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不知道他為什麼就流鼻血了。
滕子堯輕輕咳嗽了幾聲,然後試圖解釋:“跟她沒關系,是我胡思亂想。”
田大娘都快笑死了,憋的都有淚花了。
她的老頭子毫不客氣的拆穿,“别整有的沒的,從今晚開始禁止見面,不然我真抱不了孫子了。”
這下子兩個小情侶隻能在車上膩歪膩歪了。
也不好意思說情話,就老老實實抱着,和安老老實實的一點都不敢亂動。
這一路上就變得順暢很多了,他們這種拖家帶口的出門不怎麼引人注意,又有路引很快就出了幽州境内。
出了幽州他們基本就安全了。
尋找了十多天的福彩縣主摔了盤子,想不到他們這樣也能逃跑了。
不過璋王已經不在乎這兩個小人物了,現在他要做的就是随時發動戰争。
璋王的目的并不是稱帝,就算是在這裡稱一個獨立王,給明南一個下馬威也好。
他坐在兵營裡面巡視着自己這些年練的兵,臉上露出了滿意的微笑。
自從十年前他在幽州發現了鐵礦和鹽礦,就不滿足隻做個依附于朝廷的王爺了,他憑什麼要給朝廷納稅。
幾十萬的士兵排成整齊的隊列,一個個的全都精神煥發,看着自己的王,齊聲高喊:“護我幽州,抵抗外敵!”
戰争一觸即發。
此時的明南十六州還沒有任何的消息,家家戶戶都沉浸在自己的太平的小日子裡面。
竟然沒人發現這一場驚天的陰謀。
此時已經到了三月份,滕子堯他們的歸京之路已經走了一半,突然就趕上了連綿不斷的春雨。
都說的春雨貴如油,百姓們全都高高興興的迎接着春雨,眼看着今年或許就是一個豐收年了。
田大娘看着田地頭上面的農民感慨道:“今年要是種地肯定能賣不少錢。”
和安看着她,然後小聲說“娘,我有些莊子,今年所有的收成全給你。”
然後田大娘看着自己的這個臨時兒媳婦,多少也是有些欣慰的,立刻就答應下來了。
“那我就答應了。”
作為驸馬的滕子堯也立馬補充一句:“您放心吧,晚些我給您寫個憑據。”
田大伯看着自己的老婆子感歎一句就不勞而獲了這麼多的東西,一邊趕車一邊說:“這點蠅頭小利就把你給收買了?”
不過很快他就被掐了一把腰,然後被訓斥了一頓。
就這樣在春雨和秧苗中,他們慢慢的趕路。
老黃牛雖然年紀不小了,但是這一路上都沒有出什麼幺蛾子,帶着他們走了很遠很遠的路。
這一路上,和安也終于看到了很多百姓的生活,他們的日子大多數都過的不容易。
她終于也明白了那一年大皇姐為什麼要去和親,她都是為了保衛這一方人民。
公主的責任感讓她有些沒由來的少了些對和端長公主的厭惡感,畢竟若不是她去和親,那就是她或者二姐了。
看着她出神的樣子,他摸了摸自己莫須有的兒子說:“孩子怎麼一點都沒長大呢。”
她被他的話給喚醒過神來,然後小粉拳打在他的身上:“長大你個頭。”
然後又是一陣爽朗的笑聲回蕩着。
馬車晃晃悠悠的走着,竟沒人發現有一夥人注意到了他們。
不遠處的山頂上有一夥人,正在盯着他們。
“大當家的,他們一看就沒什麼錢。”
“沒錢他們不是還有牛和女人嗎,拉回寨子裡面都是有用的。”
“那還是按照老規矩?”
“嗯,晚上動手。”
此處叫做潛龍山,四周的山路格外的複雜,所以也就成了落草為寇的好地方。
不過四處的山寨很多也是要自己種地養家禽的,并不是經常出來劫人錢财,可是今日不知道咋回事,就是有些手癢想抓幾個人回寨子裡面。
飛龍寨的大當家的等了半天就看着這家子還有個牛車的像是有點錢的,别的一看就是窮鬼。
他打量着其中一個年輕男人捂着胸口,必定是病入膏肓去求醫問藥的。
那還不是白浪費錢,還不如就給他們得了。
不過飛龍寨的寨主也是有些難言之隐的,他都四十多歲了,壓寨夫人都有十個了,偏偏一個子嗣都沒有。
所以看着那生病的年輕男子抱着一個懷孕的小娘皮也是不太舒服的,還不如搶回去做他的女人。
反正孩子沒了爹,一睜眼看到的就是他,以後長大了肯定隻孝順他的。
今晚他就準備在山坳裡面動手,到時候男人門匾都殺掉,然後搶走了女人孩子和牛。
戌時一過,他們幾個就準備動手了。
他們十個人手上的刀身锃亮反射着月光,照在他們兇神惡煞的面龐上,似乎還帶着些若有似無的血腥氣味,令人渾身都不太舒服。
趕牛車的男人似乎感覺不太對勁,緩慢的擡手做了一個危險的手勢。
有敵來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