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嶽父皇帝看着他的滿意女婿,說不心疼是假的。
不過也就是在這一刻,滕子堯剛剛想開口,卻嘴裡湧出來一股子鮮血,人瞬間昏迷在地。
喜極而泣的氛圍立馬就變了,兩個太監眼疾手快的扶起了他,然後讓宮女趕緊去找太醫了。
“滕子堯!”
和安的聲音帶着風寒感冒導緻的沙啞,可是卻隻能眼看着他被擡進了偏殿。
她的腳還隐隐的疼,可是卻完全顧不得許多,隻能由趙貴妃攙扶着她跟在後面。
趙貴妃安慰女兒說:“沒事的,太醫馬上就來了,他沒事的。”
可是和安的聲音顫抖着:“太醫怎麼還沒來,母妃他不會有事吧?”
身為過來人的趙貴妃早就看出來了她已經對滕子堯動情了,她安撫着女兒,突然又有些擔心。
女人這一生太苦了,太過于無情是錯,但是太過于癡情,更是會要命的。
她摸了摸女兒的小手,看着她穿着一身粗布男裝,心疼的看着她。
“有太醫救治,你先去換一件衣服吧。”
可是和安卻搖了搖頭:“我要确定他無事才能安心。”
太醫院的衆人全都過來了,太醫院的院長趕緊給滕子堯診治,他在他的心脈附近紮了針,衆目睽睽下那銀針變了顔色。
“回禀陛下,驸馬是中了毒,而且不止一種。”
皇帝的臉上一臉肅穆,對那太醫說:“必須治好。”
好在太醫分辨出來了什麼毒,一起确定了應對方法。
“确定能救他嗎?”
和安不确定又問了一遍,然後再一次聽到了滿意答案,才覺得松了口氣。
趙貴妃硬讓宮女帶着她去了自己的宮殿,她也心疼自己的女兒。
雖然和安口口聲聲說自己沒受苦,可是她看着自己的女兒瘦了,那張滿月的臉消瘦了很多。
和安在浴桶裡面泡了個舒舒服服的澡,然後才感覺到身體的疲累,她扶着浴桶咳嗽,很快宮女就發現她不對勁。
“公主您感染風寒了嗎?”
和安這才想了起來,然後她擺了擺手說:“不要緊的,已經好了。”
可是公主生病很要緊,趙貴妃很快就知道了,她感歎着自己的閨女傻,吩咐宮人快去熬藥。
也不曉得她們這一路經曆了什麼,和安竟然這般泥足深陷。
等她洗過澡,再穿上繁複的衣裳,整個人竟然都感覺不太習慣。
“公主,您先吃飯,再喝藥吧。”
宮女扶着她坐下了,盡管她折騰了一夜早就餓了,可是還是先問了一句:“驸馬他吃過了嗎?”
趙貴妃走進來:“你放心,那邊有人照顧他的。”
誰的女兒誰心疼,趙貴妃親自盯着和安吃飯。
那傾城的少女隻能乖乖吃飯,隻是時不時走神發呆不知道想些什麼。
趙貴妃隻一個勁的夾菜,本來這一桌就都是她女兒喜歡吃的,很快和安都吃不過來了。
“我和你父皇這些天還以為你被璋王給扣下了,你告訴母妃他對你做了什麼?”
和安公主也沒隐瞞,将在幽州那兩日的事情給說了。
趙貴妃感覺自己太陽穴突突的跳着,看來這驸馬果真是用情至深。
她作為宮鬥勝者怎麼不知道那種藥的效果,可他卻生生的忍住了。
聽到他憋出來内傷,又結合太醫的禀告,看來滕子堯确實什麼都沒做。
可是為了這個,他盡然連命都不要了。
“母妃,等他好了,我就好好跟他過日子。”
這是和安心中最想之事。
“嗯,好,母妃到時候讓你們好好過日子。”
确定了他們沒事了,朝廷也要派兵攻打幽州了,要打幾年仗了。
這兩個月,也有不少言官每天死谏要派兵攻打,有人說天下百姓都是皇帝的子民,讓他舍小家為大家。
可是皇帝都壓下來了,他不忍心讓和安受半分的苦。
等吃飽了飯的和安挽住了母妃的手臂,然後絮絮叨叨的說了一些滕子堯對她好的小細節。
完全就是一個沉浸在情愛的小姑娘,她的眼睛閃着光,期待着她們的未來。
趙貴妃待了很久,讓她到床上睡一會。
和安躺在母妃的軟榻上面,閉上眼就想起來了滕子堯。
她想起身去看看他,可是卻莫名的有些犯困,眼睛都睜不開了。
窗邊的一株百合散發着若有似無的香味,隐隐的夾雜着一種非花香的味道。
那味道鑽進了和安的鼻腔内部,刺激着她的大腦犯困,讓她陷入睡眠。
一炷香後,一個陌生的宮女偷偷的繞到側門,輕手輕腳的打開門,蹑手蹑腳的走了進來,她環顧四周無人發現,關上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