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期第二天上午，我套着黑色羽絨服從車上下來，看着眼前髒亂差的街道小巷，堆在垃圾桶邊已經成了一座小山的垃圾，還有地面流不掉的污水，我立馬躲到羅德身後。

穿着聖誕老人裝的羅德摸了摸自己的白色大胡子，“你在幹什麼？”

“借你擋一下這醉人的寒風。”

寒風吹來，一股惡臭跟着飄來。

“……”羅德懶得理我，如果不是我拿蝙蝠家族的照片利誘，他都不會妥協穿這套紅色衣服。代理老闆無視了老闆，挪動着壯碩的身體打開卡車的車廂，穿着麋鹿裝的小孩跟下餃子似的一個個跳出來，跟着聖誕老人把車上的食材和炭火搬下來。

今天是12月25号，聖誕節，我拿了凱恩先生慷慨贈送的資金給員工發了工資和獎金，又号召了他們和抓的小孩和哥譚慈善基金會一起做義工，内容就是在哥譚的犯罪巷，老城區等幾個貧困地區施粥贈藥，還送衣服，還找了韋恩工程隊幫忙修一修小孩現在的庇護所。

保镖公司負責煮粥。本來我是不用過來的，羅德知道我還在韋恩集團打工，還埋頭好幾天搞定了年末結算，擔心我有一天成為秃頭，讓我留在家裡休息，但是之後他知道小醜聖誕節真的要搞事情，還是把我拉上來。老大哥低頭看着我說：“如果有炸彈，你還能擋一擋。”

“……”我，“羅德，我覺得你對我這個上司的敬意越來越少了，是錯覺嗎？”

“是錯覺。”

到了已經搭好的粥棚，韋恩工程隊效率很不錯，這裡地方大，還擋風，也不妨礙交通，他們還送了很多小闆凳和小桌子，我這邊則是帶了很多木碗和木勺子，還有很多炭火，最重要的是那個大鍋。

架好火，放上鍋，加水加米，另外還要加去殼小麥、大豆、鷹嘴豆、杏幹、胡桃、葡萄、無花果幹等各式堅果果脯，羅德說這是來自土耳其的阿舒拉粥，傳聞在煮粥過程中祈禱，具有治愈疾病的寓意，其實我更覺得像東方的臘八粥，等看到粥變成了濃稠的紅色，散發出粥米和果脯混合的甜香，我就覺得更像了。

看着煮的差不多了，我拿出一瓶暖黃色的液體倒進了鍋裡，借羅德的鍋勺攪拌了幾下，甜粥又恢複成了紅色。我舀了一小勺嘗了嘗，味道沒有變。

羅德表情有點古怪，不止是他，四周等着吃的小孩子也露出驚吓的表情，羅德直接問我，“你剛才放了什麼？”

“營養劑，補身體的。”

“剛才我還以為你放了什麼毒藥，直到你自己吃了一口。”

“……親愛的羅德，我覺得你對我這個上司的信任越來越少了，是錯覺嗎？”

“是錯覺。”

我信你個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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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東西是真的貴，好在保質期很不錯，這個冬天用不完，下個冬天繼續用。

我拿出2袋子藥劑給他，1袋10管，“一鍋裡面放一管。”

羅德沒有懷疑，直接拿了藏進自己的凳子下面。我又分給了其他的施粥地點，還剩下幾十袋暫時存進空間。

時間慢慢過去，不少孩子和窮苦大人過來，有的是被麋鹿小孩拉來的，有的是被香味吸引來的，有一個算一個，等粥熬好了都能盛一碗喝，喝完了還能接着盛，直到吃飽為止。吃飽喝足，他們就可以跟着工作人員去安排好的洗澡房去洗個澡，換上暖和的新衣服，跟朋友們擠在一起幸福地聊天，其中問穿麋鹿裝孩子的最多，他們當中還有都認識的朋友，之前見小夥伴不見了，還以為是被拐了，小孩狠狠難過了幾天，沒想到今天卻看見朋友過得不錯。

麋鹿們也是一陣唏噓，剛開始醒過來看見一群穿着黑西裝兇神惡煞的家夥，他們真的以為自己死定了，沒想到之後他們有了吃的喝的還有新衣服，對方甚至說給他們一份工作，特别認真地準備好了合同。

就是合同約的年份很長，一直持續到每個孩子18歲成年。這期間，他們要作為員工接受培訓，努力學習，為公司發光發熱，不能辜負公司給的資源。

在東區住了這麼久的孤兒們還沒見過比韋恩還傻的冤大頭，今天居然被他們遇見了，之後聽說這個公司跟韋恩集團有合作，大家又都理解了，大概是被韋恩傳染了。問清楚那邊的情況，就有孩子過去咨詢還缺不缺人。

我是裡面最閑的人，問的也是最多，看着一個個水靈靈的蘿蔔，阿不孩子自投羅網，我和藹可親地跟大家宣傳，眼神慈愛極了，别看這裡的孩子要花錢，但這些都是勞動力，都是以後公司的搖錢樹呀。

至于想要白嫖的小混蛋，我隻能告訴我們沒有緣分，然後叫人把他名字和臉記下，通知下去不準往回撿。

盛大的聖誕節施粥活動，第一天轟轟烈烈地結束了，眼看天要黑，我就通知手下手工回家，把要加入的孩子都撈去新公司宿舍，那裡已經提前準備好了一棵漂亮的聖誕樹和熱乎的聖誕大餐，禮物都是便宜貨，密密麻麻地堆在聖誕樹下，隻等着孩子們去撿。

布置好一切，我高興地回家睡覺，這幾天實在太累了，而且就我一個人，沒必要過節，加上昨天紅羅賓說要跟蝙蝠俠抓小醜，我都是睡覺度過的。

雖然平安夜沒怎麼過，但是節日當天還有可以期待的。

等一覺睡到12點，我就迫不及待地換上披風，帶上面具，撈起我買的禮物飛到半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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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可是我精心設計的，裡面的哥譚會随着季節變化天氣，現在正好是冬天，燈光通明的哥譚之城上飄滿了雪白的小花，在天空投射的蝙蝠燈下，蝙蝠俠掀開黑色的披風往上滑行，翅膀上帶着一隻小小的紅羅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