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幾日,譚軒嶼與嚴濤韻約定了見面時間,今年大氣的異能總局邀請參賽選手來大酒店,進行開幕宴會。
今天外面下着小雨,淅淅瀝瀝,驟然的降溫,譚旋嶼還穿着短袖,因為他翻遍了張嶼的衣櫃,裡面真隻有幾件換洗的短袖,實在匪夷所思,不過轉念一想卡中餘額又釋懷了,那些錢似乎買夏季的衣服都不夠,何況是比較昂貴的保暖衣物。
冷得他雞皮疙瘩,兩個前輩怎麼還沒有來,約定時間都已經過去半個小時了。
打開手機開始私信嚴濤韻前輩:
譚軒嶼:溫前輩,你們怎麼還沒有到。
等了會,還沒有回信。
疾馳而過得高檔懸浮列車停靠在大酒店門口,出現了許多保镖,裡面的酒店經理點頭哈腰,十分恭敬。
譚軒嶼猜測應該是比較受人矚目的種子選手之類,當懸浮列車裡的人出來,戴着兜帽,臉部被遮擋了大半,那人似乎将目光投向譚軒嶼這個地方,能明顯感受到冷意,讓人十分不舒服。
撐起的黑色傘面,完全隔絕了所有,譚旋嶼沒能夠仔細看清楚那人的模樣。
系統突然冒了出來,[宿主,你不冷嗎?]
譚軒嶼已經無力訴苦[當然冷]
系統問[為什麼宿主不去買件外套呢?]
[卡裡沒有錢]
系統沉默了會[好像是耶]
反複查看手機,看看溫前輩有沒有回消息,迎面走來兩個人,“張嶼?”
“嗯,你們終于來了。”
嚴濤韻穿着實驗服,上面染上了各自五顔六色的顔料,黑框眼鏡下是一雙疲憊的眼睛,有很濃厚的黑眼圈,很像一個科學怪人。
而在嚴濤韻旁邊還有一個人,是個淺金發,琥珀綠眼睛的人,個子高挑瘦削,五官棱角分明,第一感覺就是瘦,第二感覺就是好恐怖,他站在那裡就覺得生人勿擾,譚軒嶼覺得周圍更冷了。
前輩都比較偏高,初來乍到的譚軒嶼心裡不自覺難免緊張。
“張嶼,你未免也太聽話了,站在這多冷,為什麼不在裡面等我們。”
譚軒嶼指了指聊天記錄,無奈:“因為你發的消息是:請一定記住時間和地點,XX時間,XX酒店大門口彙合。”
嚴濤韻想表達的完全是另一層意思,:“你真是太聽話了,我這話是強調個某個人看的,不是指代你。”
“給你介紹一下,旁邊這位是溫宿黎,也算你的前輩,但可能年齡比你還小點。”
譚軒嶼很有禮貌,“前輩好。”
溫宿黎點點頭,算是打招呼了。
“我們别站在這裡,直接進去。”
站在門口的壯漢攔住了三人,“請出示邀請函。”
嚴濤韻将手機邀請函虛拟投影上面,壯漢對比了三人,“三位請進。”
嚴濤韻碎碎念,“是不是看我們太過于寒酸了。”
譚軒嶼直說:“我的确很窮。”
酒店裡面有暖氣,僵硬肢體慢慢回暖,剛剛走起路都感覺腳掌是硬塊,鼻子被凍得通紅,估計感冒了。
“張嶼,你的任務是什麼?”嚴濤韻詢問。
“赢得異能比賽的冠軍。”
“果然和我們不一樣,主系統還不至于讓新人來執行異端清理,但最終方向都差不多。”
嚴濤韻:“那我有大概的猜測了。”
“意思是新人不會接這種任務嗎?”
嚴濤韻點頭,“對,這次快穿任務屬于異端,一般新人初期都是簡單的角色扮演類,你第一次就被投放在異端類,可能是你本身系統之前和主系統有點矛盾,導緻你新人也被牽連進來了。”
系統在譚軒嶼腦子裡叫嚣,[你告訴他,一點仇恨也沒有]
譚軒嶼:“我系統說一點仇恨也沒有。”
乘坐電梯到了指定樓層,裡面金碧輝煌,玻璃桌面擺放了各式美食,譚軒嶼很讨厭濃郁的香,裡面充斥着貴族們的濃香。
“剛好,我們可以來瞧一瞧這個世界的主角。”
世界主角?
“唐柿言”
譚軒嶼仔細打量起在場的所有人,試圖尋找世界主角,怎麼來形容此刻譚軒嶼的心情,每個人小時候都會認為世界是圍繞着自己運轉的。
但随着長大才發現,原來沒有自己,這個世界依然能夠運轉,而大家都隻不過是碌碌無為的普通人。
而現在一個世界的主角會出現在他面前,這是多大的含金量。
所有的焦距突然不受控制集中在有個人身上,身上開始出現了異變,譚軒嶼感受着腿發顫,放在旁邊的腿偷偷用力掐都不能緩解。
溫宿黎視線從見面,就沒有從譚軒嶼身上移開,眼眸之中微微劃過點情緒,隻不過兩人誰也沒有發現。
“你和那人認識?”這是譚軒嶼第一次聽到溫宿黎開口,聲音意外與外表不符,幹淨平和,沒有音調的平鋪直叙,恰好所有的點都落在人類最舒緩的音高之上,像是洗滌靈魂的引導者,讓人聽起來很想與他訴說人世間的苦難。
對視時,有種被看透所有的無措感,譚軒嶼避開兩人視線,“并不認識。”
“你們兩剛剛在說什麼,哪個是唐柿言,我怎麼看了半天都沒有發現。”
“讨論主角”
唐柿言完全是個溫文爾雅的貴族公子,舉着酒杯,露出得體的微笑,舉手投足之間都帶着特有的氣質,讓人移不開眼睛。
——
同支隊伍被安排在同房間,嚴濤韻靠在軟椅上,全程手指不停歇打着遊戲,而溫宿黎一個人在客廳沙發看書,很悠閑,真的是在做快穿任務,任務失敗就會死亡?會不會太過于兒戲了。
與譚軒嶼以前了解的快穿這個概念有些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