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月12日
今天的早餐不好吃。正巧下雨,周姨請假了,撐着傘來到巷子外又碰上常去的那家店沒開張,隻好換了另一家從沒有嘗試過的早餐店。
喝豆漿的時候嘗到了豆漿粉。将融未融,有點兒惡心,差點吐出來。
上體育課的時候突然特别想吃排骨,白蘿蔔或者甜玉米,用砂鍋煲,傍晚用紗布捧着黑色砂鍋端上桌。木格子窗外傳來樓下小孩的嬉鬧聲,用手把皮球拍向地面拍個不停。
媽媽炖排骨總是掌握不好火候。
春城的天氣很舒服,這裡到處可見漂亮的花。之前待的地方一天可以有好多個天氣,總歸是麻煩,現在卻覺得有點想念。
不是說春城不好,這座永遠是春天永遠有鮮花的城市沒有什麼令人讨厭的地方,隻是自己固執地守着已經習慣的多變的天氣、一出門就看到的總是裝修得很漂亮的地鐵站、一到秋天就飄桂花香的學校,我總是停在原地等,直到時間的浪潮推着我往前,我去習慣這裡,或者還沒熟悉就邁入下一個陌生環境。
大人們的決定是絕對的,他們不會聽在他們看來年紀尚小、心智不成熟的小孩的意見,連自己的生存都無法保證,需要依附于他人的小孩,沒有決定自己去哪裡的權利。
那我們就需要乖乖閉緊嘴巴。
永遠有春天和鮮花的城市,藍楹花簇擁白牆黑瓦的長巷子,靠近翠湖的學校,我其實都還不習慣。
9月22日
今天打了一架。
莫名其妙。
我猜得到他們被收了煙盒看到我肯定會來找我茬,沒想到用的是這麼幼稚的方式,拳頭到底能說明什麼。
看來小時候他們連最基本的一句幼稚的“君子動口不動手”都沒有學過,思想貧瘠,語言也是,圍繞親戚家人翻來覆去地罵,仿佛自己是獨立存在于這個世界上的精神病。
誰讓你偏偏挑中我最讨厭的。
雖然小時候學的跆拳道半路撂挑子不幹了,當時沖動勝過理智,渾身都是熱的,那還管什麼對方幾個人自己哪怕三頭六臂都打不過。
許甯遠老同志說我是天生的犟骨頭,十六歲的骨頭比什麼都硬,我不允許你提到我媽媽這麼罵她,我也用拳頭告訴你。
……我在寫什麼,好幼稚。
今天似乎所有人都在提醒我9月22日是什麼日子,我明明有在故意不想起來。
原來思念是沉默的種子。埋在血肉裡靜靜生長,不會随着時間流逝沖散消失,而是一點一點鑽進身體裡,同心髒長在一起。
從今以後去到哪裡,那點果實就跟到哪裡。
以前怎麼沒發現辭易年這麼好看。
10月19日
苦命的美術生。最近進了瓶頸期,畫什麼都不得意,兩邊的老師都不滿意,已經很久沒有把我的畫挂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