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逸風感覺出事情有些不太對勁,和安定然是出了什麼事了。
他安排的人已經好幾天沒送來消息了,肯定出了事情。
于是他想跟自己的姑母趙貴妃說一下,但是差人出去了又後悔了。
這讓趙貴妃知道他還天天惦記着和安,估計又會找她的麻煩。
這時候仙兒送茶進來,她很自然的放下茶就給他捏肩膀,一張小臉圓圓的,有三分像和安。
這也是趙逸風寵愛她的原因,得不到真品有個赝品慰藉一下也是好的。
“爺是有什麼煩心事嗎?”
她的語氣嬌滴滴的,雖然是笑着,可是那笑意并不達眼底。
趙逸風也不把她當外人,直接就說:“我在景州那位故人好幾日沒了消息,或許是出了事。”
仙兒也是一皺眉,景州出了事,那他定然也有事吧。
她連忙獻策:“您可以再安排人去看看,不然成日提心吊膽的多煩心啊。”
趙逸風一拍大腿,就拉着人坐在自己的腿上,捏了捏她圓圓的小臉說:“還是你最懂爺的心意。”
不過這仙兒卻不敢說自己最懂他,隻謙虛說:“仙兒愚笨,還是夫人最懂您的。”
他最不願意想起來自己那個夫人,抱起來人去了後屋。
他們夫妻二人成婚還不足一個月,就已經各自有了新歡,婚姻名存實亡。
正月底的天氣還是寒冷,出門的人并不多,和安縮在滕子堯的懷裡面,一點都不覺得冷。
那個清瘦男子雖然又瘦了些,但是已經很少咳血了,蠟黃的臉上終于有了些血色。
他們這牛車大約要有将近三個月,路程雖然慢一些,但是這對滕子堯是最好的。
他們每日都盡量找到驿站住宿,萬不得已才想别的辦法。
不過和安這才知道原來這住驿站也是很有講究的。
首先是官驿,這個他們壓根就别想了,沒有資格。
經營類的驿站也不便宜,而且裡面對書生有些優待,可惜滕子堯不能暴露身份,他們隻能住大通鋪。
和安第一天晚上就被跳蚤給纏上了,田大娘趕緊給了她一瓶防蟲藥。
雖然抹上了以後沒有蟲子了,但是和安卻睡不着總感覺身上有蟲子。
第二天的一早,她眼巴巴的拉住了滕子堯,然後小聲跟他說自己想洗澡。
英俊男子帶着笑,然後牽着她的手去掌櫃那裡臨時要了一間單獨的房間,又另外付了錢給店小二,弄了一桶滿滿的熱水。
和安公主不想讓别人覺得她矯情,可是她真的是很癢。
信不過别人,就隻讓滕子堯帶她來。
兌好了水,他準備關門出去守着,卻被一隻小手給輕輕拉住。
男子的臉上似笑非笑的,然後看向她說:“需要我幫你洗嗎?”
她的臉紅的不像樣子,擡眼看着他說:“你在屋裡陪着我,我害怕。”
陌生的環境和氛圍,讓她産生了不安全的感覺,而且她也害怕屋裡面有不幹淨的東西。
昨晚她好像深夜聽到了有東西在吱吱吱的叫喚,似乎是老鼠。
她作為一個公主,大概不會想到自己有一天會這麼狼狽。
但是她不想讓人覺得自己矯情,就硬生生的忍住了。
滕子堯摸了摸她的頭說:“嗯,我就在這裡,你安心洗。”
簡陋的房間隻有一桶熱水,沒有花瓣和皂莢,但是這已經讓她很滿足了。
熒白的皮膚,凹凸的曲線。
她從月信來了以後一直都沒洗澡,覺得自己都要臭了。
黑色的麻花辮解開後,像是海藻一般撲在水中,她偷看了一眼男人,然後慢慢的把自己泡進了水中。
真舒服。
她伸出手玩了一會水,然後問他:“滕子堯,你有多久沒洗過了?”
一聲輕笑,然後他轉過頭看過去,“孩兒他娘,你這是邀請我一起共浴?”
他笑的沒心沒肺的,一副浪蕩子的樣子。
不過第一次裝浪蕩子還是跟自己的媳婦兒,多少還是有些羞澀。
因為這一點點的羞澀,她反而生出一絲狡黠的笑說:“也可,讓你伺候一下俺。”
她操着方言,臉上一臉正經,讓滕子堯感覺有些燥熱。
不過下一刻,和安就突然從浴桶裡面出來了,她抱着巾子蓋住自己的敏感部位,一臉驚慌。
“你流血了!”
流鼻血的男子捂住了臉,轉過身去。
喉頭又感覺到了腥甜。
他這回臉上的苦笑不是假的了,這種打心底裡力不從心的感覺,讓他有些難言。
等小夫妻紅着臉上了車,作為一個太醫院裡面的老中醫,他打眼就看出來了。
“老大家的,現在老大的身體還不行,你要控制控制。”
和安恨不得把腦袋塞進某人的懷裡面,她好冤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