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一會後,木遲讓開位置,讓蘇珂看了看,“這哪個才是張羨煙的屍體啊?”
“應該是中間的那個。”木遲開口回答蘇珂的問題,就中間那個棺材看上去最豪華,也符合張家的财力。
蘇珂擡起頭看向木遲,點點頭,“那我們怎麼下去?”
木遲沒說話,又撥開旁邊的幾塊瓦片,露出一個不大不小的洞,直接從洞口跳了下去,穩穩的落到棺材邊。
蘇珂微微長大了嘴巴,這姐妹也太牛了點吧,深呼吸一口,蘇珂也也從洞口跳了下去,差點就跳到了棺材上。
萬一跳到棺材上,那可就是大不敬了,蘇珂怕棺材裡面的人出了副本都要追她吧。
一轉眼,蘇珂就看見木遲已經推開棺材蓋子了,往棺材裡面看去。
蘇珂的眼皮跳了下,膽子就是大啊。
木遲看了一眼就收回了視線,“你也來看看吧。”
白天草叢内的屍體的慘樣還在蘇珂的腦海中揮之不去,但為了線索,她還是往棺材邊走去。
裡面紅秃秃的腦袋和白天沒什麼差别,甚至在黑暗中顯得更為陰森可怖了。
木遲帶上一副手套,直接開始去翻動屍體,蘇珂被木遲的舉動再次震驚。
整個頭已經被野狗啃食的看不出一點皮膚,木遲隻能摸索着還沒被完全吃完的身體,蘇珂則從手環中摸出一個手電,為木遲打光。
“這個人可能不是張羨煙。”木遲摸索一會後,開口說道。
蘇珂皺了皺眉頭,“現在村莊裡面隻有張羨煙消失了,不是她會是誰呢?”
而且據村民說,張羨煙已經消失好幾天了,死在森林裡似乎也很合理。
木遲擡頭看了蘇珂一眼後,撥開屍體的一邊衣服,“你看,從還沒有被破壞的部位上看,腰間側面明顯有一個被刀刺入的傷口,但外面的衣服上卻是完好的,一點沒有破。”
蘇珂沿着木遲手指的地方看了看,的确是木遲說的情況,“所以,外面的衣服是人死之後套上去的?”
木遲脫下手套,收了起來,看向蘇珂的眼神不言而喻。
“那現在死的這個人可能不是張羨煙,那死的是誰呢?真正的張羨煙又在哪裡呢?”蘇珂一連問出心中的兩個疑問。
還沒等木遲開口,木遲就一把合上了棺材蓋子,拉着蘇珂往祠堂的裡面躲去,一下子按滅了蘇珂手中的手電筒。
兩個人剛蹲下去,祠堂的大門就被打開了,兩個人影走了進來。
蘇珂看見面前的一幕,不禁感歎木遲的反應快,要是還站在剛才的位置,現在肯定和面前的兩個人影撞上。
“人都挑好了嗎?”一個低沉的女聲響起,嗓音中透出年事的滄桑。
站在一旁的身影恭恭敬敬的回答,“孩子們都回來。”
木遲聽着面前兩個人的聲音,有些熟悉,男聲聽上去很像于墨言父親的聲音,但女聲她還沒分辨出來。
“看你兒子做的好事!關鍵時刻還白白折損掉一個祭品!”女聲音調拔高,對于父頗不滿。
于父也不能反駁面前的人,隻能低着頭認錯,“是我管教不當。”
女聲見于父認錯的态度,聲音有所緩和,“後面不要再出事了。”
“是是是。”于父恭敬的應着。
女人繞到三個棺材前,用手摸了摸棺材的表面,“還真的是晦氣呢。”
于父沒有女人的命令也不敢上前,隻能恭敬的站在後面。
木遲和蘇珂躲在祠堂的後面,透過木闆的縫隙看向棺材前面的人影。
夜色昏暗,人影也看不清楚面容,隻能看得模模糊糊,木遲皺了皺眉頭,她能看得清楚于父的臉,卻怎麼也看不清楚女人的臉,明明女人的距離還有近些。
女人在棺材前站了幾分鐘後,才又帶着于父離開祠堂,蹲在木遲旁邊的蘇珂才松了口氣。
“那女人是誰啊?她也以為于墨言是兇手诶。”蘇珂壓低聲音,在木遲旁邊說道。
木遲搖了搖頭,她也沒看出來,現在她們的任務或許是要找到真正的張羨煙,找到張羨煙,或許就能知道現在躺在棺材裡面人是誰了。
“天馬上要亮了,先離開這吧。”木遲站起身來,對着蘇珂說道。
現在她們在副本内的身份都是有父母的,要是被他們發現她們不在,還是不好處理。
“好。”蘇珂點頭應道。
兩個人重新爬上房頂,将移開的瓦片複原了回去,沿着來時的路又重新回了各自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