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個子很高,目測一米九幾。簡約的白襯衫,領口未系,露出精緻的鎖骨,搭配修身的長褲,如一股清風,朝氣蓬勃,年輕不羁,就算一動不動,挺拔的身姿依舊灑脫。
至于臉,戴着黑色口罩,根本看不到整體五官,一雙深邃迷人的眼睛,宛如深不見底的潭淵。
“我是…”
高高在上的大佬,利索地推開椅子,疾步走過來,單手勾住嚴域的脖子往下壓,讓他低一點,與他視線齊平,面無表情說:“他是誰…輪不到你管!”
緊接着,嚴域耳邊拂過一抹溫熱,溫澤的唇貼上了他的耳根子。
“閉嘴,不準跟他搭話…”
耳朵好癢…
嚴域:“?”
跟他有什麼關系,憑什麼大張旗鼓來利用他。
二人姿勢如膠似漆,董梵氣得跳腳,失了魂似的即刻張牙舞爪,“你放開阿澤哥,你是個什麼東西,敢出現在這裡,敢公然勾引阿澤哥,你知不知道我是誰。”
嚴域眼皮一掀,炙熱的眼神盯着溫澤,小聲詢問:“昨天的人,對溫總這麼陰魂不散,難道是…”
“董梵,我們本就沒有任何關系!”溫澤目視面前的人,“至于他,你更加管不着,還有…注意你的言辭,何為勾引?亂七八糟的話,我不想聽到。”
“郝政,等什麼,将人轟走!”
一聲令下,郝助理馬不停蹄地拉着董梵走。
“澤哥,你為什麼這麼無情,我也是有原因的,你也知道我一直對你死心塌地,這份心天地可鑒。”
男人不肯走,就差撒潑,拗不過比他力氣大的郝助理,被拽着離開。
嚴域總算聽出來了,這男人不知因為什麼事,背叛過溫澤,妄想祈求他的原諒。
難道是女人?
共同喜歡一個女人,為她争風吃醋。
溫澤看着他飄忽不定的神情,一把推開他,“你也滾出去!”
“喂,利用完就扔?”
嚴域不買賬,主動靠近溫澤,居高臨下用手掌輕撫他的後頸,“因為什麼事?”
脖子有點癢,溫澤深吞一口氣,準備推開他,嚴域直言,“不好意思我不感興趣,我來是問你什麼時候開始鍛煉?麻煩忙碌的溫總,看看手機,我加你,你一直沒有同意。”
“就為這事?”
溫澤老大不爽。
“當然,麻煩加下!”
嚴域笑着亮出手機,“如果溫總很忙,今天就算了,我也沒空。”
因為今天是直播的日子。
溫澤神色一黯,當着他的面點了同意,并通知郝助理推了今晚所有的工作事宜。
嚴域如償所願,搭乘着大老闆的私家車,來到他的大平層公寓。
雖然溫澤一路上沒有好臉色,對他冷冰冰,但他不在乎,他的任務是教人鍛煉。
公寓是冷色調,黑色沙發位居客廳正中央。
嚴域被他晾在玄關,他自顧自坐在沙發上玩着手機,等待着…
距離開直播,倒數二小時。
嚴域翻看大老闆的鍛煉計劃書,估摸着一個小時足夠了。
一等等了十幾分鐘。
嚴域耐心向來很差,不太想等,徑直往裡走。
“溫總,你好了嗎?”
書房沒人。
路過卧室時,嚴域敲了敲緊閉的房門,“溫總,你在裡面嗎,我進來了。”
他扭動門把手,卻打不開,這門反鎖了,一直叫不到人,嚴域擔心大佬有什麼意外。
“抱歉,這玩意會賠你…”
他用蠻力一下撞開房門,根本就沒有心思欣賞他人的居住環境,嚴域進時喊人,“溫總,溫澤…”
在淋浴間瞟到一個昏倒的身影,嚴域沖進去,見人衣不蔽體,随手拿了一件浴袍将人裹起來,攔腰抱起,将他帶出了卧室。
不知他為何會在洗澡的時候暈倒,嚴域摸了下鼻子處還有氣在,但他不是醫生沒法判斷,為了争取就診時間,直接打了一則電話。
應邀的家庭醫生不到五分鐘趕來了,身邊還跟着嚴雅。
她急慌慌地問:“小域,你私自買房了嗎?發生了什麼事情?”
“不是我…麻煩沈醫生趕緊看看他…”
嚴域拉人過來,讓出位置。
嚴雅見到床上躺着的人,大驚失色,“你……他……嚴域你居然金屋藏嬌!”
聽聞,嚴域頭疼腦漲,“姐,你說的什麼話,别浪費時間了,趕緊看看!”
醫生示意,“大小姐我先診斷一下…得罪了!”
“看吧,你跟我出來…”
“等等再說…我要看着他。”
醫生剛撩開溫澤的浴袍,露出白皙的皮膚,冷不丁感受到了對他不滿的氣息,來自嚴域。
他又放回去,隔着衣袍進行聽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