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鵝很傷心，但他深知自己與公主之間隔着巨大的鴻溝，于是他找到了湖底的女巫。女巫提出用他的飛行的翅膀來交換一雙人類的雙腿，走起路來卻會像刀割一樣疼，除此之外，天鵝還必須把自己的聲音送給女巫作為報答，天鵝雖滿心不舍，但為了能和公主在一起，他還是忍痛答應了。

當他再次踏上湖邊的土地，雙腿帶來的劇痛讓他幾乎站立不穩。但一想到公主，他便強忍着疼痛，一步一步艱難地朝着公主的宮殿走去，但因為疼痛他昏迷了過去，再次醒來竟然在公主的城堡裡，是公主把他帶回來的，悉心照料他，雖然不能說話和唱歌，但是天鵝可以和公主作伴，陪她跳舞。

日子一天天過去，公主要舉辦一場盛大的舞會，邀請衆人前來，天鵝滿心期待着能與公主共舞，可在舞會上，公主見到一位男子卻大為心動，原來他是鄰國的王子，“我的性命是他救回來的，我要嫁給他。”

國王寵愛自己的公主，于是就同意了。

“怎麼能這樣呢？”白王子的淚水在眼眶打轉。

江孜珏心中一喜，感覺有戲，她接着講。

天鵝隻能默默站在角落裡，看着其他人與公主翩翩起舞，心中酸澀。

不久後，公主決定結婚。婚禮那天，天鵝心碎欲絕，但他依然強顔歡笑。這時，他的朋友小黃鴨從湖中趕來，他用自己美麗的羽毛向女巫換取了一把匕首，隻要她用匕首刺向公主，讓公主的血流到自己的腿上，她就能變回天鵝，重新回到湖中。

小黃鴨一聽還有他的事兒，連忙湊過來，綠豆眼睜得滴溜圓，聚精會神地聽着。

江孜珏接着講，

天鵝拿着匕首，悄悄走進公主的房間。看着熟睡中公主的臉龐，他的手顫抖着。他想起了與公主相處的點點滴滴，那些美好的瞬間如同電影般在他腦海中放映。最終，他還是不忍心下手，他輕輕地将匕首扔到了地上。

随着第一縷陽光照進房間，天鵝的身體漸漸變得透明，他化作了無數的泡沫，飄散在空氣中。

“至死，公主都不知道救自己的人是他，從此，二人生死相隔，永遠錯過。”

江孜珏拼拼湊湊将改編版《美人魚》的故事講完了，天鵝靜靜地聽着，它的眼神中漸漸露出了一絲動容，眼中的淚水明明已經在眼眶裡打轉了，就是遲遲不落下來。就在江孜珏講完的那一刻，小黃鴨咳嗽兩聲，白王子擤了兩下鼻涕，“嗯，還行，還行。”

江孜珏給了三五一個眼神，這算不算是成功了？

三五卻沒有看她，像是在思考什麼一樣。

白王子背着身子擦了擦鼻子，轉頭道，“感覺還行，再回去沉澱沉澱。”

“你來說。”白王子沒容江孜珏多說一句話，指着三五道。

“你來說啊！”小黃鴨不滿地跳到三五前。

江孜珏怼了他一下，他才回過神來，“嗯，好。”

怎麼回事兒？關鍵時刻還發起呆了，江孜珏又在小黃鴨和白王子身上來回看了幾眼，沒多說什麼，默默返回去排隊。

“抓緊時間！”白王子不耐煩地揪了揪尾巴道。

三五學着江孜珏的方式也講了個天鵝的故事，隻是這裡面加強了小黃鴨在裡面的比重，把他說成了一個超級厲害的大英雄，這回小黃鴨聽得津津有味，然後高高興興把他送去隊尾接着排隊。

“怎麼說？”江孜珏見他過來了，連忙問道。

“我都說了我不會講故事。”三五又道，“但是，我得知了一個訊息。”

江孜珏點點頭“我也是！”

兩人怕被别人聽到，聲音盡量壓低，盡量保證他們的聲音不讓前後排的人聽到，所有在這裡排隊的人都是對手，隻是礙于小黃鴨，沒人敢挑起事端。

三五耳朵怕癢，江孜珏以用氣音說話他就想笑，“嘿嘿，那個小黃鴨感覺更像是這裡的主人。”

“對，而且，天鵝淚不一定非得是天鵝流的眼淚吧，輪到我們還有時間，下次我給白王子講醜小鴨的故事。”

“嘿嘿。”三五撓着耳朵向後退，“行。”

“如果這招也不行怎麼辦？”

三五聳聳肩，“那也沒轍。”

除了這件事，江孜珏更想知道另外一件事，“你剛剛沒說完的事情，快說！”

三五抱臂，靠近江孜珏，低聲道，“哦，對，你第二次失憶的時候，醒來的不是你。”

“？”江孜珏表情疑惑，“那是誰？”

“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