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湯藥可神了,大家喝下去後,那些不适的症狀都消失了不少,甚至那些躺在床上的,神志不清,都快要準備後事的人,都清醒了許多!”
流影一看這消息,又趕緊往回趕,想趕緊告訴自己主子這樣的好事。
果不其然,徐謹言和宋月芝聽後,都松了一口氣。
他們為了能早些到金川鎮,這一路都沒有停下來休息過,還克制着喝水的量,怕去晚一步會有更多的人生病甚至死亡。
居然已經有能解如今困境的大夫到金川鎮了。
宋月芝和徐謹言二人其實都沒有多少治病的法子,宋月芝也是想到現代的經曆知道該如何延緩蔓延或者是減輕罷了。
但他們總不能什麼事情也不做,是以想着去到金川鎮後,能拖一會是一會,讓人去找大夫或者是給大夫多些時間研究方子。
如今這樣,真的是太好了。
“既然如此,我們便停下來歇息一下吧。”
徐謹言先下了馬車,伸手将宋月芝扶下來。
宋月芝邁出腳,踩在地上的一瞬間雙腿發軟,好在是徐謹言拉住了,才沒有摔到在地上。
“你安排人将我們帶過來的藥材和剩餘的艾草全部送過去金川鎮,我和芝芝稍後就啟程。”
徐謹言扶着宋月芝在地上慢步走了幾步,看着宋月芝好像緩過來一些後,才從扶着她變成牽着她的手。
二人在平地上走了幾圈,宋月芝感覺好些之後,同徐謹言提議,
“我們出發吧。”
徐謹言點點頭,二人原也隻是下馬車稍作休整一下,怕宋月芝一直坐在馬車裡會覺得不舒坦。
既然芝芝這樣說了,兩人也就上了馬車再次出發。
到達的時間比預估的要早些,二人在半夜抵達的金川鎮,沒有驚動他人。
先騎馬到的流影已經将二人住的客棧安排好了。
二人從馬車上下來,進到客棧裡面。
掌櫃的一直沒有休息,坐在前台等着二人。
他聽說來的是當今聖上親封的郡王和縣主,激動地一天都沒平複下來,原先大家都以為要在金川鎮等死了,誰知接連來了貴人。
先是來了神醫給他們熬藥湯,後是郡王縣主的手下讓人送來藥物。
掌櫃的看見二人,正準備下跪呢,宋月芝擺擺手,讓人趕緊起來,
“莫要驚動他人,現下三更半夜的,掌櫃的也早些歇息。”
“是,是。”
掌櫃連聲應下,帶着宋月芝和徐謹言二人到他們的房門前之後,便退下了。
連着坐了一天的馬車,二人也是腰酸背疼的。
宋月芝簡單地擦了個身子,躺在床上就累的睡着了。
一夜無夢。
宋月芝是在一陣陣的艾草香氣中醒過來的,她起身推開窗,看見下面霧蒙蒙的,艾草焚燒得煙霧缭繞。
宋月芝換了身簡便的衣裙,正準備出門尋徐謹言呢,就聽到徐謹言的敲門聲。
宋月芝走過去打開房門,徐謹言拿着熱乎乎的糕點等在她的房門外。
“芝芝早安。”
徐謹言低下頭親了一口宋月芝的唇。
宋月芝低下眼眸掩蓋住自己的害羞,拿過他手裡的早餐轉身,
“下面是讓人熏艾草了是嗎。”
徐謹言哪裡看不出來宋月芝是害羞了,也沒有拆穿小姑娘的掩飾,走進她房裡,看她津津有味地吃着糕點,在她口渴時遞過一杯溫茶。
吃的差不多之後,二人便離開了客棧,從流影那知道了那神醫正在街角那塊給人診脈和分發藥湯呢,二人便往街角走去。
遠遠的,宋月芝就看見人群分着兩個隊列排的長龍。
一邊的盡頭擺着一個桌案,上頭坐着一位年輕的男子。
“那位便是蕭神醫。”
收到了宋月芝疑惑的眼神,徐謹言在她詢問前回答道。
宋月芝頓時覺得自己刻闆印象了,想着神醫,她還以為是那種頭發發白,蓄着長長的白胡子的老人呢,沒想到居然是這樣一位年輕的男子。
而另一條隊伍的前方,擺放着一個大大的藥鼎,下面柴火正燒着,藥湯冒着熱煙。
一位身着白色齊腰大袖,看起來十分素雅的姑娘,正一個一個給拿着碗排隊的人乘着裡頭的藥湯。
宋月芝再走近些一看,揚起笑容走到那姑娘身旁。
“雲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