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監控呢?”京子墨的語氣還算平穩。
“監控直接黑屏。”
“那你的意思是人可以憑空消失?”
對面的人不再敢說話,京子墨直接挂掉電話,手機被暴力捏碎,屏幕碎渣玻璃,紮着手掌出血。
但絲毫感受不到疼痛。
“譚軒嶼别讓我找到你。”京子墨說着說着開始彎腰,低低呢喃,當再次擡眼的時候,仰起頭,喉結滾動,細看面龐之上有淚水往下滑落,竟然哭了。
神經質的變态。
潮濕,帶着腥味,在京子墨的附近面蠕動着肉|色觸手,它們粘膩而泛着花白肉色,薄薄的皮裡面還能看到器官構造,在觸手下的吸盤,裡面密密麻麻有着更細小的柔毛,随着蠕動而輕微晃動。
更加細小的觸手順着胳膊開始緩慢,僵直不好彎曲,爬向京子墨的臉上,舔舐着流出的淚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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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柿言脫去外套,微微松開點手腕處的手表,收斂所有的笑容,變得沉穩,高挺結實的身材,訓練痕迹明顯,一舉一動都是爆發性的力量。
又将領口的領帶解開,用手整理好,挂在一旁,進入洗手間,梳理整齊的頭發,鏡子之中的他,與在之前媒體之中形容截然不同。
用水潑在臉上,用毛巾擦拭,“繼續說。”
原來唐柿言帶着耳機,正在傾聽耳機裡的彙報。
“今天京子墨沒有去那家醫院,而是直接回了譚家。”
[我們安插的眼線上報,今天譚家發生了大事,但是誰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那瘋子,他會信任誰?”唐柿言嗤笑,整個表情都帶着譏諷。
唐柿言感覺洗了一把臉,精神上清醒過來,泡了杯咖啡,前往書房,在書房正對着椅子,擺放着相框。
相框裡面是個小嬰兒,剛學會走路,手裡抓着玩具,軟乎乎的臉蛋,小眼睛滴溜溜轉。
另外個相框是男生正側着身體坐在教室凳子上,有點哀怨看着他。
這也是唐柿言唯一覺得譚軒嶼快樂的照片。
[我們今天還發現了,是醫院外面監控器發現的。]
視頻被傳到唐柿言的電腦上:
視頻之中,周圍行人多,來來往往,車輛随時都在疊變,視線根本找不到任何能夠落點的。
綠燈變為紅燈,交叉的路口車輛停止,斑馬線上等待過馬路的人,開始一窩蜂的走動。
畫質模糊,但唐柿言還是看清了,将鼠标拖動進度掉,将倍速調為x0.5,看準時間,馬上點擊暫定。
“所以他沒死。”
“看衣服在醫院,你們以前怎麼沒有查到。”
[以前把醫院都查翻了,真的沒有任何線索。]
“原來就在眼皮子底下。”唐柿言後靠在椅子上,端着咖啡,抿了一小口,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初戀大概就是這樣,将杯子輕放,拿起相框撫摸着那人的臉龐,讓人欲罷不能,牽扯着悸動情緒。
當初他似乎以為他和珂諾是戀人,他怎麼會這樣想,想起那時的記憶,不自覺帶上懷念,以前他熱烈的愛過。
原來時間已經過去這麼多年了。
[老闆,而且最近還發現了一個奇怪的視頻,甚至追查不到地址]
[上面發的主角,也是譚軒嶼]
“視頻?”找了幾年是死是活都沒有結果,最近進度這麼快了?
[老闆,不過你要先做好心理準備]
[可能,大概,您看了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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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怪賬号發了第二條視頻,與第一次不同的是,第二條視頻發出來的瞬間,觀看數就達到了不可思議的高度,大家都抱着獵奇的心态。
在簡介之下出現了提醒:涉及血腥,謹慎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