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舒雅地臉色不太好看,她盯着面前的兩個兔女郎,拿出手裡的槍,道:“我的一切都能成為賭注?那我這把槍能值多少錢?”
一個灰眼睛的兔女郎微笑着道:“您要來試一盤嗎?”
季潤澤看見溫舒雅皺着眉不耐的表情,連忙開口道:“是的,你們這兒都有什麼花樣?”
季不知慌忙道:“不可以啊小季!雖然現在咱不是在法治社會了,但是黃賭毒你不要沾啊!你會後悔一輩子的!”
季潤澤:“你仔細看看那個兔女郎,你看我們是能拒絕的樣子嗎?”
季不知愣了一下,透過小季的眼睛盯着這兩個姑娘看了一圈,悚然發現她們兩個側對着他們的部位居然各放着一把左輪手槍。
另一個兔女郎的妝容更加誇張,紅唇飽滿而鮮豔,她笑了笑:“雖然槍在紅燈區是奢侈品,但是很遺憾的告訴您,您的這把槍隻值500元呢。”
溫舒雅“哈”了一聲,道:“那我們不賭了還不行?”
灰眼睛的兔女郎彎彎眼,将一條線條優美又富有力量的大白腿伸到兩人面前,笑意盈盈道:“自然可以,不過沒有消費的客人想要出賭場是要遵守規矩的哦……”
她拔出挂在腿上的槍,娴熟地拿出一顆子彈,仰頭看着溫舒雅,眸子裡似乎水潤潤的:“……”
季潤澤聽見兔女郎說了一個他還沒有學到的詞。
……但是這不妨礙他理解她的意思。
——俄羅斯轉盤。一顆空彈,赢了你可以離開賭場,輸了……那麼就請為我獻上你的生命。
旁邊的兔女郎笑道:“抱歉……這是規定,我們無法容忍客人在黃金賭場不能享受賭博帶來的快樂,願您諒解。”
溫舒雅沉默了半晌,眼神幽寂,這姑娘沉着一張臉道:“如果我們拒絕呢?”
灰眼睛的兔女郎笑的更開心了。
她敲了敲自己嘴邊的麥克風,微微彎腰:“非常感謝您的慷慨……您将成為黃金賭場的公用賭資,懸賞——100萬。”
全賭場的賭徒都将成為你們的敵人。
而那可是一群真正的亡命之徒。
兩個兔女郎嘴上不留情面,但姿态居然依舊是恭恭敬敬的,在這個金碧輝煌的大廳顯得格外的渺小,又是這般……紙迷金醉。
季潤澤黑色的眸子微眯,随即笑了一聲,按住溫舒雅蠢蠢欲動的手,道:“我都說了來一盤,難道你們分不清誰才是真正的老大嗎?”
溫舒雅不滿地别開頭,冷哼一聲,卻也還是一言不發地默默贊同了季潤澤的決策。
兩個兔女郎于是微微鞠躬,灰眼睛的兔女郎向兩人雙手呈上一枚标值“500”的銀币,強硬地從溫舒雅手裡拿出了槍。
她們微微擡頭,齊聲道:“歡迎您來到紅燈區最為繁華的地下天堂!祝您——遊戲愉快!”
季潤澤注意到灰眼睛的兔女郎耳麥裡“滋滋滋”響起了什麼聲音,然後兩個兔女郎便像是電視機裡卡掉幀的圖像一樣,閃爍兩下,“咻”地消失在了兩人面前。
季潤澤:“……這個也是晶核的力量嗎?”
溫舒雅煩躁道:“我的槍!我的槍!”
“行了。”季潤澤沒什麼感情地安慰道:“活命總比槍重要。”
季不知在腦海裡科普:“沒錯!雖然不知道是哪一類晶核,但是目前已知的晶核能夠做到瞬移的有很多種!比如……有超脫常人的速度掌控能力,超音速甚至接近光速——你也知道光速是不可以被超越的,但是這種情況晶核能發揮到什麼程度還是要看自身的肌肉承擔能力,畢竟超快的速度身體的負荷都在肌肉和骨頭上。還有的則是可以控制周圍包括自身的所有原子,在瞬間将自己分解為各個不同的原子再在另一個空間組成……但是據說危險系數很高。哦,還有人說有的人可以掌握和空間有關的晶核,然後就可以……”
“打住,打住。”季潤澤被季不知這一串幾乎一口氣說完的話吵得頭疼,道:“原理暫且不重要,這個世界的賭博内容都有哪些?”
“你等我去查一查嗷……”季不知又重新沒了聲響。
季潤澤正皺着眉思考下一步的策略,就感覺耳邊突然傳來一股熱氣,一個男人貼着他的耳邊道:“我尊貴的客人……請問有什麼指示嗎?”
溫舒雅一個激靈,飛快地彈射到一邊:“你什麼時候過來的啊——”
她穩住腳步,回過身,看見自己身後又站了一個戴着黑色面具的男人,那男人的眼神冷得像是淬了冰,沒有半分感情,吓得差點沒尖叫出聲。
季潤澤穩住心情,晃了晃手裡的銀币:“我們正要來一局試試,有什麼推薦嗎?”
他身後的男人戴着一個銀色的面具,完全遮住了上半張臉,從季潤澤的角度隻能看見他勾起的嘴角和慘白慘白的下半張臉,那人聞言接過季潤澤手中的硬币,略微欠身,左手放在右側的肩膀處,道:“您是第一次玩這些嗎?”
季潤澤冷着臉點了點頭。
男人聞言咧嘴一笑:“那麼——請跟我來,我想您适合更簡單的遊戲。”
男人說罷便帶着季潤澤的銀币走遠,那個帶着黑色面具的男人亦步亦趨地跟在他的身後,活像一個小跟班。
季潤澤眯着眼睛看了兩人的背影好一會兒,在兩人的身影完全消失之前,他對溫舒雅道:“跟上。”
季潤澤和溫舒雅被帶到了一個皮質的沙發前,對面坐着一個看上去有些緊張兮兮的男人,頭發打成了結,胡子已經好幾天沒有刮過了。
季潤澤和溫舒雅坐在男人對面,銀色面具就張開雙臂站在兩人中間,面前的桌子上擺着六枚骰子和一個骰盅。
銀色面具笑眯眯道:“比大小怎麼樣?很适合二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