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我不信。”我扯下自己的黑色羽絨服給這個傻子穿上,拉上拉鍊,然後給他圍上圍巾,惡狠狠地揉了揉他冰冷的臉,直到給他搓的發紅發燙,才收回手,“這是你打擾我睡覺的懲罰,行了,回去睡覺吧。”我敢說這人一晚上都沒睡。
提姆的眸光閃爍,“拜,斯塔。”
“拜拜,後天見。如果你還上班的話。”
目送提姆離開,我看着他的背影,扭頭問布靈布靈發光的半顆鑽石,“系統,你說,我以前有沒有男朋友?”
“應該沒有吧,你離開的時候才十四歲呢。”系統說,“怎麼了?看上了?”
這個難說,誰說十四歲的小姑娘就不能談戀愛呢,雖然是早戀,但是每天跟小男朋友拉拉小手聊學習,也是很美好的嘛。
之前我就是顧忌這個,不過現在,我摸摸下巴,“确實,我是看上了。”
看上了也不一定追,還是那句話,再也沒有确定自己的前路,就擅自行動,最後真相出現的時候,可以傷害的不是2個人,而是兩家人。好吧好吧,我知道我是快穿虐文經曆多,有些時候容易想到跟男朋友親親我我的時候冒出一個未婚夫或者男朋友,最重要的是,我覺得出現在這個真摯又敏感(?)的青年眼前的應該是找到過去,真實的,沒有牽絆的埃斯特爾,而不是現在前路無望的我。
想到這裡,我白了一眼系統,都是它的錯。
系統:QAQ
在家修整了一天,我給自己披上黑色裡面都是藍灰色狼毛的頭蓬,暖和隐身,貌似在某個魔法世界得到的,最适合冬天使用。
我蹲在柯萊·盧卡斯家外面的窗台上,聽着他對月深情款款,說真的,這人以前的文學課一定上的很好,說話一套套的,你靜靜地居住在我的心裡,如同滿月居于夜空,在我這貧瘠的土地上,你是最後的玫瑰,是‘億萬顆星星中獨一無二的花’。
酸話真是一套,還往不同的人身上套。
系統蹲在我的肩膀上反駁,“這是泰戈爾和小王子裡面的句子。”
哦,不是這些詩句不好,而是說這些詩句的人不好。
打完了幾個電話,盧卡斯心滿意足收貨了一堆女人的電話麼麼哒,然後他開始打最後一個,“我練習地已經夠了,到了該實踐的時候,希望我的女孩能看到我的真心。”
我:“?”敢情之前的人都是做練習的,我越發想把人揍一頓了。
突然放在我衣服口袋的手機震動了,我無語地掀開鬥篷從裡面掏出手機,來電顯示就是盧卡斯的号碼,一時間,我都不知道是應該去調查這人是怎麼拿到我的工作号碼的,還是接電話。所以這人是在其他NCP那刷滿經驗值然後再來釣我,小樣,還挺會算計的。
還是接吧。我劃開一個空間隔音,按下接聽鍵,無語的表情下是完美的客戶應對音,“您好,這裡是韋恩集團執行部總裁助理埃斯特爾·阿布夏爾,請問您是哪位?”
打電話的盧卡斯噎了一下,有些磕磕絆絆地說,“我是柯萊·盧卡斯,埃斯特爾,你還記得我嗎?”
“盧卡斯先生?啊——是您,我記得您,之前在宴會見到過的。晚上好,盧卡斯先生,請問您有什麼事嗎?總裁這幾天都有事,恐怕不能好好招待你,您可以跟我說,我為您安排。”
“不是,我是……”
“沒關系,盧卡斯先生,我都明白的。少總是忙碌了一些,但是利于韋恩集團的,他總會抽出時間,您可以做一份項目策劃書,傳真給我,我會交給策劃部審核,如果很有價值,我相信總裁會抽出時間和你見一面。”
“盧卡斯先生年少有為,看中的策劃一定驚為天人。韋恩總裁一定給您投資,一千萬,五千萬夠不夠,還是需要一億,十億,這都不是問題。”
我壓低聲音,“到時候,拿到投資,開動項目,盧卡斯先生一定能走上人生巅峰,遇到誰都被稱呼一句總裁了。”
盧卡斯:“……”
對方沒有說話,但是我能感覺到他的心動。畫大餅嘛,誰不會呢。
他匆匆說需要再整理整理材料,之後發給我看看就挂掉電話。
窗台下,盧卡斯對着大街歡呼一聲,就高興地跑去書房了,被吵醒的哥譚人憤怒地推開窗戶,“大半夜不睡覺鬼叫……”那人看見停在窗台上的我,傻了一下,“黑蝙蝠?打擾了。”他快速地擡手關上窗戶,再也不出聲了。
我垮了一張臉,“誰是黑蝙蝠?”
系統拉出一張照片出來,“哥譚的義警之一,一個沉默但下手特黑的女孩。”
我看着圖上飒爽的黑發女孩,扯扯自己的金發,這也不像呀。算了,說不定人家用了什麼高科技隐藏了頭發顔色,實際上是漂亮的紅發,白毛也不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