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你是那男子的妻子,那你不是還得配合他……那啥?”
齊月生一掌拍掉他的手,“有時間去搞清楚為什麼沒有慈航殿和後土大殿了,總比你用那那當裝飾用的腦袋來思考問題,好很多。”
回到沈府,她與沈遼幾乎是前後腳回來的,而剛好遇上了往外走的義妹。
“姐姐今日又去禮佛了嗎?怎麼不帶上妹妹一道?”
“我去的早,怕你不适應,下次喊你吧。”
齊月生敷衍兩句就趕緊離開了。
晚上用晚膳的時候,沈遼與他那義妹一前一後地進來了。
搞得齊月生晚飯吃的都不是很香了,但飯才吃完,沈遼竟然讓人送那義妹回去。
瞧他那架勢,像是今晚準備不走了。
齊月生已經開始想,今晚用什麼姿勢,把他砸暈。
“娘子這幾日調理,身體應是無甚大礙了吧?”
齊月生任由丫鬟給她拆掉頭上的珠钗,從銅鏡中看了眼坐在她身後的沈遼。
咬緊後槽牙,“沒什麼大礙了,隻是夜裡還有些受傷後留下的毛病,愛踢床砸床。”
“娘子這是心裡還害怕?”沈遼站到齊月生身後,俯下腰想要将人環抱在懷中,“往後,我陪娘子,夜裡不必害怕。”
齊月生直接起身推開人,“還是不了,我怕夜裡會打擾到郎君,有丫鬟在我也不害怕的。”
她在心裡默默想着,給他最後一次機會,要是還不領情就别怪她出手了。
沈遼像是猶豫了,但在看到齊月生散下頭發後,這樣貌美的妻子,他還是拒絕了齊月生的提議。
齊月生隻是扯着嘴角笑,便讓人退下了。
等丫鬟都出去後,沈遼在屏風旁脫外袍,齊月生手中拿着個妝匣子,對準他的後腦勺,直接重力一揮。
人就直接倒下了。
“這身體素質,還想着三妻四妾,真是沒有金剛鑽還想攬瓷器活。”
齊月生還用腳踹了他兩下。
第二日,醒來的沈遼已經躺在床榻上,隻是身上隻脫了外袍。
齊月生就坐在床榻邊上,一臉擔心的樣子。
“娘子?”沈遼稍微動一下就感覺到腦後疼的厲害,“我怎麼腦後很疼?”
“郎君,昨夜你可吓壞我了,突然就昏迷不醒,莫不是惹上什麼髒東西了?”
齊月生這一本正經地說着,臉上的擔心更是絲毫看不出破綻,整得讓沈遼自己都要信了。
糊弄過去後,門外就傳來了義妹的聲音。
齊月生很有眼見地将床邊上的位置讓出來,讓真正擔心的義妹坐到那去。
真正噓寒問暖的人來了,齊月生就這樣默默地退了出去,給自己餓了一晚上的肚子一頓犒勞。
又在沈府住了三五天,齊月生是确信了隻要自己不去推動這個劇情,看來火是燒不到三清宮的。
在這沈府,齊月生有點懷疑她其實也是個旁觀者,旁觀沈遼與他義妹之間的偷偷藏不住。
本想着明日去一趟三清宮的,主要是那倆人就跟失聯了一樣,一點音訊都沒有。
結果午後就有婢女拿着一封書信來給她。
拆開看了好一會後,齊月生都一直在貴妃榻上愣神。
這信裡帶來的消息算不上什麼好消息。
“娘子要出門嗎?”
齊月生隻道:“去見一下我的婆母。”
在這沈府住了這麼多天,她早就聽身邊的婢女說過,這沈遼的母親一點都不滿意她這個兒媳,所以眼不見心不煩,幹脆就讓她少到自己跟前。
恰逢端午安康時節,義妹早早就問了齊月生,要不要一起出去,卻被她随便找了借口回絕。
這不,她轉頭就求着沈遼帶她出府。
用過婢女從廚房帶來的糕點粽子後,齊月生也讓人備了馬車出城。
這一次,她帶了不少小厮同去那三清宮。
“動手,點火。”
站在三清宮觀外,齊月生看着大門敞開的道觀,直接給身後的小厮下令。
整座道觀燒起來後,隻有十來個道士有序地從道觀中走出來。
曲祈與張慕明墊後,在場接近三十人,在門口站成了兩排。
“啊——”
衣裳淩亂的兩人在火光中跑出來,女人還有點累贅的意思,男人在前頭,還要時不時回頭扶她一下。
齊月生就這樣冷眼站在衆人面前,看着那兩人狼狽跑出來,甚至連鞋子都是穿的亂七八糟的,連鞋襪都是堆疊着的。
“娘子……”
“姐姐……”
齊月生沒怎麼看他倆的慌張,倒是看着身他們身後的道觀,升起的烈火,一點點将本來就很老舊的道觀一點點被烈火吞沒。
“娘子……”
沈遼站到齊月生面前,心虛使然,他想伸手去拉齊月生的手。
“郎君,和離書我已經簽了,你母親也同意了。當然,補償我也拿到了,今日算是我給你送的最後一份大禮,也算是我們之間的一個完美結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