肢解者做的很幹淨,沒人有證據能證明是他殺了人,就算警察局想要用大記憶恢複術,也得顧慮肢解者當前的知名度。
一但肢解者被抓的事情被洩露,會有無數媒體和肢解者的粉絲探視他、采訪他。
如果被發現他是沒有證據的被警員屈打成招,那警局的口碑肯定是沒了,還會有人要求為他翻案。
不要以為這種事不可能發生,現實本就如此的魔幻。
連證據都沒法拿出來,一個未成年去找警員說他找到了肢解者?是嫌自己命長,生怕不會成為下一個受害目标嗎?
不過警員說得确實在理,一個随機殺人的肢解者在附近,的确不太安全,所以……
“他這次的兇器沒有處理掉,不過我看到搬家公司的車了,如果再不去,他應該又能實施一次完美犯罪了,所以需要我現在帶路嗎?”
克拉克笑了笑,這還是他們第一次看到這孩子露出笑容,眉眼彎彎,甜甜的讓女警以為看到了教堂彩窗上的小天使。
但如果女警知道自己笑起來是什麼樣子,那就會發現,面前的孩子完全是在模仿她先前那個安撫的笑容。
“可你是怎麼知道他沒有處理掉兇器的?”白人警察狐疑的看了一眼克拉克。這個孩子真的讓他覺得很不對勁。
“當時我就在現場。”克拉克說出了一句能讓兩個警察驚掉下巴的話。
“他很專注,所以沒有發現我,而我看到他帶着東西走了。”
克拉克又看了一眼桌面上的鬧鐘,說道:“搬家公司的車半小時前就開過去了,你覺得搬家需要多久時間?”
兩個警員對視一眼,也來不及猶豫,當即讓克拉克上車指路。
而他們一人開車,一人用對講機報告警局他們已經發現了嫌疑人,對方要逃跑,申請緊急抓捕肢解者和派遣增援。
肢解者的事早就讓警局的衆人焦頭爛額了,他們沒有猶豫就下達了增援,并要求不計一切代價逮捕這個該死的罪犯!
克拉克帶着他們來到了一棟住房前,果不其然的看到了住房旁邊停着一輛印着搬家公司logo的車。
兩人見此也不再懷疑,将克拉克留在了車上,囑咐他不要出來,自己則迅速的抽出槍上膛,謹慎的走到房前敲了敲門。
有腳步聲響起,但門遲遲沒有打開,隐藏的監控閃了閃,兩個警察發現不對,幾腳便将木門踹開,提着槍闖了進去。
“肢解者,立刻舉起雙手放棄抵抗!你已經被警察包圍了!”
女警高聲喊道,雙手死死的握住槍。
但一聲尖叫從後院傳來,有人在高聲喊着救命,而那聲音似乎是從後院傳來。
兩個警察馬上沖了出去,隻見一個身上穿着白大褂、戴着金絲眼鏡的男人,正一臉猙獰的撲向一個孩子。
孩子的面目被綠植擋住,但他們也來不及猶豫了,立刻對着妄圖傷人的罪犯不斷開槍。
子彈一顆顆嵌入男人的身體,他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死前,他看到那個滿面笑容卻發出尖叫把警員吸引過來的男孩,不緊不慢的擦掉了濺射在臉上的血液。
他這才發現自己不知道什麼時候成了别人的獵物,親手為自己的生命畫上了句号。
見肢解者倒在地上,兩個警察也看清了那個差點成為受害者的孩子,不正是被他們囑咐了呆在車上不要下來的克拉克嗎?
“不是讓你呆在車上嗎?知不知道這個罪犯有多危險!”兩個警察都有些生氣。
就不該因為之前的對話就覺得一個才五歲的孩子能靠譜,果然孩子的好奇心就是重,而且還不聽勸!
正常人遇到别人死在自己面前會是什麼反應呢?克拉克開始思考,然後他那張面無表情的臉上,逐漸升起一抹驚恐。
克拉克眨巴着眼,面對警察的譴責,不好意思的縮了縮脖子。
“抱歉,我就是有點好奇。”
他的臉上還殘留了一點濺射上去的血迹,看起來可憐兮兮的,就好像他真的是一個被吓到的孩子。
女警有點無奈的安慰了一下克拉克,回頭對搭檔說一切就先交給他了,自己先帶着這個孩子離開這裡。
畢竟讓一個孩子直面這種場景不太利于未成年的心理健康,留下些心靈創傷就糟了。
女警牽着克拉克的手,準備帶他回到警車上,等支援的同事們到了再一起帶去警局做筆錄。
隔壁鄰居早在聽到槍響的時候就立刻緊閉了門窗,大敞着的搬家貨車上也看不到人。
進入警車的女警動作一滞,她想起了一件事,嫌疑人的房子裡根本就沒有正在搬家的痕迹,反而是隔壁家,有幾個大箱子放在前門的草坪上。
原來這個搬家公司并不是肢解者叫的,而是他的鄰居喊來的,對方根本就沒準備跑!
女警訝異的挺直自己的脊背,視線停留在嫌疑人被踹開門的屋子裡。
會是巧合嗎?應該是巧合吧,這個孩子大概是誤以為犯人叫了搬家公司要跑。
仔細一想,一個罪犯怎麼可能在殺完人,警察才發現屍體并展開正式調查的第一天,就明目張膽的叫搬家公司來搬家呢?
這不是明目張膽的告訴警察他做賊心虛準備跑路嗎?而且哪個罪犯跑路會叫搬家公司的啊!
會做出這種蠢事的人,怎麼可能是連續殺了十幾人,卻從未被警察抓住馬腳的肢解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