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謹卻心情很好,他早就想回景州老家去了。
那裡風景秀美,比這盛京的水土不知道要好多少呢。
他的馬鞭揮着,已經迫不及待回去收拾東西了。
但是就在此時,漆黑的夜色中出現了一夥人,他們十多個人拿着刀,一看就知道不是善茬。
馬車一滞,清冷的男子聲音從車廂裡面傳來:“何事?”
外面的平謹早就已經從車架子上面掏出來了弓弩,肩頭上面隐隐的泛着青光,已經對準了為首之人。
“無事,幾個送死的。”
隻見嗖嗖嗖的幾根箭已經射了出去,但是此時一個人從天上飛身到了馬車的頂部,滕子堯眼神一凜,躲到了一邊。
那劍直插進了轎内,卻撲了個空。
那刺客的刀密密麻麻的插了進來,全都落空了。
他着急的不行,最後幹脆躍入了馬車内,可是才進去就被一溜的毒箭給射中了。
那毒見血封喉,人頃刻就斷了氣。
此時平謹也解決了一大半人,剩下的兩人眼看不敵,就幹脆逃跑去了。
他們萬萬沒想到這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文官,竟然會用這種大殺器。
最後隻能落荒而逃。
滕子堯吩咐平謹趕緊拉着他去報官,然後他拿起來了一柄刀,在平謹詫異的眼光中,對着自己的後背來了一刀。
“驸馬,你這是幹嘛。”
平謹攔也晚了,隻能趕緊捂住了傷口。
可是滕子堯卻自言自語的說:“公主尊貴,去景州定然會勞累的。”
從小跟着他長大的平謹氣的要命,隻能将氣給憋在心裡面。
他這個處處都優秀的主子,唯一不好的就是個戀愛腦。
真的是沒救了。
公主雖然是天仙下凡,可是對他卻是冷心冷意的,讓他心中不平。
深夜,他們駕着馬車去大理寺報案。
鳳儀宮内,趙貴妃跟和安同榻而眠,母女說着心事。
“在你昏迷的這一年裡,那二皇姐的驸馬又納了十個小妾,其中還有兩個貴妾。”
趙貴妃看起來就像是閑話家常一般。
和韻她的母妃早逝,本身也沒有個可靠的娘家,雖然貴為公主,也隻能忍氣吞聲。
“父皇怎麼也不給二皇姐做主?”
“你不懂朝廷内的彎彎繞繞,而且就算是管了,那位二驸馬生性就是這種人,還能怎麼辦呢。”
和安撇了撇嘴,不知道在心裡想着什麼。
“再說你的大皇姐,雖然是那般荒唐,可是也要小心翼翼的不能懷孕,她也是渴望能嫁個安穩之人的,可是這流言蜚語卻讓她隻能羨慕你們。”
大長公主是嫁去了草原的,說來也是奇怪的。
這草原民風強悍,若是草原王死了,下一任草原王就要繼承了上一任的妻妾。
可是和端嫁過去了以後,短短兩年就克死了五任草原王。
這被草原人給視為不祥之兆啊,然後趕緊就哭着把人給送回來了。
雖然這是皇室的秘密,但是大家還是慢慢的心照不宣的知道了。
雖然娶了她的益處良多,可是誰也不想丢了性命啊。
和安的聲音悶悶的:“那大皇姐怎麼不主動尋一個呢。”
看到女兒這樣子,趙貴妃想了想,還是沒忍住把心中的終極八卦給吐露了出來。
“你大皇姐怎麼沒找,而且她還曾用了好多種方法搶過你的驸馬呢。”
這讓和安睜大了眼睛,她抓着被角了然大悟:“怪不得她對我這麼陰陽怪氣的,母親快跟我詳細說一說。”
一陣八卦她才知道,大皇姐是在滕子堯還未中探花之前就芳心暗許了。
她動用強權,甚至不惜搶人。
可是滕子堯卻全都化險為夷了,并且還去大理寺報了案。
這雖然當時被捂住了,可是也很短端和丢了一回臉。
關鍵,這個滕子堯也是個睚眦必報的人,等他殿試後,他竟然參了長公主一本,說她強取豪奪自己。
皇帝當時隻能好生安慰了這個寒門學子一番。
這也是為什麼他求娶和安的時候,皇帝答應了的原因,因為這個寒門學子心性堅定,并不是能随意搖擺之人。
和安聽的都有些不可思議起來,她抱着枕頭想着滕子京平日對她的樣子,有些割裂的感覺。
“所以,好好跟驸馬過日子,他是個好夫婿。”
她纖長的睫毛扇了扇,沒回答母妃,隻伸手捂住嘴打了個哈欠。
趙貴妃看着這個玉人一樣的女兒,心裡面期望她能少走一些彎路。
她對趙逸風跟和安的事情是有些猜測的,但是卻不願意把這個窗戶紙給捅破。
等着和安離開的這段日子,她會讓這個侄子盡快成婚的。
無論他們是否有情誼,她都要盡快把這個事情給解決。
貴妃伸手給女兒蓋好了被子,心裡竟然生出一絲絲的羨慕。
這是她在心裡一直渴望的一生一世一雙人。
第二日一早,一個小丫鬟從殿外跑來禀告:“娘娘,公主,昨晚驸馬在宮外遇到刺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