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為什麼不正面回答我?”
她更加懷疑了。
可是滕子堯卻一攤手說:“我都不知道她叫什麼彩,我看公主跟她更熟吧。”
不過他也沒打算換衣服,推開衣服就準備抱一抱吃醋的公主。
結果,她還有些不願意了。
“把衣服換了,現在你太臭了。”
然後把衣服丢到了他臉上,扭過頭讓他趕緊換。
高大的男子起身,大大方方的脫了自己的外衣,露出了堅實的身軀。
滕子堯很白,身上也是薄薄的肌肉,隻是後背還有個疤,和幾道青紫色的傷痕,都是在廟裡面被刺客給弄傷的。
不過和安卻不想乖乖的,她握了握拳,還是決定轉頭看一下。
可是這一看,她的眼淚就在眼圈裡面打轉轉了,上面的傷痕和疤都是保護她的證據。
男子輕笑:“公主真是雙标,不讓臣看,自己卻可以偷看。”
可是和安卻突然上來抱住了他的腰,然後那帶着哭腔的聲音說:“你怎麼不喊疼?傻不傻。”
她的臉貼在他後背的皮膚上,有些涼涼的。
不知怎麼的,滕子堯也有些害羞了起來。
他說:“好,下次我傻一點,讓公主更疼我。”
然後接着他打了個噴嚏說:“公主,臣要感染風寒了。”
然後她才松開了手,還主動幫他系腰帶。
可是金尊玉貴的公主很明顯沒有伺候過人,腰帶系的都歪了,可是他卻不以為意。
然後他還使勁的系好了玉珏,小聲說:“公主,咱們說不定要跑路,到時候身上值錢的都要帶好了。”
本來還有些感動的和安徹底的破涕為笑了,然後認真的點了點頭,還主動摸了摸胳膊上的金玔子,都不能丢的。
等他換好了衣服了,沒多久就從來了餐食。
精緻的飯盒還鑲嵌着寶石,漂亮極了。
可是和安的心思卻不在飯食上面,隻想着把寶石給扣下來換錢。
滕子堯哈哈哈大笑起來,對他可愛的小公主是一點都沒辦法。
然後他把飯菜拿出來讓她先吃,自己想辦法扣寶石。
“先吃飯,吃飽了才能保護我。”
和安讓滕子堯也坐下一起吃飯,要跟他一起吃才行。
等吃完了飯後,滕子堯拔下她的一根簪子,将寶石給撬了下來,遞給她。
“保管好。”
她小心翼翼的藏在了自己的繡鞋裡面,然後拍了拍胸脯保證。
又是把滕子堯給一頓笑。
寶藏小媳婦,怎麼就成了他的了。
真是幸運。
漸漸的天已經黑透了,還沒有到璋王府。
和安在滕子堯的懷裡面睡了一覺又一覺。
因為他說了要保持體力,随時都要逃跑的。
不過他也就是說說,畢竟他們兩個從幾百個兵卒眼前跑了,根本就不可能。
必須要跟璋王見一面。
至于那個什麼福彩縣主,滕子堯确實不認識,可是卻跟她有些交集。
當初他高中,似乎有個媒婆就是替什麼縣主求親,現在一想,或許就是這個福彩縣主。
現在他最怕的就是對方要傷害和安。
怎麼對他,他都毫無怨言,但是對和安不行。
也不知道景州那邊有什麼消息了。
景州的滕家院内,被官兵層層把守着。
郭将軍将裡面給圍的水洩不通。
受傷的侍衛和丫鬟們,都是一起來的太醫在診治。
滕家人無論怎麼問驸馬和公主的下落,都沒有回信。
“驸馬和公主都沒事,放心。”
郭将軍守口如瓶,滕家人每一個人都揪心不已。
不過他也并不是什麼都說,他多次聲明了,“公主和驸馬沒事,大家不用擔心。”
可是現在這樣子,誰能不擔心啊。
定然是出了什麼事情。
平瑾從醒來就是要跟他們拼命,結果最後被綁了起來。
等到了大半夜,他突然才想起來,滕子堯是留了一封書信的。
滕家人看了以後,悄悄的放心了些,不過還是持續的哀求想要出去。
他們覺得這件事必須要讓縣太爺知道才行,最後郭将軍煩不勝煩,幹脆用了自帶的蒙汗藥,讓這一屋子的人都消停了。
滕家一宅子裡面一片安靜,隻有把守的士兵才會弄出來些動靜。
不過他們還是沒有逃過外面人的眼睛,一個經常來讨飯的老乞丐看到了大批的士兵進去了以後,快馬加鞭的傳送出去消息。
不過至少還需要三天才能到京城。
他也不知道和安公主到底去了哪裡,隻能趕緊給主子去報信去。
但是他不知道的事,那一封信在剛剛出了景州就被人給截胡了,那封信不知道去了何人的手中。
深夜的幽州,一輛豪華的馬車的隊伍進了城門,守城的将士舉着火把跟隊伍裡面的人打招呼,目送他們一行人離開,今日特意交代他們要一直等人。
然後那将士對旁邊一起守值的人說:“璋王請來了貴客了。”
旁邊的人倒抽了一口涼氣,咬着牙警告對方:“閉嘴吧,别多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