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嘶——嘶——”
綠蛇在甯珆念過咒語後突然狂扭動身體,略帶痛苦地連腦袋也一直在地上拍來拍去。
張慕明上前扯着齊月生與曲祈,“我們要趁現在快點走吧,它好像發瘋了。”
齊月生讓他送了手,自己從厚棉衣的大口袋裡掏出銀色的鐵網,直接朝着地上還在掙紮的蛇套去,瞬間将它牢牢壓停在地闆上。
被壓制後的綠蛇睜着一雙眼睛看向齊月生,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眼神不好了,似乎看出了些委屈感。
“人類,你對它做了什麼?”
看到綠蛇的反應,甯珆甚至有些動怒了。
齊月生直白說:“怎麼,狼化了眼睛還不好使了?看不見了?”
“它怎麼可能會被人類困住,它明明已經吸食夠了,怎麼會還這麼弱小?”
額,齊月生很想提醒她,這綠蛇可不弱小,一口能啃一個人的頭,這怎麼說也不算弱小吧?
“不過,你們狼王要用它幹什麼?它不是能找到你們狼王嗎并殺了狼王嗎?”
甯珆笑道:“隐狼能背叛狼王,就不允許有愚蠢的人類聰明選擇一次嗎?”
“看來是有丘比特和野孩子選了狼人陣營啊。”齊月生很快反應過來,如果說他們非狼人的角色都能從屏幕機器那領取任務和獎勵,那丘比特和野孩子這種也是可以的,但他們得到的獎勵卻會歸屬他們所在的陣營。
但凡有野孩子或者丘比特成了狼人陣營的一份子,那他們所得到的獎勵将會直接提供給狼王。
“我承認你這個人類沒那麼愚蠢,可犧牲我一個換取你們三個,于狼王而言仍然是好事。”
甯珆已經不在乎齊月生他們會怎麼處理自己了。
可這樣的一句話卻給了齊月生與曲祈一個提醒。
狼人陣營,他們了解的還是太少了。
“嘀嘀嘀——”
甯珆的腕表突然一直在響,可她的雙手都被綁在身後,她根本就碰不到腕表。
還是曲祈将人反轉過去面牆思壁,才讓她綁在背後的雙手展示在他們面前。
“原來你們狼人也是通過腕表與狼王聯系的。”
可惜了,他們都看不到别人的腕表内容。
“可是狼王要這條兇蛇幹什麼?難不成狼王還能操控它來殺神職?為什麼我們沒有這麼厲害的幫手?”
張慕明幾乎是貼在曲祈身後的。
齊月生走到綠蛇那蹲下,拿着把小刀去戳它,其實它張開血盤大口時,顯得還挺小的。
但刀尖刮過蛇的表面,倒是意料之外的堅硬,更像是鐵器與鐵器之間的剮蹭。
齊月生低頭看着它,它也轉動眼珠子盯着齊月生,蛇信子還不停地吞吐。
張慕明突然想到啥就說啥,“這蛇該不會是跟着甯珆來我們這的吧?”
對這個猜想,齊月生直接否定了,“可能不大,如果是對甯珆氣息敏感,那它應該就是對狼人氣息敏銳,它來到這應該待到甯珆身旁,而不是我的被窩。”
齊月生話音剛落,那綠蛇又開始動着它的腦袋。
張慕明很是不确定的語氣問:“它這是在點頭?”
這下,綠蛇在有限的空間裡動的更歡了。
“我靠,它能聽懂人話!”
這個認知讓張慕明難以接受,直接遠遠退開。
齊月生看着它,想着嘗試與它溝通,“你是來找曲祈的?”
它點頭的姿勢就沒變過。
這倒是将曲祈引了過來。
“找我?為什麼?”曲祈視線往下剛好落到自己的手上,“難不成是因為你咬了我,而我還沒死?”
看見它再一次點頭,齊月生就忍不住想問它,“竟然真是這樣,那你為什麼躺我被窩?”
可這種問題它并不能回答,而是睜着一雙眼睛盯着齊月生看,也沒有再動自己的腦袋了。
“我要出去,你倆在這看着這倆吧。”
齊月生從外套兜裡掏出打火槍和刀具遞給曲祈與張慕明,好讓他們在這若是遇到危險還能自救。
張慕明并不同意,“不行不行,你一個人太危險了,我陪你一起去。”
“帶上你,那就變成我保護你了,留在這,是曲祈保護你。”
張慕明的拒絕被駁回,齊月生本來就不是與他們商量,而是告知他們。
風雪一到夜裡就很大,可白日裡卻不見一點風雪融化。
雪的落下仿佛就是想為夜裡的行動掩蓋痕迹,齊月生一直都是走的小路,盡量不發出什麼奇怪的聲音。
從她家那老破小到村長家的别墅,一路上有遇到五六個闖進别人家裡的狼人,隻是離得很遠,加上她刻意掩蓋了自身的氣味,到目前都還沒狼人發現她。
從甯珆那套取的信息太少,對于狼人陣營還是知道的太少了,狼王到底在謀劃什麼,它和其他狼人之間有沒有什麼别的關系。
先前,齊月生就有猜測會不會所有狼人與狼王之間是類似于丘比特第三陣營那樣的關系。
隻要狼王死,其他狼人也會死,這樣就能說通為什麼其他狼人甘願效忠狼王。
别墅内,她再一次搜查了一遍,在二樓的卧室倒是發現了點東西。
借着從窗戶透進來的月光,她将地下鋪着的地毯反轉過來,果然要不是太幹淨了覺得不對勁,她都沒注意到。
房間内的大床對面就是一張巨大的婚紗照,這也是齊月生第一次見到村長的兒媳,真是沒想到曾經那個嚣張的小屁孩竟然娶了個如此貌美的妻子。
地毯翻過來後其實才是正面,上面有不易察覺的幾滴血迹。
可齊月生分辨不出,到底是村長兒子的還是他兒媳的。
而在村長口中,這兩人都沒了。
真有這麼湊巧嗎?
從窗戶照進來的光一開始隻是月光,隻是突然變成了幽藍的光,是屏幕機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