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個睚眦必報的男人罷了。
那舞姬牽引着她來到了大殿的中心,然後不知何時從手中變出了一個荷花的燈來,交遞給了和安。
大家全都屏住了呼吸,都不知道驸馬在賣什麼關子。
偌大的宴會場鴉雀無聲,坐在首位上面最尊貴的那位皇帝陛下眯起來了眼睛,似乎也充滿了期待。
和安抱着的這個花籃異常的沉,那位舞姬很快一離開了這裡,隻餘下她一個人傻愣愣的抱着個花籃站起來。
此刻她頓時覺得很尴尬,甚至很想要不顧利益将東西給扔掉離開。
但是就在這一刻,她身下的地面似乎動了,與此同時漫天也落下了無數的花瓣,将她的身體瞬間籠罩住。
那花籃也猛地鑽出來四條細絲,頃刻就竄上了房頂,連接了上去。
就在這時候,最年輕的十皇子喊着:“大家快看呀!”
順着他指着的方向,大開的殿門口已經升起來了一輪明月。
而就在這時候,抱着花籃的和安,已經被四周垂下的紗布給擋住了。
她正感覺驚訝之時,那花籃從她的手中離開,等她再看手中竟然是一隻雪白的沒有一絲雜毛的小白兔。
紅紅的眼睛還沉睡着,乖巧可愛。
等機關再次緩緩升起,大家這才知道驸馬搞了什麼鬼。
因為他們赫然就看到了一位抱着月兔的嫦娥仙子在月下站着,真是美的不可方物。
皇帝哈哈哈大笑起來,笑聲回響在殿中:“我懂驸馬的心意了,他這是希望和安像嫦娥仙子一般啊,哈哈哈哈哈。”
被衆人矚目的和安公主望着天上的明月,也生出了一副今夕是何夕之感。
滕子堯卻對着公主行禮,說:“臣隻祝願公主身體健康,福壽如仙。”
在場的各位全都誇贊驸馬真是才思絕豔,齊齊公主千歲千千歲。
等和安坐回到了自己的位置,還是有些沒發現是什麼情況。
但是和韻已經羨慕的說:“三皇妹,真是羨慕你啊。”
很快,幾個從民間請來的雜耍班子就上場了,這新奇的節目很快就吸引了大家的目光。
和安終于找回了自己的聲音,隻淡淡的說:“二皇姐,我不喜歡這樣高調的。”
可是那嘴角的弧度卻是很真實的。
除了節目别出心裁,吃食也很與衆不同。
這平時的菜肴多是炖煮,可是今日卻是炒制的。
超過的豆莢清脆碧綠,确實好的緊。
至于肉食更是烤的金黃酥脆。
特别是和安的那一份,禮部尚書大人害怕她不好要,全都分成了骰子大小。
和端大長公主跟皇帝告狀:“父皇,滕尚書隻關心我三妹妹,怎麼也不知道照顧我們兩個姐姐。”
說着還給滕子堯投去了一個哀怨的眼神。
他假裝沒看到,起身想要告罪,而皇帝卻擺擺手說:“你三皇妹大病初愈,你不就是愛大口吃肉嘛,這理你也挑。”
然後笑眯眯的看着自己的女兒女婿,更是順眼了不少。
他笑着對和安說:“和安,一會宴會結束了,就跟驸馬留在宮中住吧,父皇有事跟你們說。”
和安點頭,吃着香噴噴的烤肉,已經把自己表兄給忘到了腦後了。
她的心情頗為愉快,甚至還是有些喜歡這種衆星捧月的感覺的。
可是就在這時候,一個小宮女悄悄的走到了她的身邊,跟松雪嘀咕了兩句。
松雪立刻就面露難色,她幾乎沒糾結,立刻就先令人通知了驸馬。
等到了他那邊給了答複,她才低頭彎腰告訴公主:“剛有人送信說讓你找機會去偏殿一趟。”
和安的心咯噔一下,瞬間就知道是誰找他了。
她佯裝淡定,繼續的吃着肉,但是心卻已經飛了過去,想要去見趙逸風。
沒多久,她就跟旁邊的二皇姐說自己吃飽了想要去溜達一下,然後起身就離開了。
她走出了殿門,匆匆的就往偏殿去了。
身後的松雪急急的看着身後,等着驸馬也跟來。
可是滕子堯卻在跟二驸馬淡定的喝着酒。
那位世家的公子哥并看不上這個對着公主溜須拍馬的寒門之人,打趣的說:“驸馬,你的公主出去了,你不跟着嗎?”
本來想要看他惱怒的樣子的,可是那位清冷男子卻慢慢放下酒杯,笑着說:“那臣就先去伺候了。”
颀長清瘦的身影轉眼就消失在了宴會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