銅鏡裡的那張臉,任誰見了一面,應該都是難以忘記的。
好了,齊月生從來沒想過有一天,這麼美等我一張臉能受自己意識控制,能笑能哭的。
“姐姐是擔心什麼嗎?姐姐臉上并未受傷的。”
齊月生隻好對她禮貌笑笑,默默抽回自己的手。
醒來後,齊月生一直到晚上吃飯的時候才見到她那所謂的丈夫。
還是攙扶着那義妹一同來的。
瞧見人的那一刻,果然猜測沒出錯。
“娘子,可還有不舒服的地方?”
他扶着那義妹坐下後,才想着坐在齊月生身邊,還想伸手搭上她的腰身。
齊月生不動聲色地放下筷子,拂開他的手,“沒事了,正好我已經吃飽了,你們慢慢吃吧。”
“姐姐,再多用些吧,好補補身子。”
齊月生直接起身,“沒事,我吃很飽了,剩下的你們好好品嘗。”
忍着好臉色給他倆,已經很不錯了,狗男女就該吃殘羹剩飯。
“娘子可是還在煩惱子嗣的事,爹娘那邊我已經去勸說過了,娘子不用憂心了。”
他跟着起身,還好模好樣地扶住齊月生。
“是嗎,那還真是麻煩郎君了。我用過晚膳後有些困了,身體也不是很舒服,就先去休息了。”
齊月生是真想把那惡心的爪子給打折了。
但目前,曲祈與張慕明人在哪,她還不知道,也不知道為什麼這次他們三為什麼會分開,更不知道為什麼這次,她成了這劇情中的關鍵人物。
所以還是克制着,保持冷靜,等找個機會去三清宮看看先。
連着三日,義妹都要來齊月生面前轉悠,一問丫鬟才知道,她那丈夫沈遼有事外出了。
所以今天一大早,齊月生就讓人給她備了馬車,去了城外的三清宮。
“娘子,奴婢都不曾聽聞那三清宮,上次黎姑娘帶娘子去,回來還遇上危險,娘子為何還要去那?”
一路上,她身邊的婢女一直想勸說齊月生别去,說了很多别的寺廟更靈驗。
齊月生好不容易找到個插話的間隙,“寺廟是不是比道觀的香火更旺了?”
“自然是的,奴婢瞧着外頭那些達官貴人很是少去道觀了,聽聞是不好的事總會發生,所求亦是毫無靈驗的。”
齊月生點過頭後,看了窗外的景色,這個空間的人看着确實不怎麼迷信了,隻是不粉了怎麼還帶回踩的?
往道觀去的路,自從出了城門,那小路真是越走越偏僻了,路上的雜草還不少。
“娘子,當心些。”
下了馬車,看着眼前這道觀的大門,還是熟悉的長階梯,但這門就顯得格外陳舊破爛是個怎麼一回事?
“在這觀中轉一轉吧。”
齊月生沒去朝拜,隻是拉着兩個丫鬟小厮将這道觀從前轉到後,一直到後山。
這才在靜室坐下。
“這是觀中的茶水,施主稍作片刻休息。”
齊月生看着張慕明與曲祈端着茶壺茶杯進來,眼睛裡的笑意有些要忍不住了。
她找了個說法讓丫鬟出去。
“我是齊月生。”
她這話一出,站着的兩人更是眼睛都瞪大了。
張慕明也不端着了,直接就是坐下,還給自己倒了杯水,“不是,我們還以為是關鍵劇情中的人來了呢?”
“你們醒來到現在有發生過時間快速流逝的情況嗎?”
齊月生搖頭。
“雖然我不知道我為什麼變成了這樣,但我的丈夫就是前兩次道觀裡都出現的男人。”
齊月生簡略說了一下情況。
張慕明問:“那這次要拿到神珠還是要燒這道觀嗎?”
齊月生這會也不确定了。
“難說,前兩次,我們都是這道觀裡無關緊要的人,可這次我好像成了劇中人,而且前兩回,那男的對那女的,可謂算是真愛,而且還算不上善終吧,可現在完全不一樣了。”
“你老公出軌?”
齊月生賞了張慕明一個白眼。
“現在看來我還有那個男的,就是這三個空間都會出現的,而且神珠的出現也和這兩人有關,你們呢,這幾日有什麼發現沒?”
曲祈回她,“這觀中幾乎沒有香客,也沒什麼人來請願,慈航殿與後土大殿都沒有了,但這道觀還是叫三清宮。”
“要不,我直接讓人來燒了這道觀?”
張慕明有些于心不忍,“要這麼殘暴嗎,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之前老燒它,你沒感覺它越來越破舊,越來越沒人問津了嗎?”
齊月生無奈提醒他,“按我們之前的猜測,這些都是曆史中發生過的,我們隻是個旁觀者。”
“可這次你不是旁觀者了,你可以選擇不燒毀它啊。”
張慕明這麼一句抱怨的話,竟有點提醒了齊月生。
曲祈說:“可不燒毀道觀,可不會有神珠出現。”
“算了,我再看看情況吧,我現在住在沈府,你們有什麼事去那找我。不對,我出來一趟不容易,以後還是你倆經常來找我吧。”
張慕明有些羨慕地摸了摸齊月生身上的綢緞,但又突然想到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