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娘子出來說:“滕公子已經休息了不見客。”
松雪差點被氣死:“你算是什麼東西,那是我們的驸馬,我們公主才不是客,你倒是個外人。”
得了吩咐的柳娘子說:“雖然您是公主,可是也是殺人的嫌疑人,奴家不敢随意放您進去。”
松雪還要吵一吵,但是卻被和安公主給攔住了。
她已經将柳娘子給打量清楚了,她不是那種輕浮的女子,應該是好講理的。
“娘子,我隻想看一看驸馬他好不好,今日不便,我們改日再來。”
能做到這個份上,柳娘子都知道了她的深情,可是她卻不能說不該說的。
“那請公主改日再來吧。”
柳娘子将她拒之門外,和安也沒說什麼,隻吩咐松雪回去便是了。
可是松雪卻覺得很委屈,隔着大門就大喊:“驸馬,奴婢知道您不是這種人,您有什麼話就說出來!”
她這樣子的行為是很沒規矩的,可是現在她也顧不得什麼規矩不規矩的了,隻替公主委屈。
可是卻也沒能改變任何人的心意。
反而是讓别人看了笑話。
一輛華貴馬車碰巧就到了這裡,車簾子掀開裡面露出一個女子的臉龐來。
“我還以為誰家的奴婢大呼小叫的,原來是三妹妹的奴婢,真是疏于管理啊。”
大公主的聲音不大不小,但是卻讓同在馬車内的人笑了起來。
和安并不想在這裡争執,帶着人就要走,可是大公主還是那一副不散夥的樣子。
“哎,姐妹們許久未見了,見面聊一聊啊,而且我這裡還有你的熟人呢。”
馬車又出現了一張臉,正是徐純兒。
她已經有些顯懷了,臉胖了些竟然更加美麗了幾分,她笑着招呼和安上車來。
可是待和安看到她們兩個在一起時,似乎也有些明白了。
或許,徐純兒并沒有她想的那般簡單吧。
“給公主請安了,許久未見甚為想念。”
她都沒下馬車行禮,這般壓根就不把和安公主當一回事了。
可惜現在的和安公主也不在乎這些東西了,還是不聲不響準備離開。
大公主已經被人攙扶着下了車,攔住了和安的馬車,然後笑着說:“妹妹不肯上車,那在這裡說也是一樣的。”
她露出來些得意之色,從她看到和安這樣子,心中就更為得意了。
既然這般,和安公主自然也沒有在怕的。
“不知皇姐有何賜教。”
她的臉上沒有半分笑容,裝也都不想再裝了。
這時候徐純兒也從車上下來,然後找到了大公主的旁邊。
和端長公主一身大紅色,倒是看起來氣色很好,大金鳳钗看起來很重很重的。
“何必在一個男人身上吊死呢,男人多的是。”
可是和安聽了這話卻諷刺一笑說:“大皇姐想的開,是您那幾個驸馬都沒了,自然多換幾個也不是事,可是我的驸馬人好好的,就不勞您費心了。”
和端也是第一次見到和安這麼牙尖嘴利,心中也是不太爽,于是便更是戳她的痛處了。
“哦?那三驸馬真是命大,沒有死在你的手裡,不過我看雖然人倒是沒死,可是心似乎是已經死了。”
她看了看沈宅的大門說:“要不然怎麼不讓你進去呢。”
和安的臉色變了變,咬着唇不知道該說什麼。
這時候徐純兒也是要說上一二的,她摸着肚子說:“大公主說的對,我作為表嫂說一句,咱們女人還是别太苦着自己了,男人而已。”
這話說的看似是在為了和安說話,但是卻在内涵她沒人要了。
旁邊的松雪都要哭了,這大門口的就任和安公主在這裡被人奚落,驸馬他于心何忍啊。
門口的柳娘子也是不忍心了,終究還是進去告訴了滕子堯。
端方男子聽聞,捏着筆的手都在暗暗發力,他是心疼她的。
他久久不開口,終于還是松了口說:“讓她們進來罷。”
不過他還特意問了問跟大長公主在一起的那位徐家女,他似乎想到了些什麼,慢慢的在紙上面圈住了她的名字。
或許,她才是問題的關鍵。
外面已經有了不少人看熱鬧,和安想走卻不能走,隻能聽着她們的廢話。
沈宅的門被吱呀一聲打開,裡面的柳娘子恭恭敬敬的出去給和安公主行了禮,并且說:“驸馬讓您進去呢,您快跟我進去吧,現在夜裡涼,别受涼了。”
和端長公主和徐純兒皆是一愣,然後不可思議的看着和安慢慢的走了進去,兩個人一對視,都有些迷惑。
這是怎麼回事?
滕子堯他究竟是怎麼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