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過那女人的鼻息确定她還活着後,他也離開了這,隻是剛才那狼人給了他一個重要的信息,狼人殺平民是沒有好處的。
對于那狼人沒将兩個都一起殺掉,他想隻有兩種可能,要麼是狼人每晚隻能殺一個人,要麼是殺平民會有什麼反噬之類的壞處,就像他們白日如果票中神職就會死。
在接連撞見五個案發現場後,曲祈還是沒搞懂這些狼人殺人的标準到底是不是隻殺神職,可他們又是怎麼知道神職的呢?
“又是你?時間要到了,你還沒找到目标嗎?”在一個庭院的水井旁,一狼人剛從下面出來,就看到了門口的曲祈。
曲祈回應他,“獵物嘛,總得貨比三家。”
“兄弟提醒你一句,時間快到了,再不動手就浪費今晚的機會了。白日裡你身邊的那個我看就不錯。”
狼人的狼爪搭在了曲祈肩上,語重心長的一番話卻讓他心中亂了幾分。
曲祈推開肩上的狼爪,“多謝提醒。”
幾乎是全力往回跑,那狼人給了他信息卻也确實給了他一個提醒。
是他大意了。
齊月生那老破小周圍并沒有什麼别的屋子,有的都是一些早就已經荒廢的,在雪中顯得格外的冷,而唯一不一樣的氣味隻有從那老破小中散出。
無意經過的狼人順着那已經大開的窗戶跳進去,推開屋内的房間門,并沒有看到有人居住過的痕迹。
在門口就能将整個卧室看了個全景,實在是太空蕩了,一張沒有完整床闆的床,一個還算完整的衣櫃。
很微弱的呼吸聲,狼人伸出的狼爪推開實木的衣櫃門,嘴角裂開,漏出了略顯興奮的獠牙。
正要彎腰的狼人被人從腰間踹上了一腳,瞬間與白牆來了個親密接觸。
曲祈從窗戶進來就聞到了屬于狼人身上特殊的氣味,幸好趕上了。
他将衣櫃門拉好。
被踹翻的狼人艱難從地上爬起,半匍匐的狀态看向曲祈。
他動作迅猛,直接将曲祈撲倒了地上,以絕對的力量将曲祈按壓在地上,大張的狼嘴,還有幾滴唾液滴到了曲祈臉上。
“那是我先看上的獵物。”
曲祈下半身沒有被壓制,直接一個屈膝又一次頂到了狼人的肚子。
“你找死!”
狼人被接二連地打到,已經憤怒了,曲祈引着從房間出來。
客廳裡唯一還剩下的木椅被狼人舉起砸到了曲祈身上。
椅子瞬間四分五裂,而曲祈也流了血。
或許不是完全的狼人化,面對狼人已經癫狂的攻擊,他已經開始擋不住了,一直處在被挨打的狀況。
那一腳被狼人原封不動地還給了曲祈,他也直接被踢飛,撞到窗戶下的白牆。
大概是看曲祈已經鼻青臉腫,嘴邊的血順着脖子流到身上,狼人就沒再步步緊逼,而是慢悠悠靠近。
狼人蹲到他面前,捏着他的下巴,“沒有能力就别想着别人的東西。你不是狼人吧,若成這樣,會狼化,難不成是隐狼?”
曲祈突然的睜眼,本來垂着的狼爪牢牢抓住那隻捏着自己下巴的爪子,而另一隻手直接對準狼人的心髒插過去。
是碎掉的窗戶玻璃,還是張慕明那家夥打碎的。
“你……”
曲祈直接捏着那已經插進去的玻璃用力旋轉,盡管他的手也被割破了。
但這個狼人必須要死,他發現了自己的身份,還想着殺張慕明或者是齊月生。
看着狼人一點點卸力倒下,他正想撐着牆起來,可自己的心髒也突然傳來被刺穿的同感。
那一瞬間幾乎是能感受到心髒血管的破裂,不再提供動力跳動,讓他直接失力,臉朝着地面直直摔下去。
閉眼前,曲祈在想,早知道早點換取第二條生命就好了。
曲祈倒下後,意識也随之慢慢模糊,連他自己都沒注意到自己身上的狼化特征一點點褪去,又成了一個人類的模樣,隻是他身上太多血污了,有他自己的,也有那個狼人的。
直到意識完全沒有,他也閉上沉重的眼皮。
外面的世界變得安靜了,隻剩下雪花會在這無盡的黑夜裡飄動。
翌日一早,齊月生像那種被激活的電腦,瞬間睜開眼睛,她立即擡手看腕表。
【6:00】
推開厚重的衣櫃門。
“齊明明,曲祈?”
喊了兩聲,隻有底下的齊明明有點聲響。
“我靠,怎麼就早上六點了?外面天都亮了。”
他利索地從衣櫃裡爬出來。
“我那麼大個兄弟呢?曲奇兒,你去哪了?”
張慕明邊喊邊往外走,入眼最先看到的就是淩亂的客廳。
“勝子,你家進賊了!”可一轉頭就看到了兩個直挺挺躺着的人。
“什麼情況?”他連忙過去,給曲祈翻了個身。
“先擡到裡面去,這太冷了。”
窗戶沒有了玻璃,冷風直直往裡吹,這一地的血早就凝固了。
齊月生看了眼另一個人,這個人她并不熟悉,但他心口的位置還插着玻璃,想也知道是曲祈幹的。
“他怎麼樣?還活着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