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我朋友,希望劉先生可以給我個機會替他斂了屍身。”
劉烨華那雙因為衰老凹進去的雙眼,看了會齊月生,點頭了。
等齊月生将人拖回小别墅,再回到大卡車上時,其他所有還活着的人已不到一百,都蜷縮坐在大卡車内,連個座椅都沒有,隻有曲祈是在最裡面,身後還有兩個黑衣保镖。
等齊月生靠近些,才發現他脖子上帶着一個項圈一樣的東西,上面還有綠色的信号燈在閃爍。
齊月生走過去,曲祈身旁蹲着的人讓開了,她就挨着人坐下了。
曲祈睜眼看見是齊月生,幹脆又閉上了眼。
隻是一瞬間的對視,齊月生就看到了他眼中的不解和厭惡。
可齊月生不在意,就這樣挨着人,閉目養神。
車子開了好長時間,齊月生并不怎麼擔心,反而還睡着了。
等車子停下時,車上的人紛紛起身下去,像貨物一樣被卸下。
這是齊月生第一次見到這麼大的莊園。
而在黑衣保镖的指引下,他們報了自己的身份牌,再按照一個空間裡,配備兩個守衛,一個預言家,一個女巫,一個獵人。
一個個由劉烨華請專人制作的小圓頂空間,全是由門外的一個黑衣保镖的面容才能打開,全封閉的狀态。
對于他們這些新來的,除了每日票選人能從裡面出來放風外,全都要在小圓頂空間裡待上四個黑夜才能出來。
齊月生當時随口胡謅的曲祈身份,他竟還真的是守衛。
除了他倆外,還有兩男一女與他們一起被關進去。
“這不就是一個高級點的監獄嗎?”
一禦姐型的女人一進來後就開始抱怨。
而齊月生與曲祈很是默契地坐在了沙發的兩端。
“沒想到還能有帥哥。”
剛才抱怨的女人在看到曲祈後,眼睛都亮了,扭着腰肢就坐到了曲祈身旁。
而另外兩男人也都在沙發上坐了下來。
“你是什麼身份?”
靠着齊月生較近的男人,聲音不大,大概隻有齊月生能聽見。
齊月生靠着沙發椅背,看了眼男人,戴着副黑框眼鏡,“預言家。”
說實話,現在看到戴眼鏡的都還有些生理性地厭惡。
哦,他還是個蘑菇頭。
“那個,我是獵人。”
齊月生點頭算是回應了,沒再理會他。
坐在中間的男人倒是時髦的很,“我是女巫,解藥和毒藥都還有,在解藥沒用之前,你們守衛得保我。”
他一副理所當然地要求。
坐曲祈身旁的女人嗤笑道:“小屁孩,這麼會使喚别人,你又有什麼用?我看這四夜,還不如就兩個守衛顧好對方。”
“我有毒藥,我看你就不像什麼好人。”
“這樣的世道裡,殺人不是隻有毒藥才能做到的。”
被這樣回嗆後,男人下意識地離她遠點。
空間不大,估計就十五平左右,五張床像休眠倉,就挨着牆邊擺放,中間是一張長沙發,還有一張白桌子,另一邊沒擺休眠倉的牆面上是一塊大幕布。
齊月生聽着這些人說話,覺得挺無聊的,幹脆搗鼓自己的腕表。
腕表裡顯示的内容,她看了好幾遍,任務的獎勵竟然是“蔔杯”。
可這玩意,齊月生實在想不到它有什麼用。
突然,身後的的大幕布亮起光,而空間内的所有燈管都被關掉。
五人齊齊回頭,屏幕上是四個人的頭像以及身份信息。
“這四夜裡,就請預言家好好查驗這四人的身份。”
屏幕上跳轉,出現的是那個帶圓眼鏡的人。
“自我介紹一下,我是劉先生身邊的助理,你們可以稱呼我丘助理。”
“這四夜裡,你們是出不來的,這也是為了防止有人沒說實話,混了狼人進莊園,這樣一來莊園的安全就降低了。”
“所以,這五天四夜,請你們各自商量如何保證安全,當然監控都是最先進的,也能有助于我們去觀察。”
“等第五天一早,隻要你們都還活着,你們就是被莊園保護的一份子了。隻要好好為劉先生服務,性命和生存都不再是問題。”
“櫃子裡有足夠的糧食給各位度過這五天四夜。”
屏幕又跳轉回了那四個人的頭像和身份信息。
“看來五天,小帥哥,我們就多指教了,你是什麼身份?”
曲祈身邊的女人,整個人都要黏在曲祈身上了。
曲祈直接離開沙發上,走到齊月生面前,“女朋友,還要吵架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