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子堯算是見識了自家人美心善的妻子發威的樣子了,脖子那一處不太疼,可是很癢癢。
還帶着些許讓他血脈噴湧的源動力。
骨節分明的手捏在女子的腰側,他的呼吸都變得急促。
和安咬的牙都發酸了,然後擡起頭看那個牙印子,紅的發黑,沒出血。
她有點不解恨,可是也不能咬了。
男子的手捂到了她嘴上,繼續道歉說:“好了,别把牙給咬壞了。”
然後輕輕蹭了蹭她的牙齒說,“掉了牙那就不好看了。”
本來氣哼哼的人,更加氣了,非要狡辯:“沒了牙我也好看。”
他輕輕的拍着她的後背說:“嗯,沒了牙的仙女也是仙女。”
和安的心慢慢的平靜了下來,臉也不那麼紅了,隻把頭埋在他的肩膀上。
“仙女殿下,累了就休息會吧。”
他的聲音很輕很輕,又将人抱得很舒服,和安竟然真的睡着了。
等他的寶貝真的睡着了以後,滕子堯的眼神變得複雜了起來。
這一趟的鴻門宴,他并沒有把握能全力脫身,若是不能,也要保住她。
璋王在幽州的異動,朝廷并非沒有一點耳聞,隻是還不是解決的時機。
至少要再等一等。
而且皇帝更願意用别的辦法來解決,能不動兵戈最好就不動。
璋王讓他們去或許也并不是想要幹什麼,他猜是想敲山震虎。
滕子堯摸了摸她的頭,輕輕的在她的耳邊親了親。
很快馬車出了景州的地界,交界處的石碑那邊還有一隊人馬在等着。
裡面有兩個婆子,說是專門給來伺候公主的。
婆子的身形都格外的強壯,應該是粗使的婆子。
和安公主表達了自己的嫌棄:“兩位嬷嬷,我不需要伺候。”
她看向了滕子堯,不想跟他分開。
其中的一個婆子笑着說:“老奴給公主帶來了換洗的衣物,公主一路風塵,老奴不能怠慢了。”
另外的婆子舉着衣物,跪在一邊不言語。
她的眼神看向了滕子堯,然後說:“本宮由驸馬伺候即可。”
讓陌生的嬷嬷伺候自己,她甯可讓滕子堯伺候。
“嗯,臣伺候即可。”
他伸手把衣物都給拿走,然後帶着公主進了另外那一架馬車裡面。
新換的馬車富麗堂皇,能坐十多個人,就是站着也完全足夠高。
但是卻沒有隔擋的屏風,她抱着衣服,紅着臉讓他别偷看。
可是驸馬本人卻不太願意。
“公主,臣是您的丈夫,看一下總可以吧?”
可是卻被一雙白嫩的小手給打了一巴掌,她說:“你休想!”
然後滕子堯舉起來手,轉頭面對馬車壁:“好好好,不看,也不想了。”
美貌的女子确定了他不會偷看,然後才慢慢的開始解衣服。
外衣,裡衣,然後是肚兜,亵褲,一件一件的脫下來,然後又快速的換上了了新的肚兜和亵褲。
等穿上裙子,她才發現腰帶她有點紮不上。
“那個,幫幫我。”
她轉過身,隻讓他幫忙從後面系起來帶子。
“臣不敢偷看。”
他故意不幫忙,就非要讓她求求自己。
結果突然馬車一颠簸,她晃了一下,然後發了個噴嚏。
這下子滕子堯着急了,趕緊就轉過去給她穿衣服。
“是不是感染了風寒?”
和安甚至都沒反應過來,就已經被包成粽子了。
他非常麻溜兒的就把她的衣服給瞬間穿好了,這讓她想到了些關鍵問題。
這麼熟練?難道經常給她穿衣服?
滕子堯擡頭看到她的小眼神,瞬間就懂了她的小心思,然後想了想給了她一個肯定的眼神。
她一撇嘴然後抱住了胸,露出來一副被非禮的表情。
這可把這位深情驸馬給逗笑了,他摸了摸她的臉說:“公主,臣可是您八擡大轎娶的驸馬,您這樣我很受傷的。”
然後和安還能怎麼辦呢?
家裡包辦的驸馬,她隻能自己寵着呗。
不過,沒過多久,馬車停了下來,有人敲門,還是那倆婆子。
“驸馬,您的衣服到了。”
剛剛隻有和安的換洗衣服本來就有點奇怪,現在給他專門送一趟,那就更加的奇怪了。
那婆婆也是奇怪,下面的話讓人感覺匪夷所思。
“驸馬爺,這是我們縣主專門給您挑的。”
滕子堯的手一滞,更是不太明白了。
可是那婆子笑的意味不明,躬身離開了。
和安卻似乎對那位縣主有些印象。
“你認識福彩縣主?”
她的表情活像是在審問出軌的丈夫,滿臉寫着不相信。
“吃醋了?”
滕子堯翻了翻衣服,發現就是一件簡單的男子成衣。
月白色的錦袍,紋飾華麗,甚至還帶着配套的玉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