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哦——”已經把小醜塞進阿卡姆的義警今天跟蝙蝠俠請了假，一晚上都有空。紅羅賓捧着這個水晶球面罩幾乎都要貼到玻璃上了，“這是你親手做的嗎？”

“隻有一半！ 我設計的，讓人幫忙做的，還用了一點小魔法。”我解釋着，上手給他示範，手指蹭着水晶球逆時針旋轉半圈，往上飛的蝙蝠俠逐漸後退，落在了韋恩大廈屋頂，他身邊的紅羅賓也變成三代羅賓小團子。

再順時針旋轉一圈，畫面成了一組動圖，雪天的哥譚，蝙蝠俠帶着他的羅賓鳥飛上來天空，最後落在韋恩塔頂，夜翼，紅頭罩，蝙蝠少女，攪局者，黑蝙蝠，還有矮冬瓜羅賓都冒了出來，蝙蝠家族齊聚塔頂。

紅羅賓已經驚喜地說不出話來，或者說提姆已經驚喜地說不出話來，他的喉嚨好像卡着一塊石頭，鼻子發酸，眼眶發熱，好像下一秒就能哭出來，但是義警多年的訓練和這身衣服正拉扯他的意志，讓他隻是伸手把水晶球攏進懷裡，另外一隻手按住了女孩的後背，給了她一個溫柔又綿長的吻。

甜蜜的吻結束，女孩喘着氣，臉上浮現一層薄紅，笑眯眯地看着他，“我就知道你喜歡。”我可是想了好久，畫了好幾次圖，最後才敲定的。我是不是很天才，簡直就是哄紅羅賓的超級天才！”

紅羅賓低低地嗯了一聲，聲音沙啞地說，“超級天才。”

*

哥譚的聖誕節，今年是個平靜的節日，小醜和各個阿卡姆反派沒有作妖，出來夜巡的蝙蝠俠和活潑的羅賓踏過一個又一個屋頂，隻看見大街小巷濃厚的節日氣息和阖家歡樂的家家戶戶，于是他們提前結束晚上的工作，回到韋恩莊園和親愛的老管家一起度過一個溫馨的平安夜。

而韋恩莊園的隔壁，他們的鄰居德雷克莊園來了一個小小的客人。

女孩看起來才5歲，小胳膊小腿，在紛紛揚揚的雪下，穿的跟包子一樣，燦金色的長發紮成了2個球球，帶着麋鹿角發箍，她在兄長無奈的注視下偷偷摸摸地走進一家漂亮的豪宅，躲過了守夜的保安和女仆，順着樓梯走上去，一直走到三樓的一個房間。

小孩偷感十足地打開了門，然後像是一個小炮彈一樣沖了上去，往床上一砸。

“啊啊啊啊——”睡在床上的男孩被吓了一跳，急忙從被子裡縮到了枕頭那兒，睡帽歪歪扭扭地挂在頭上，瞪大了藍色的眼睛，手上還拿着一本相冊。

很快，男孩意識到什麼，遲疑地問：“斯塔？是，是你嗎？”

女孩艱難地翻了一個身，嚴肅地說，“NO，我不是埃斯特爾，而是聖誕老人的麋鹿，我現在是閃閃·海瑟薇·薔薇玫瑰·暗夜公主·J·Q·安塔利亞·巴拉雷·凡多姆海威恩，我是來幫聖誕老人送禮物的。”

男孩沉默了一下，心想小夥伴又在看奇怪的書，他真誠地回答，“辛苦你了，閃閃·海瑟薇·薔薇玫瑰·暗夜公主·J·Q·安塔利亞·巴拉雷·凡多姆海威恩。”提姆看了下女孩剛才弄掉的麋鹿角發箍，配合地給她重新戴上了。

“謝謝提米。”埃斯特爾摸了摸頭上的發飾，“你家的樓梯太長了，我差點沒走上來。”

提姆已經放下心，盤腿坐在床上，看着穿着鼓鼓囊囊的女孩，“是你穿的太多了，斯塔，房間開了暖氣，你會覺得熱的。”

“你是對的。”埃斯特爾開始脫衣服，外面的羽絨服，羽絨褲，裡面的棉衣馬甲，2件毛衣，最後隻剩下一套彩虹小馬的睡衣，她的2個丸子頭已經松了，滑稽地吊着幾縷頭發随着她的動作甩來甩去，“現在好多了。”

“現在又太少了，斯塔，你會感冒的。”提姆真的覺得自己年紀小卻操了很多不必要的心，擡手把自己的被子蓋到女孩身上，“為什麼你會在這？茜茜阿姨呢？”

“爸爸媽媽去參加韋恩家的晚宴了，要很晚才回來，哥哥送我來的。”埃斯特爾咯咯咯地笑着，“現在是送禮物的時間，OK，你想要什麼，親愛的。”

提姆盤腿坐在床上，認真地問，“一般不是聖誕老人來送禮物嗎？”

“因為你家沒有煙囪，聖誕老人進不來，所以他拜托我來了。我會好好完成這次任務的。來吧，孩子，我會實現你的願望，讓你過一個特别完美的聖誕節。”

“好吧，讓我想想。”提姆扣扣小手指，“蝙蝠俠的簽名照。”

“我也想要這個，如果我有的話一定不會給你。”

蝙蝠俠的簽名，哥譚孩子最好的聖誕禮物。提姆能理解，“OK。那相機？”

埃斯特爾摸了摸剛脫下來的衣服口袋，套出20美元，“這個錢夠買嗎？”

“……”提姆搖搖頭，“那換一個，我想要一個蝙蝠俠和羅賓的手辦。”

“你已經有幾對了，為什麼還要？”埃斯特爾很清楚的，“珍妮特媽媽說不再給你買了。所以，不行。”

“好吧。”提姆沮喪地說，“你有什麼？”

“問到點子上了，孩子。”埃斯特爾神秘兮兮地掏出一個杯子，杯子畫了幾顆幼稚的星星和一隻小黃鴨，“當當當當——鴨子馬克杯，送給我最好的朋友提米。”

“一個杯子？”

“是的，我親手做的，保證摔不壞。”金發女孩咯咯咯地笑着，“我已經用了好幾個配方，才做出這一個不怕摔的杯子。我是不是很天才，是不是很天才呀，提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