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明南派去的大軍,很快就控制住了景州的局面。
不知怎麼回事,幽州軍似乎根本就無心要跟朝廷抗衡,所以連連後退。
不止是景州,甚至是洛州,很快就恢複了甯靜。
但是皇帝并沒有打算放過璋王,他下令不僅要收回景州的地皮,還要将幽州也搶回來。
皇帝的口谕是,格殺勿論,看來他确實是鐵了心了要誅了璋王全族了。
本就是異姓王,都是他還念着幾分開過功勳的舊情,才一直養虎為患的。
但是盡管這樣子,幽州那邊似乎并不驚慌,正在按照璋王的布置循序漸進着。
徐純兒現在已經嫁給了自己的義兄徐雲碩,不過她肚子裡面的孩子才是最關鍵的。
因為璋王想用那個孩子的名義,作為自己繼承大統的籌碼。
因為徐純兒和徐雲碩的叛變,徐國公府不得不也跟他們一起同流合污,跟他們在盛京裡應外合。
若是一點一點的打到盛京,不知道要耗費幾年的時間,但是若是能控制住了宮裡面的那一位,自然就不需要這般費力了。
不過隻有一個徐國公府還是不夠的,所以長公主也很快就被說動了,她也答應了配合他們的行動。
至于還有一些本來就跟璋王有些牽扯的官員,自然也是不少的。
一場驚天的陰謀就此展開了帷幕,但是盛京中卻沉浸在一片悲傷的氣氛中。
皇帝失去了太子本就很傷心了,又聽聞了自己的三公主因騎馬摔癱瘓了,一下子就倍受了打擊。
趙貴妃也萬分傷心,但是還是很快就開始聯合自己的勢力,想要将自己的兒子高長軒給推上太子之位。
這引得皇帝對這個隻手遮天的貴妃多了猜忌,竟然開始冷落起貴妃和四皇子母子。
内宮就開始亂了起來,個個都人心惶惶的。
不過這卻根本影響不到公主府内的溫馨,和安在床上躺了一天了,終于等到了醫官們都回去了,才能起身活動活動。
滕子堯推着輪椅從暗門裡面進來,看着她慢慢的伸着懶腰,唇角含笑。
“我感覺自己的骨頭都要斷了。”
和安跑去抱她的驸馬,然後親了親他的臉頰。
滕子堯都免不得有點不好意思了,隻揉了揉她的腦袋說:“過幾日,應該就不會有醫官再來了。”
讓和安僞裝起來,是為了釣魚的。
因為沈盤嗅到了些不尋常的氣息,可是苦于找不到證據,所以滕子堯就準備布一場局。
他的首個懷疑對象就是大長公主,所以這是專門給她做的局。
若是她耐不住性子,總是會想要拉他入局的。
所以現在讓和安這般,竟然是最好的方式。
所以隻要放出去風聲,或許她就會上鈎來的。
畢竟他這個前禮部尚書,能做的事情可多了。
六局四司裡面的人員,他盡數都可以安排一番的。
“大皇姐她真的會來嗎?”
和安抱着他,跟他随意的閑聊着。
那溫潤如玉的男子搖搖頭說:“我也不确定,隻是想要試一試罷了。”
不過五日以後,想不到和端長公主竟然真的來了,和安吞下了一顆早就準備好的藥丸,等待着她。
她果然是帶着信得過的醫官來的,看着和安躺着的樣子,她的面色多少帶着些得意之色。
“皇妹,姐姐來看你了。”
不過隻醫官上前去看了看,然後告訴長公主,三公主确實是意識全無。
長公主很滿意的點點頭,準備要離開了,卻有個小丫鬟說驸馬請她去花園裡面坐一坐。
和端公主自然是不會拒絕的,便施施然的跟着小丫鬟去了。
她并沒有對滕子堯情根深種,可就是對他感興趣。
任何一個國朝的好男人,她都想讓他成為自己的入幕之賓,風流是其次,也是想要培養自己的勢力。
當初被嫁出去和親,她到處求人卻無門,現在她十分清楚人脈的重要性。
所以才會那般努力跟太子搞好關系。
走到了花園裡面,那男子正在碾茶,似乎準備沏一杯好茶。
大公主揮退了衆人,一個人坐到了桌子的對面。
“驸馬不是一向避我如蛇蠍,怎麼今日卻主動相邀。”
她上下打量着男人,愈發的感覺他長得英俊了。
“三公主如今這般,臣沒了靠山,自然是想再尋一個了。”
和端有些詫異,她還以為驸馬是對她的三皇妹深情不改,才回去沖喜做驸馬的。
“驸馬這話我不太懂。”
這時候,他已經将滾水倒入了茶盞,一陣子茶香被激發出來,飄香四溢。
“良禽擇木而栖,趙貴妃恐怕是不行了,臣自然是要另謀他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