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皇姐,你似乎對我的驸馬格外有興趣,這麼喜歡怎麼當時不搶呢。”
她随意的戲谑,好像是真的不在乎這個驸馬似的。
但是這好像是戳中了什麼痛點一般,大公主的呼吸有些不穩,然後哼的一聲,放下車簾走了。
這令和安十分的奇怪,這位大姐從前被皇帝派出去聯姻過,但是僅僅過了一年她便從鄰國回來了。
回來了以後整個人的性子也完全的變了,甚至還偷偷的養了個面首。
她心下來不及多想,隻想着快些去拜見父皇和母妃。
公主華貴的車馬在進宮的甬道上面前行着,直等到皇宮的内門坐上專門的轎辇。
等松雪扶着她下了車,就看到了一個身穿紅色官袍的男人在她的轎辇旁站着。
滕子堯穿着官服的樣子,威嚴十足,竟然和安生出了一絲尊敬之意。
其實她心中也明白,他是禮部尚書,若是她對他做的事情不合禮法,那别人也很難尊重她。
所以,這一次尊貴的公主主動伸手讓滕子堯将她給扶上轎辇,給足了他面子。
這讓前面的大長公主扭頭看到了,心裡面别提多麼的不爽了。
她早就有所耳聞了,和安自從醒來就并不認可這個憑空出現的驸馬,既然不認可又何必在這裡惺惺作态呢。
和端覺得她純純的是在秀恩愛。
等她們一處到了大殿之上,距離中秋皇宴還有些時辰,于是大家都聚在一起說說話。
自然剛剛醒來的和安是大家詢問的重心。
除去了大公主,和韻二公主被人攙扶着,病歪歪的對和安說:“三皇妹真是福大命大,以後肯定有後福的。”
這位二公主本來也很受寵,所以便嫁給了首輔的小兒子,但是不知道出現了什麼原因,她的身體一直在每況愈下。
盡管到處求醫問藥,都不見好轉。
這不是最氣人的,那位二驸馬拿着不可無後的幌子,公然納了幾個美妾,早就生下了好幾個庶子了。
皇帝也對這件事十分不悅,可是這事還是他們娘家人理虧,隻能繼續給和韻公主醫治。
和安平時跟她關系也還算好,隻拉着手對她說:“二皇姐,我都已經好了,你也會好的。”
一旁的滕驸馬恭敬謙順,陪在和安的身邊,她在哪,他就在哪。
二公主同時也流露出了些羨慕,畢竟和安在床上躺了整整一年,也并未聽說什麼風聲說三驸馬要寵幸什麼人,這比她強上了百倍。
她不得不掏心窩子的說了一句:“三皇妹,你聽我一句實心話,三驸馬他真是個好的良人,你切莫等到失去了才後悔。”
和安乍一聽就想要反駁,可是卻也覺得沒必要現在就回答,隻敷衍着錯過了這個話題。
趙貴妃看着這個似乎還沒真正長大的女兒,憂心的緊啊。
作為一個嫁過人的女子,她最是知道女子的不易了。
盡管公主身份尊貴,可是嫁給了驸馬也是要依附這個男子過日子的,若是遭到了厭棄,那或許也隻能一輩子郁郁寡歡。
滕子堯盡管是個癡情之人,但是若是她做的太過過頭,定然是會被翻舊賬的。
她想了想,還是要狠狠心,讓這個女兒懂些道理。
雍容華貴的貴妃娘娘拉着兩位公主的手,去前殿找位置坐下,兩位公主遙遙相對着彼此的驸馬,唯有大長公主形單影隻的坐着,好生寂寥。
思及至此,三位公主竟然隻有和安是最幸福的。
唯有和安并不這麼想,她時不時的盯着門外的來人,等着趙逸風來。
酉時三刻,皇帝陛下趕到了,這時候宴席就算可以正式開始了。
和安皺着眉,發現趙家人雖然來了,可是趙逸風卻沒來。
她的眉間有些失望,似乎不太開心。
皇帝已經宣布了開宴,跟往常一般,幾個舞女走上台來,開始了表演。
中規中矩的舞蹈,盡管似乎美輪美奂,卻并不能吸引和安的半分心思。
“三驸馬,你不是說給和安準備了驚喜嗎?”
皇帝陛下點明了,他自然也是想看小兩口能和和美美的。
陡然被點名,和安從出神中醒來,就隻聽到滕子堯恭敬有禮的說:“回陛下,臣已經準備好。”
他拍拍手,就看到其中的一個舞姬蓮步款款的走向了和安,一時間大家的目光全都聚焦了過去。
和安一時間也不知道是什麼意思,卻隻見到那舞姬伸出手,示意公主跟她上台。
一時間她有些不知所措,眼睛望向了滕子堯,想詢問他什麼意思。
可是對方卻根本不看她,手執酒杯低飲着。
“公主,放心交給女婢吧,驸馬都交代好了。”
這話終于是讓和安心裡面最後的一點忐忑碎掉了,她很确定,滕子堯是要讓她出醜,報之前的仇。
和安穩定了心神,卻變得從容了起來。
正好,就讓父皇看一看,他選的這個好女婿根本就不是什麼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