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後,一架飛機緩緩升起。
汴州并無機場,江錦書與齊明之隻好先至鄭州,再到汴州時,已入了夜,兩人到附近的餐廳吃了飯,而後滿身疲憊地回到酒店。
隻見酒店前台握着兩人的身份證,輕聲試探道:“兩位訂的是一間?”
江錦書欲開口,齊明之先上前一步道:“兩間。”
“麻煩您幫我們盡量安排在一起。”他說。
江錦書想,兩間就兩間。
搞得像她想占他的便宜。
江錦書剛擰開礦泉水瓶,腦海裡忽然出現餘雲雁的臉來,她那張俏麗的面龐仿佛要貼在她的眼前,她極為激動地對她說:“齊明之這樣的男人你就算不追,你也得睡啊!”
江錦書被水嗆到,連連咳了幾聲。
前台将兩個房卡遞到齊明之的手上,他低頭輕聲道謝,轉頭就見江錦書因被水嗆到雙眼通紅,他忙湊近拍了拍她的後背:“嗆到了?”
江錦書眼底已然擠出了淚,但她卻不敢讓齊明之知道為什麼被嗆到。
她連連擺手:“沒事沒事。”
待她緩和過來後,齊明之徑直拖着兩個行李箱給她帶路。
齊明之将房卡遞給江錦書,江錦書開了房門徑直躺在床上,勞累一天腿腳已是極酸痛的,她懶散地躺在床上,給餘雲雁撥去了視頻。
一入眼簾的便是餘雲雁敷着面膜的臉。
餘雲雁翹着蘭花指微微拂了幾下面膜:“怎麼了江大小姐?不是跟男朋友甜蜜旅遊呢麼。”
“住隔壁呢。”江錦書淡淡道。
“啥?你倆沒住一起啊。”
江錦書沖着屏幕點了點頭。
“那還挺可惜的。”
“抛去家庭背景學曆工作,就我們齊醫生這樣貌,這身材,這氣質,這學識,不睡可惜了。”
“你到底都在想什麼?”
“少來,江錦書你别裝,你敢說你沒想過?”
知錦書者,雲雁也。
江錦書啞口無言。
餘雲雁得逞地笑:“怎麼,承認了吧,你還是想過的。”
江錦書雖長得符合傳統美學,但性子卻是不傳統的。
國人向來對“性”避而不談,可江錦書在大學時便以“中國近代文學中性叙事”為主題寫了篇論文,還上了核心刊,後來成為了保研中的主要材料。
“要不我出個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