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别拉拉扯扯的…有損你高冷的禦姐形象。”
嚴域沒有半點情面,一點點扒開嚴雅的手。
“你給我站好!”
清脆的嗓音充滿理所當然。
嚴域不得不聽,勉強站直。
“誰信誓旦旦對我和爸說,永世不會插手家族之事,不會在名流聚會上出現,對企業管理不感興趣!這才沒幾天,跑出來打臉?”
“姐,你誤會了!我是不得已跟着溫澤過來的…”
嚴域解釋,嚴雅不太信的樣子,“溫澤?沿城白手起家的新貴,千億身價不可估量。你跟他是什麼關系?”
“此事無關緊要,說來話長。”嚴域似乎不想談。
嚴雅咄咄逼人,“長話短說!”
“我在俱樂部兼職,不小心遇到他…”
一通解釋,嚴雅抓住了話語中的重點,“這麼說,你被溫澤盯上了?”
“不是,姐,你沒聽明白,我的意思是我和他是誤會。”
嚴域力求辯解,貌似隻會增加多餘的矛盾,一時間百口莫辯。嚴雅腦子有點轉不過彎來,擺手禁止他打岔,言語疑惑,“溫澤是什麼人,你不知道?”
“什麼人,男人呗!”嚴域根據這一天的相處,得出結論,“還是個脾氣兇的霸總…這誰吃得消。”
“我知道了…别吵吵,讓我想想…”嚴雅摸着下巴,從頭到腳打量自家兄弟。
她這個弟弟桀骜不馴,認定的事情十頭駒都拉不回來,與人相處疏遠的态度,自然很少會對什麼人感興趣。
溫澤的名聲和取向,因董梵的追求,衆所周知,卻和身為大學生的嚴域糾纏不清。
外人并不知道小弟的真實身份,他圖嚴域什麼?
此事絕非表面這麼簡單!
嚴域在他姐變幻莫測的面部表情上,覺察到一絲古怪,他揚起手機,“大姐,時間不早了,我要回校了。”
不好,溫澤這個死gay看上小弟,想霸王硬上弓。
嚴雅停下來思考,跟着他出房門。
“我派人送你回去。”
将人送走後,她打出一通電話,不等對方咨詢,吩咐下去。“調查溫澤,明天我要他的所有資料。”
送人這一幕又被角落的狗仔拍到,他神色得意,拿着拍到的爆炸新聞,從走廊走過,前往貴賓門牌為666的方向。
豪華的貴賓房内。
一台價值不菲的數碼相機被摔在地,男人跪在地上瑟瑟發抖。
他面前的大佬陷在真皮沙發裡,姿态矜冷,長腿疊加跷着二郎腿,骨骼分明好看的手指,扯開領帶,滾動的喉結壓抑着胸口的怒火。
周圍的氣氛異常陰沉。
如墜冰窟。
郝助理踹了一下狗仔,“我看你是活膩了,妄想得到不義之财,連我們總裁都敢敲詐勒索。”
男人挪動膝蓋,跪爬着到大老闆面前,雙手抓住他的褲管,哀聲求饒:“溫總,我知道錯了!求求您大人不記小人過,求您放過我!”
“難得能拍到嚴家長女的绯聞,您想和對方合作,這不失是個好機會…”
“說什麼呢,溫總不靠下三濫的手段,争取合作機會。”郝助理又給他一拳。
溫澤輕輕擡腳,鞋底踩着他的臉将人踢走,“郝政,底片删除,給他點小費打發走,晚點給俱樂部打電話,讓嚴域滾過來。”
“好的!溫總!”
嚴域回到宿舍,連打兩個噴嚏。
他揉着不适的鼻子,拿出一本《運動損傷康複治療學》來研究。
“叮咚”一聲,微信收到一條值得賀喜的消息。
曾經理告知他,大佬終于想通了,派人辦理了三個月會員,點名要他成為溫澤私教。
私教,顧名思義,私自教授,不需要到俱樂部出勤簽到,任何地方任何時間都可,嚴域樂意至極,起碼不用往市中心跑。
偏偏他想錯了,溫澤所在的公司在繁華的地段,而他居住的地方,自然不會遠離公司。
郝助理将老闆的私人微信推送給他,添加上後,一天都沒有回複。
嚴域确定不了私教的時間與地點,他下了課隻能打車來到宏經大廈。
預約後一如既往…難以見到人。
嚴域等不了,依舊爬樓來到頂樓。
剛到走廊,便聽到這麼一句中氣十足的怒吼聲。
“誰放他進來的,通通開除!”
舉足輕重的話輕易決定他人的生死,嚴域哂笑一聲,直奔總裁辦公室,站門口說:
“溫澤,我也不想成為你的私教,你大可不必怨恨我,從而開除他人…”
話語未落,四雙眼睛莫名其妙盯着他,嚴域往裡一掃,身高居位的大佬坐在老闆椅上凝望他,身高176cm的董梵側身坐在辦公桌上,穿搭清涼,身上穿T恤配黑色小馬甲,下着到膝五分褲,休閑倒是蠻休閑,隻不過在大老闆面前晃動的小腿過分礙眼。
“哦~今天人還真多!我先走了,拜拜!”
他話說完,頓覺沒他什麼事,轉身要走。
郝助理看到救星般,大聲請他進來。
“嚴域,不許動!難道你要出爾反爾?”
“你是誰?”
董梵跳下桌子,心中不免滋生一抹驚豔,朝他走來,邊走邊端詳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