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他們是怪嗎？鴨子怪？天鵝怪？”江孜珏回憶自己在筆記裡面看到的内容，人、仙、魔三類，有一部分妖怪會混在人中，一部分則是在魔界，妖魔本來就不分家，但小黃鴨和天鵝與她想象中的妖怪又有些不太一樣。

“情破嶺這地方比較古怪，和以往我們探聽到的消息大相徑庭，我懷疑是紅蓮業火消失後這裡又發生了一些變化，像腐骨獸就不會出現在之前我們看到的地方，像是有人放在這裡的。”三五摩擦着下巴，“至于這個鴨子和天鵝，感覺和之前遇到的食人鷹又不太一樣。”他頓了頓，“這隻鴨子的武力值有五個雪魈。”

江孜珏驚訝，“這麼……厲害？”就這……小秃頭鴨子？“那你那個啥覺醒了，能打過嗎？”

三五摸了下額頭，開始吹牛—“那不是廢話，哥哥我力拔山兮……”他突然噤聲，給江孜珏使了個眼色。

江孜珏看那小黃鴨竟然回頭看他們。

這麼遠，他好像能聽到。

江孜珏道，“其實我覺得載我們過來的前輩還是非常帥氣的。”

小黃鴨高興地翹腳腳，傲嬌地“哼”了一聲。

三五一臉很難評的表情，他們又看了一會兒，發現這個白王子真的是軟硬不吃啊，來軟的他啧啧兩聲，說“沒意思”，來硬的，人家小黃鴨一下子就給錘了，都輪不到白王子自己動手。

三五力氣恢複得差不多了，他直了直腰，不再靠着江孜珏，“你……想好講什麼故事了嗎？”

江孜珏之前網上沖浪的時候看過很多感人故事，但關鍵都是人啊，她該怎麼講，轉化成天鵝嗎？

她緩慢點頭，“差不多，但也别抱太大期望，你呢？”

三五動了動脖頸，聳了聳肩，“我不會講故事。”

他們到天鵝湖的時候天還大亮，然而排隊排了大半天，現在已經是傍晚了，好在這裡面還算是人性化，竟然還提供了一些茶水吃食，就是貴，要靈石。

三五和江孜珏沒錢，兩個人啃幹糧，餓得發慌，江孜珏昏昏欲睡，前面突然又吵鬧起來，大家已經見怪不怪，這裡面插隊的，隊伍之中互相看不順眼幹起來的太多了，小黃鴨一杵子就給人戳沒屁了，反正掀不起什麼大波浪。

兩個人醞釀故事之餘開始探讨出去之後怎麼生活。

江孜珏得先拿到定魂杵吧，拿完之後看能不能真的把失憶給治好，畢竟老是失去記憶也不是個事兒，至于隍都尉進不進，能不能進，再說。

三五是鐵定要進隍都尉的，“我得報恩啊。”他笑道，“如果他不在的話我就不去了，現在有火靈根了，我要好好修煉，然後行俠仗義。”

“行俠仗義？你想當個大俠？”江孜珏看了眼三五，這貨雖然最毒了點，這一路上确實也沒少幫助她，挺像那麼回事兒的，“還沒問你咱倆是怎麼認識的？”

“你真全忘了？一丁點都記不起來？”三五問她。

“廢話。”她要是能記起來至于這樣。

三五眉頭一挑，開始胡謅，“事情呢，是這樣的，那天我領了個任務是殺一頭犀牛怪，我準備英勇殺怪，一擊即中的時候，看到被犀牛怪困在泥巴沼澤裡的女子——就是你，你苦苦哀求，淚流滿面，我十分動容，英雄救美，犀牛怪被我踹翻在地并跪地求饒，你對我一見鐘情，許諾以身相許，我道大恩不言謝，交個朋友就好，你我二人就此結識，相約殺怪。”

“……”

江孜珏嘴角抽搐，雖然她不記得，但不代表她是個傻子。

她不再跟三五扯沒用的，問出她之前特别困惑的一個問題，“那個為什麼說‘如果你還是你’這句話？是我失憶後會發生什麼其他的事情嗎？”

“是。”三五也正色道，“你知道枯百草為什麼要你找定魂杵嗎？定魂杵的作用顧名思義是定魂，人有三魂七魄……”

“到你們了！”小黃鴨打斷兩人的對話，讓兩人上前。

這麼快？江孜珏記得前面還有幾個人來着？

“前面那幾個打架鬥毆，死了！”小黃鴨煩躁地扯了扯毛發，再扯下去可真就秃了。

他們前面那兩夥人本來互相看不順眼，趁着小黃鴨在前面維持秩序耍陰招，結果被趕來的小黃鴨給制裁了，一人一根筆棍打暈了。

江孜珏和三五走上前去，白王子看着他們，“你們有什麼故事要講？”

江孜珏深吸一口氣，娓娓道來。

在一片澄澈如鏡的天鵝湖，住着一隻年輕的天鵝，他擁有潔白勝雪的羽毛，動聽的歌喉。

一次，他在湖邊覓食時，看到人類的船隻在湖面上緩緩行駛，船上的公主吸引了他的目光，公主美麗動人，笑容溫暖，一舉一動都讓天鵝的心泛起漣漪。

一天暴風雨來臨，公主突然落水，天鵝連忙上去搭救，他救起落水的公主，可是此時有人類的腳步聲走近，天鵝趕緊跑到岩石後面，一名男子看到公主躺在地面上大吃一驚，公主很快就醒了，并且對男子說“謝謝你救了我！”

白王子突然憤憤道，“明明是天鵝救的公主！”聲音很大把江孜珏吓了一跳。

“呃……是的……”

白王子讓她别停，繼續，“後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