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上下摸着自己的胸口和肚子,還有私密器官,依舊健在,長在該呆着的位置。
松口氣。
最讓譚軒嶼印象深刻的一幕是,柔軟的肚子凹陷指甲印,肚臍通了,從裡拉扯出白花和粉紅疊加的腸子,腸子拖拽着裡面的液體,鋪着褶皺,一點點從如此狹窄的肚臍地方刨出來。
将這些恐怖的回憶全部搖出腦袋,他現在是回到了寝室廁所,鏡子裡的是?
腺體怎麼是這副鬼樣子,在這個位面之中,腺體是用于分泌信息素,譚軒嶼是知道。
但-
【小嶼啊啊,看着就好疼】可牙在旁邊說着風涼話。
腺體這塊直接腫了,像是被蚊蟲叮咬着包,腺體最主要分泌信息素的器官,怎麼會有人分泌出自己信息素而抽痛,每當裡面的信息素外洩,稍微氣體碰到都作痛。
天啊,這個位面是對他有什麼意見嗎?他從開頭痛苦到結尾。
之前是被咬痛,現在直接可以稱為腺體腫脹,連分泌自己的信息素都能痛到。
在腺體還有很深的牙印,齒印使得周圍都泛紅,但與腺體發炎的紅比起來,算得上淡紅,淡紅之中又有些淤青,很是狼狽。
這牙印一看就是剛咬上去沒多久,那就意味着回到現在這個時間節點,之前和溫培觞所發生的痕迹是不會消失的,他的Alpha信息素含量恢複正常,同時溫培觞也會有當時的記憶。
剛剛的制服外套已經被嘔吐物弄髒,譚軒嶼似乎剛剛聽到動靜,蓮平已經回來了。
“你捂着後頸,剛剛考試受傷了?”
“對,有點,現在扭脖子都痛。”
“那要不要去醫務室?我陪你去吧。”
“沒什麼大礙。”
譚軒嶼尴尬捂着那塊,面對着蓮平的視線,奇怪,蓮平聞不到他身上的信息素嗎?
“蓮平。”
“嗯?”
蓮平的五官并不出色,有的時候譚軒嶼會覺得奇怪,明明和蓮平在同一個宿舍生活了一個多月,他也總是會記不住蓮平具體長什麼樣子,隻知道戴着眼鏡,沒有五官,性格很好說話,總是擔心别人。
“怎麼了?”蓮平再一次問。
“剛剛有點走神,你覺得在我周圍能聞到其他信息素嗎?”
譚軒嶼覺得他的鼻子全是聞培觞的信息素,消都消不散,隻要是他摸過的東西都會沾上,現在譚軒嶼所貼身穿的衣服都有。
蓮平仔細聞,“沒有,不過今天軒嶼自己的信息素比較濃,以前都不怎麼能聞到你的信息素。”
“哈哈哈,那可能我的确有些累了,我去休息睡個覺。”譚軒嶼讪笑。
當爬上床,手指碰觸到枕頭,枕頭上屬于他的味道迅速消失,Enigma的信息素像病毒一樣擴散,隻要物體上殘留着譚軒嶼的味道,都會被感染,然後兩股信息素混溶,都不能說是混溶,直接是被吸收後,隻留下Enigma的信息素。
想要替換侵入他的一切。
譚軒嶼: 。
先睡覺,他已經超長待機太久,需要好好休息。
睡前最後的想法:溫培觞危險,危險,需要遠離,躲避。
可似乎怎麼都躲避不了。
一覺到天亮。
“譚軒嶼,快!起!床!”溫子年直接踩上生鏽梯子,掀開譚軒嶼的床帳,都喊了半個小時都沒人起床。
床比較矮小,腿屈膝随意睡着,枕頭直接被壓在牆,而頭在另外一側,手大喇喇着放在肚子上,酣睡。
可能是溫子年催着厲害,睡眠之中的人,在做美夢,本來還在咧嘴笑,被急促叫,直接眉頭皺着,演變成噩夢。
手都不自覺握住了。
最後,佝偻坐起來,對視上主角。
恍恍惚惚,“你終于醒了。”
看着室友都收拾好了,就隻有他剛醒。
溫子年頭疼軒嶼,每次起床都要叫,還怎麼叫都叫不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