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回公主府了,想你給我搭的涼亭,還有你給我種的花花草草。”
“嗯,等回去再給你做個秋千,晚上咱們坐着賞月。”
他環着和安的身體,看着她熒白的皮膚,她的身體還有些發熱,鼻子帶着一股奶聲奶氣的音調。
吻了吻她的發絲,他拍了拍她的胳膊,哄她入睡。
一聲“有賊人!”的聲音劃破這寂靜的小客棧,飛龍的一個小兄弟發現了不對。
一夥人立馬竄出來就開始往滕子堯的房間沖,他們個個穿着夜行衣,捂着臉,身手不凡。
叮叮當當的刀劍摩擦聲,很快就讓滕子堯聽到了,他趕緊給和安穿好衣服,尋找好的地方突圍出去。
她們沒有武功,一旦被抓定然隻能做魚肉了。
不過很快飛龍和他的兄弟們就打了過來,血腥味很快就蔓延到了他們的房間。
和安縮在他的身後,手抓着他後背的衣服。
滕子堯那雙骨節分明的手亦是拿着刀,防止有人傷害他們。
“你們是誰派來的?”
“你們意欲何為?”
這次的這一波人很明顯嘴嚴,無人回答隻一個勁的出刀砍人。
滕子堯推開後面的窗戶,看向南方的一處守衛所,期待有人來救他們。
飛虎的一個兄弟已經死了,另外四個雖然還在苦苦支撐着,可是也渾身是血。
至于飛虎大當家的本人更是以一當十,他笑着喊:“來吧,正好給爺爺我松松筋骨。”
至于田大伯,他已經出去找救兵了,隻要等他來了,一切就能解決了。
淩晨的街道都沒有人煙,他們這裡發生的一切沒有驚動四周的百姓。
一個刺客越過了飛虎一個個閃身刺中了滕子堯的手臂,他反手給了他一刀。
“娘個蛋,你砍我弟弟,找死。”
本來已經力竭的飛龍突然爆發,起身就要跟剛剛那個刺客拼命,卻突然被一個刺客從後背偷襲,捅穿了他的身體。
滕子堯上去救他,可是俨然已經來不及了,就算是這般,飛龍依舊還是吐着血又殺了一個刺客。
他那張兇狠的臉挂上了微笑,“老子給自己報仇了!不是孬種!”
終于,田大伯帶着救兵來了,夜巡的衙差也隻有四個人,他們本不願意來,還是聽說是公主和驸馬,才願意搏一搏前程的。
還剩下的三個刺客很快被制服了,可是飛虎和他的五個兄弟全犧牲了。
飛龍撐着最後一口氣跟滕子堯說:“以後就拜托你照顧我的媳婦孩子了,我飛虎有十個娃,還手刃了仇人,絕不是孬種!”
“以後,記得告訴我的娃們,他們的爹是好樣的!”
滕子堯合上了他的眼睛,和安已經默默的流了眼淚。
到了這一刻,他們再也等不及要進宮了。
“滕子堯,你的傷先處理一下吧。”
高瘦清俊的男子搖搖頭,“皮外傷不要緊,先進宮。”
很快,就有人來接他們進宮了。
馬車飛快的帶着他們往宮門去,田大伯留下處理飛龍他們的屍體,車廂内隻有他們兩個人。
和安的手都在打哆嗦,她的身體似乎更加的顫抖了。
“沒事,馬上就要見到你的母妃了,想想開心的事。”
可是和安卻高興了不起來,她覺得這件事根本就不是那麼簡單的事情。
她發現了,那些人還是沖着滕子堯去的,不然她這個弱女子就是他們最好的靶子。
“我覺得很不安,我很害怕。”
美眸中暗藏的驚恐和不安,可是那男子狹長的男子眼中也有些疲憊,他的心裡也有些不安的想法。
等他們到了宮門,貴妃已經安排人接應了,齊公公看着公主和驸馬都感動的要哭了。
她們沒事就好。
齊公公也不敢耽誤功夫,趕緊讓公主上了軟轎,馬車不能在宮裡面行駛。
他看着滕子堯一身血問:“驸馬也受了傷了?”
那張英俊的男子臉隻有一片淡泊,他看都沒看自己身上的傷口說道:“不礙事,先去見陛下吧。”
其實他的情況并不好,喉頭湧出了好幾絲的腥甜,可是因為害怕和安擔心,他硬忍了下來。
後背那一刀深可見骨,但是他硬挺着脊背,并是看不出來什麼。
轎子擡着和安走了這條她走了千遍萬遍的路,看着旁邊的大紅宮牆,她突然就生出一種陌生感。
和安更想回到她的公主府了,有驸馬的公主府。
到了大殿,皇帝和貴妃已經在等着他們了,此時也并沒有什麼天子,現在他們隻是一對擔心女兒女婿的普通夫妻。
之前他們一直沒有和安的消息,誤以為是璋王抓住了他們,所以遲遲不敢出兵。
雖然民怨載道,可是那也是她的親骨血,直到确定他們平安回來了,皇帝數日來緊皺的眉毛才舒展了起來。
滕子堯和安跪下行禮,卻分别被皇帝和貴妃拉住,她們看着他倆平安就安心了。
“回來了就好回來了就好,驸馬這是受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