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下一刻,齊煙煙就安靜了,其他的人隻看到齊煙煙像觸電一樣扭曲了好幾下後直挺挺地倒地。
“這是觸電了,快拿幹木棍幫她遠離屏幕。”張慕明這會倒是反應極快,迅速地就拿了幾根幹木棍過來。
可沒有别人敢上前,隻有曲祈幫着他一起将人推了出來。
齊月生有時候真想不明白,安普村的人怎麼能默契團結成這樣,看着張慕明将人拖出來,自動讓開,圍成了一個半圓。
就這樣冷漠地看着張慕明在給齊煙煙做心肺複蘇。
但轉念想想,齊月生覺得自己并不會比他們好到哪裡去。
忙活了一早上,是不知道還有多少人是投了自己,可今天她并不是很擔心,反正今天死不了。
在等張慕明期間,齊月生帶着曲祈将這棟别墅搜了個遍,隻發現一個保險櫃,暴力打開後,裡面什麼都沒有,看來不是出意外了,而是自己逃走的。
而那屏幕機器是出現在他們家,那他們必定是最先了解到屏幕機器的,齊月生隻覺得這屏幕機器絕不止票選這麼一項功能,就連齊煙煙都能從它那獲得隐藏道具。
“如果李翔沒說謊,那狼人就是真的不會記得晚上發生的事。”
曲祈站在二樓的陽台邊上,就在齊月生身旁。
而她有些過于悠閑地坐在陽台邊上,雙腿就這麼垂在外面,心情像是不錯地晃着腿,樓下的隊伍越來越少。
齊月生并不意外,“他那種人,在被你拿玻璃抵在他命脈的時候,說的就隻會是實話。”
她很認真地看着樓下的人在屏幕機器前的表情變化。
當然一整個早上下來,安普村的人都幾乎來過一遍了,因為票選也會死,他們都顯得格外保守,但也還是當場暴斃了幾十人,而那幾十人口中說的人名就都是神職身份。
“有沒有覺得,這屏幕機器有一點很不好的?”
齊月生突然側身問曲祈。
“嗯,它這樣的設定讓人能猜到甚至身份,而這對狼人來說是好事,對神職來說就很難活了。”
反正總會有人存着賭徒心理,去票選自己身邊認識的人,一旦是狼人或者平民,他就能活了,這樣算下來,概率還是挺高的。可一旦當場暴斃,也就讓其他人知道了拿了神職身份的人是誰。
明明它可以是在屏幕機器上輸入或者選擇名字,這樣其他人就無從知道了,可它偏偏不這樣做,齊月生并不覺得這會是它的疏忽。
等最後一個排隊的人走後,他倆從樓上下來,而沙發上還躺着沒醒來的齊煙煙。
“行了,自作死的人救得了一次救不了一輩子。”
齊月生沒忍住将張慕明拽了起來。
“我知道,但我做不到見死不救。”
看着他那堅定還有點倔強的雙眼,齊月生沒再打擊他。
她往後花園走,那塊屏幕機器此刻在沉睡,手指輕點過後,機械聲音響起。
“我想要隐藏道具,怎麼才能獲得?”
“領取任務,完成任務。”
“領取任務。”
屏幕上不再隻是藍屏,而是一整張世界地圖,但又和她以前看過的有不同,上面很多紅色線條。
她用手觸碰了一下自己所在位置的大概地點,地圖一下變大了。
能看出來,紅色線并不完全是各個城市的分界線,在西北西南地區的,幾乎是一個紅線圈包圍了好幾個城市,可像嶺羊城,紅線隻圍住了一半到,其他的靠近北邊的區域都被圍到另一個人紅線圈去了。
齊月生再雙點擊了一下屏幕,放大了她所在的紅線圈,上面有十二個藍色的點。離她最近的就在她所在的位置,看來這些都是藍色的屏幕機器。
她看着屏幕,自喃道:“這麼大的範圍的變異,到底是智能機器對人類的報複,還是……外星人……”
“當然是老夫我呀!”
屏幕中突然出現并非之前的那種無感情的機械音,而是帶着一點老頑童的老年音。
齊月生猛地擡頭,一個簡單機器類人臉表情浮現,感覺到齊月生看過來的目光,還很調皮地朝她眨了一隻眼。
“怎麼,不吃驚嗎?一點也不好玩。”
“先說說你是個什麼東西吧,怎麼出現在這個世界上的?”
“人類還是一直都這樣沒禮貌,一下子問老夫這麼多問題,也不先自報家門嗎?”
那張機器人臉從齊月生眼前高度竄到上面又竄到下面,“喂喂喂,和老夫說說話吧。”
“如果是廢話,那我實在沒時間,陪你聊天可以,但你是不是應該給我一點……”
機器人臉變成眯眯眼,“哼,人類真是的,張口閉口都是給自己要利益。這樣吧,陪我聊聊天,我給你……一個狼人的身份吧。”
“也不是不行。”齊月生幹脆原地盤腿坐下了,“你這地圖上的紅線圈是什麼意思,圈着玩?”
“當然不是,老夫怎麼會這麼無聊,那還不是你們這人口數量分布太不均勻了,老夫看,這可是幫了你們。”
人口數量?齊月生雖然還沒想明白這樣做的原因是為什麼,但也不着急,多拖一拖總能找到原因的。
“那來這就你一個?你的同伴呢,無聊怎麼不找同伴反而找我這麼一個人類陪你聊天?”
“那當然不止老夫一個,老夫那不是看你和其他人都不一樣,有趣的很。”
齊月生看着它表面上沒什麼太大的波動,腦子裡卻在飛快地轉動,“你們來這就為了這個狼人遊戲嗎?”
“當然不是,人類那麼蠢又那麼自負,就一個遊戲都玩不明白,總得選些聰明點的出來吧。不過以你們現在那麼蠢的情況,老夫可真是為你們擔憂啊,看來都不用等到十五号,來老夫這的人就越來越少咯。”
“十五号?”齊月生從一堆吐槽的話中聽到唯一有用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