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後就好好過日子。”
這幾個月之所以皇帝認定了他倆還深陷危險,也是因為那邊确實給出了些東西。
畢竟除了他們,那些騰家人還有跟着出去的侍衛宮女還在璋王手裡面。
他們一個月送過來一個侍衛,自然拿捏了住了心急的父母。
深夜,趙貴妃心疼女兒,過來給和安送飯。
濃香軟爛的肉粥,熬的軟糯香甜,美味的很。
和安隻喝了一口,就想去看滕子堯了,結果被趙貴妃按回來。
“你先吃飽了才能照顧驸馬,乖都吃了。”
她看着和安像極了她之前的樣子,那時候她初入宮門,也是情窦初開,對皇帝也是這般愛慕。
可是後來她漸漸知道,隻有愛沒用,這皇宮内還需要别的很多。
和安跟她不一樣,隻要有個真心疼她的夫君就可以餘生安穩了。
看來滕子堯确實是那個人。
她很放心。
至于對侄子趙逸風,她作為她的姑母,怎麼不知他為人輕狂,就算是跟和安在一起,也不會好的。
還是滕子堯這般,若是他敢做些什麼,她也可以給和安撐腰。
和安喝完了最後一口粥就打算起身,又被母後給按住了。
趙貴妃叫來丫鬟送過來風寒藥,又盯着和安開始喝。
她就知道她的女兒早就忘記自己有病了,又來盯着她喝藥。
那藥有些苦,旁邊還擺着蜜棗,等她喝了藥甜甜嘴。
和安公主這下徹底沒辦法了,幹脆也不着急了,反正滕子堯也跑不了,她乖乖得喝藥,還跟母妃聊了聊。
“母妃可有我那四個大丫鬟的消息?”
趙貴妃臉上有了些愠色,想到璋王耍了他們幾個月,就有些心情不爽。
“哼,他拿捏着你們的安危,讓他已經打下了半個景州了,賊王好算計。”
“您和父皇怎麼不想着訓訓我們?”
“當然派人了,隻是沒尋到。”
他們這一路邊走邊玩,還僞裝成了一家子,成功避開了兩撥人的尋找。
和安頓時想起來了那次在馄饨攤遇到趙家人的那一次,想問問,卻又擔心滕子堯吃醋,還是沒有多問。
她也終于講了講田氏夫妻兩個人的幫助,趙貴妃還記得她們。
“原來是她們,果然是種善因得善果。”
她随手做的一件小事,最後保護了和安一命。
說到了這裡,和安的臉上帶了些失落:“還有一些人為了保護我和驸馬,犧牲了。”
那不是她的侍衛,隻是些熱心腸的土匪,而且她也不知道最後怎麼面對那些嫂子,她們一路上也一直照顧她的。
現在卻都讓她們守了寡。
趙貴妃抱住了女兒的身體,然後默默的拍了拍她們的背,然後說:“時間會治愈傷痛,她們會好的。”
母女又說了一會貼心話,齊公公來傳話,讓貴妃去殿下那裡。
和安這才松開了母親,然後将人送出去,繼續留下看護滕子堯。
她睡在他旁邊的小塌上,桌上有丹藥和茶水,随時都可以喂給滕子堯。
和安吹熄了宮燈,慢慢的躺下了,風寒藥勁的困意襲來,她很快睡着了。
曲線玲珑的少女側躺而睡,面對着他的心悅之人,唇角翹起。
皇帝寝宮之内,皇帝拿着一封書信給他的貴妃看,上面的字趙貴妃個個都認識,連起來卻不太認識了。
“陛下,這絕不可能的。”
貴妃眼中出現慌張和驚恐。
“愛妃莫急,畢竟還沒斷定,隻是可能。”
陛下也并不相信這些,可是這是大理寺呈上的,也不會是空穴來風。
他們已經算是中年夫妻,該有的信任不會少,陛下也認定了貴妃并不會參與此事,才信任的給她看了。
至于趙貴妃是壓根就不信的。
“這事還是繼續調查吧,畢竟非同小可,若真是這般,那臣妾也絕不暴斃他們。”
“愛妃真是深得我意,那就讓大理寺查個水落石出。”
當夜的大理寺收到了皇上口谕,讓他們放心大膽的查。
大理寺卿看着那位少卿歎氣,最後隻留下了一句:“這下可如了你的心願了。”
那位眉峰格外淩厲的大理寺少卿卻已經轉身去了刑司,他定要将這事查個水落石出。
那位中年的大理寺卿想了想,或許他是真的老了吧。
深更半夜,滕子堯突然睜開了眼,他感覺要嘔出血來了,卻看到了旁邊的和安。
她那般安靜的睡着,隻是眉微微有些蹙起。
然後他捂着嘴,無聲無息的吐出來了些黑血,然後慢慢的轉向和安的方向,看着她。
不知什麼時候,她睡覺變得很乖,但是他卻有點懷念之前的她,在他的身邊翻來滾去的,最後還是會被他捉到懷裡。
他這些天都昏昏沉沉的,腦子也不甚清明,可是卻也不太明白自己這些遭遇的原因。
雖然次次都他中招,可是他卻感覺那些都是指向和安的劍,這種冥冥之中的壓力感,讓他更是焦慮。
想到了這裡,他頭又開始疼的厲害,如同千萬根針紮一般。
滕子堯隻能暫時先不想那麼多了,轉而回想起來那些跟和安的畫面,頭立馬就不那麼疼了。
果然她才是他唯一的解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