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還有這麼憑億近人的貴族。
“三天後的郎侖家宴,你願意當郎侖·威廉,我的女伴嗎?”
為了讓對方拒絕地慢一點,威廉又向桌子上扔了五十個金币。
正在北黎的良心和貪心交戰時,響起了一陣敲門聲。
從不内耗的北黎當然是選擇逃避問題。
她看向店外,高聲道:“請進。”
愛麗絲也從布置好的熏香室走出來,準備招待新客人。
“北黎小姐……郎侖子爵也在。”
尤爾得到準許,才跨進占蔔店内。
見到北黎主仆外的第三人,尤爾很震驚。
“占蔔師小姐,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威廉沒給尤爾任何眼神,隻是盯着北黎。
正好愛麗絲也把所有金币碼齊了。
一百二十個金币,比北黎之前所有客人的酬勞加起來乘以一千都多。
神殿神使在前,北黎不得不忍痛放棄金燦燦的一堆。
“不願意。如果郎侖子爵願意向法斯特遞交邀請函,那我想,我們會在那天見面的。”
不行啊,她現在的身份是二王子的情人。
要是又當衆成了郎侖子爵的女伴,法斯特的下屬們,可能會炸鍋。
北黎隻能閉目,讓自己不去看那堆金币。
“有意思,占蔔師小姐的意思是,你甯願和那個草包花心的二王子在一起,也不願意陪我出席一場宴會?金币是兩句‘不願意’的酬勞,我不會收回。”
“如果你後悔了,可以随時來找我。”
威廉氣悶地點點頭,扔下這段話就離開占蔔店。
北黎這才看見他腰後的佩劍。
威廉·郎侖。
默念了一遍這個名字,北黎有些後怕,又忍不住竊喜。
早知道多說兩句不願意了哈哈哈哈哈哈哈。
“尤爾神使,如果你的目的和上次一緻,那你可以走了。”
收斂喜意,北黎立馬正色。
愛麗絲則配合地将所有金币裝進錢包。
“不,北黎小姐,我有别的事要求助你。”
“和我進來吧。”
他都這麼說了,北黎自然是不計前嫌。
彎腰撿起死氣沉沉的白玻,北黎起身,帶着尤爾往熏香室走。
“這裡面有隔音魔法,神使可以放心說。”
點燃熏香的空隙,北黎也不忘安慰這位法斯特名義上的政敵。
尤爾:“……冒昧一問,隔音魔法,應該不是來自于二王子殿下的吧?”
“你太冒昧了。”北黎面無表情加了粒香塔。
設下隔音魔法的魔法師是誰,也就不言而喻了。
尤爾擡手擦汗,肉眼可見地坐立難安起來。
“是這樣的,北黎小姐,再過兩個月,就是法德加五年一度的朗月慶典,它關乎法德加未來五年的發展。所以、所以……”
他結結巴巴,北黎試着猜測:
“你想問我,朗月慶典能不能順利進行?”
“不,我想問的是,有沒有辦法讓我立刻擊敗威奇,成為神殿的第一神使?”
北黎:“……”
她對神使内部的争鬥也略有耳聞,但是……
“尤爾,我是占蔔師,不是許願池裡的烏龜,你能懂嗎?”
這半個月的王子官邸不是白住的。
法斯特一有空,就會和北黎探讨法德加的未來,和她分析幾大勢力的方方面面,給北黎吃定心丸。
所以她也知道,威奇和尤爾,是最有可能成為下一位神子的人。
雖然威奇很惹人厭,北黎也不可能貿然去殺一個神子候選人。
看來今天真的不宜開張。
來的客人提的要求,一個比一個不正常。
“這個我明白……”
“明白你還敢這麼跟我提要求?”
尤爾已經很多年沒有這麼赧然過了,他把雙手都放到桌面上,神情惆怅。
“那我換個提問方式,二王子在神殿内部,還缺内應嗎?”
北黎眨眨眼睛,又和九号對視一眼。
“神使的意思是?”
“我以神靈對我的眷寵起誓,願意效忠二王子和北黎小姐,前提是,威奇倒台。”
被譽為冰雪神使的男子睫毛微動,臉上泛着不自然的紅暈。
尤爾顯然很不适應說這樣的話。
“成交。”
北黎沒想到,今天真的會有用言靈的時刻。
說完這兩個字,北黎偷笑:“神使大人,我的魔法生效了,你反悔已經來不及了喲。”
這可是送上門的大肥羊。
至于讓威奇倒台,那更是順手的事。
本來北黎和法斯特就懷疑是他向伊凡洩露了消息。
尤爾無措地站起身,“我、我不會反悔的,北黎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