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牙心裡真正想要感激譚軒嶼的是,因為你的出現它終于可以擺脫溫宿黎,和他在一起完全不能發揮它真實實力,實現人生抱負,每天醒來就是結算積分,然後就是被迫關機,甚至對于記憶獲取權限都是直接關閉。
系統難當,星難升,不容易呀,看着别人家系統和宿主有說有笑,它就是個孤寡老人。
溫宿黎的手上沾了些譚軒嶼的血迹,“适應良好嗎?”指代新的系統如何。
“很不錯。”譚軒嶼讪笑。
溫宿黎手臂之上有許多道淡紅抓痕,因為剛剛實在是太痛不小心抓的,導緻現在譚軒嶼視線有意無意的看向那處,“它算比較乖,一手帶大的,如果不适合,我還有幾個備用的。”
他說這話的時候,完全認真,沒有任何開玩笑的。
可牙吓得汗毛顫栗,不過它似乎也沒有汗腺,誇張的比喻。
“沒,很優秀。”譚軒嶼覺得真的算優秀了。
站在一旁的嚴濤韻還在與系統對接,
[我們将要離開這個位面]
嚴濤韻[為什麼?任務不是沒有完成嗎?]
系統[因為這個世界人員已經超出,超過了主系統所承載,需要剔除一人,不算任務失敗]
[那我走了,這個隊伍就隻有兩個人啊]
系統[不用擔心,會自動合理化,你已經在第一輪之中死亡]
[......]
剛剛還在原地的人,立刻消失不見,嚴濤韻都還沒來得及說再見。
現在房間内隻剩下兩人,氣氛詭異的安靜下來。
溫宿黎的真身,讓人不自覺害怕。
冷冽的氣質,不帶任何感情的視線,總讓譚軒嶼有種錯覺,他可能會直接死在他的手中。
“你害怕我。”他說的是陳述句。
“不害怕的。”特别真摯,面對救命恩人,他怎麼會害怕。
“我們之前認識?”譚軒嶼禮貌詢問,但又覺得不太可能,他們倆怎麼可能認識過。
他找了這麼多年的人,出現這裡,還是以這樣的方式進行見面,“嗯,認識。”
“認識?怎麼認識?”
“地球的時候認識的。”
“地球?”譚軒嶼第一次聽到這個詞彙。
溫宿黎不想繼續這個話題聊下去,“還有其他什麼問題嗎?”
譚軒嶼的确還有個最想知道的問題,“你身上有噴什麼香水嗎?”
溫宿黎的表情僵住,後又恢複平靜,細看,能看出表情柔和了很多“我沒噴香水。”
“真的有香嗎?”溫宿黎将袖口貼近臉龐,卻是什麼都沒有,睫毛顫動,在皮膚下透下陰影,側臉着實令人賞心悅目。
“有。”
譚軒嶼說不上來是怎樣的香,他覺得那股香讓他能夠放松,淡淡随時都會消散,但又隐隐約約萦繞在譚選嶼的嗅覺,之前會以為是藥香,但聞久了又覺得不像。
那種即将脫口而出的形容,但話到嘴邊,又想不出具體,該說些什麼。
溫宿黎向前走進幾步,“是什麼樣的香?”
他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譚軒嶼也說過他身上有股香,特别喜歡他身上的香,這句話溫宿黎記了一輩子。
“描述不出來,但真的有香。”
溫宿黎内心愉悅,說出話都帶有點壓抑不住的情緒化,“嗯。”
簡簡單單的“嗯”,卻夾帶着太多,太多。
譚軒嶼不知道的,因為他,讓兩頭人都陷入了變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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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黑暗之中,外面霓虹燈閃爍,折射出男人的身影,他正在和人打電話。
電話的另一頭:“大少爺,小少爺不見了。”
說話的聲音都帶着小心翼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