,在此刻,熱誠含情的目光輕易将其融化,消解,最後煙消雲散。
牧潇好恨自己沒出息,分明那麼憎恨洛青承,卻始終控制不住做出親近他的動作,甚至卑微的讨好他,以求他的原諒。
牧潇用力地抱緊洛青承,“我從來不敢設想,有一天,你我可以不計前嫌在一起生活,你還将我的苦難編排成了浪漫。”
洛青承不知道牧潇在茅盾中煎熬,苦笑道:“松點,我快喘不過氣了,休息好了還要辦正事。”
牧潇反而摟得更緊,像是在懲罰,直到洛青承發出艱難的呻|吟,環住的手臂才放松,卻沒有完全松,直接将洛青承抱到熟悉的墓地前。
移栽過去的小樹也變成枯枝敗葉,一個遠程監控探頭靜靜地被旁邊枯黃的植被掩藏。
倆人的注意力都在熟悉的墳頭,洛青承揉着因為撐在墓碑發酸的手腕走近一看,上面寫着牧潇之墓,逝世的日期是七年前。
頓時很驚愕:“我在這裡磕了數千個頭,一直認為這裡隻是你對外界的障眼法,沒想到裡面竟然是他。”
牧潇站的端正,對着墓碑恭敬地行了祭拜禮。
他對洛青承說:“這是我唯一能為他做的事,我也沒想到你還會主動願意來這。”
“想要新的開始,總要面對自己。”洛青承唇舌刺痛,說話有些慢:“葬禮上你拉我躺進的棺材裡并沒有他,當時他在哪?”
牧潇被洛青承咬得更慘,卻沒有一點不适,“就在你我身下的夾層裡。”
洛青承後背一陣發涼,“這麼多年你一直把他藏在停屍房?”
牧潇點頭:“當年,我以為很快就可以給他一個葬身之所,沒想到自己的情緒波動那麼難掌控,信息素得不到控制根本不敢出地下室,一拖就拖到現在。”
聽到這洛青承過了過大腦。
“真是煞費苦心,你到底還是明目張膽的替他操辦了葬禮,最後把他安葬在這他舅舅知道嗎?”
牧潇的視線落在墓碑上,仿佛在注視久違的摯友。
“我與他不論是性格還是外貌區别都很大,舅舅耿直背地裡暗示我之後,我便把前因後果如實告訴他,那時擎天集團還隻是一個即将倒閉的小公司,舅舅替我在舅媽和所有人面前保守了秘密,才有了今天的牧潇。”
洛青承腦海裡想起舅舅憨厚的模樣,竟然是個心胸寬廣格局遠大的男人。
牧潇接着說:“還要感謝你的稱職。”
“我上夜班掙工資,談不上謝。”洛青承一臉正經:“如果還需要繼續,我也沒問題,隻要牧總按時發工資。”
“你想的倒美。”牧潇一口打消他的念頭。
“怎麼成了我想得美了,你看看你的什麼霸王合同:終身不能談戀愛結婚,一周上墳不低于三次時間還在零點,很辛苦的好嗎?”洛青承的語氣分明在抱怨他的老闆故意折騰他,“有錢能使鬼推磨,誰叫我需要錢,你又正好用不完。”
話音落下,手腕就被牧潇拉了一把,被迫站在牧潇正對面,還要仰視他。
在牧潇冷肅的眼底洛青承凝眉,難道說錯了。
牧潇神情嚴肅又認真:“洛青承,我正式告訴你,以後我的就是你的,牧家大小事你都能做主,将來崽生下來跟你姓,你,歸我。”
洛青承:?
洛青承:!
洛青承擔憂地伸出手臂,拿手背貼過牧潇額頭,禮貌地說:“沒發燒,牧總,你的假孕症是不是又犯了,要不打電話聯系厲醫生?”
孩子都不肯認把董事權力交給我,這麼嚴峻且充滿誘惑的考驗真當我孕傻了!
牧潇握住洛青承的手,“你不信?”
上床是誤會,你還真當我傻子好騙。
牧潇不知道洛青承望着自己在琢磨什麼,思忖後說:“附加合約沒有我的允許終身不能談戀愛結婚,隻能待在我身邊。”
賣身契!
洛青承甩開他的手就要走,被牧潇一把拽回,可能有點心虛力道大了點,洛青承直接撞進牧潇懷裡,再反抗已經掙不脫有力的臂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