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澤凜聲:“你這态度不行。”
“知道了溫總,我明天早起先去學校請個假,開着您的豪車,去接您,放一百個心。”嚴域能屈能伸,回得遊刃有餘。
雇主出差,照樣不耽誤鍛煉。
嚴域一方面要早起,一方面還得準備早餐。
六點剛到。
嚴域準時來到豪景公寓。
他站在門口躊躇,這個入戶門修好了,慢慢彎下腰正打算敲門,智能門掃到他的臉,提示音跳出來,
“滴,已解鎖。”
“咔嚓”一聲,門自動開了。
我去!
嚴域跳出老遠,溫澤什麼時候給他開了權限,未免太“體貼”了,有些受寵若驚。
身後傳來走路的聲音,郝助理咬着最後一塊燒餅,急急忙忙跑過來。
他來不及歇口氣,指着嚴域,“你、你~~~”
嚴域昂起頭,當他的面,走進屋内。
在他關門前,郝助理緊跟其後,溫澤一出現,他收起疑神疑鬼的态度,恭敬地喊道:“溫總,何時出發。”
晨起早的男人這時候,已經跑完十公裡,脖子上搭着一條白毛巾,臉上的汗珠往身下淌。
他擦着汗,扭頭吩咐:“今天不練了,你先準備早餐。”
“啊?我…”郝政點着自己。
溫澤轉了個身,走向卧室。
“我不會啊!”他嚎了一聲。
他應聘特助,沒要求也要會做飯,何況,多一份職位,薪資也要提升,這段時間總裁喜怒無常,别說漲薪水,不扣工資就該感恩戴德。
“不是你,是我!”
嚴域拍了下他的肩膀,“你看起來臉都白了,溫總沒那麼吓人!”
“還有,你嘴裡有味,閉上嘴免得污染環境。”
郝政抿嘴閉氣,從口袋裡掏出一盒口香糖,扔出兩粒放嘴裡嚼。
看着廚房忙碌中的背影,他一下子是懵的。
總裁是将人帶回來過夜了?玩得真嗨!難怪連他的飛機票也定了。
韭菜燒餅香噴噴,有味很正常。
這私教,哪像私教,說話這口氣這嫌棄的姿态分明是總裁本尊,男朋友的架勢。連這點小事都要管,彼此關系非比尋常。
花不到幾分鐘。
簡約的早餐擺在餐桌上。
嚴域照常先吃,才不管這是誰家,能讓他親自下廚,已經很給大老闆面子。
溫澤一身正裝出現,威風凜凜,天生的衣架子,穿什麼都好看。他特意整理了下衣服,坐下來吃早餐。
而他的助理規規矩矩站在一旁,靜靜等待着。
嚴域吃完之後,手肘撐在桌子上,手上端着一杯牛奶,淺嘗幾口。
溫澤吃了個七八分飽,放下手中的叉子,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你的身上還疼嗎?尤其是我打的部位。”
“噗…”
正喝奶的嚴域聽後,憋不住,直接噴了出來,一口奶全部濺到對面大佬身上。
乳白色的液體噴在臉上,像雨滴掉落,頗有點賞心悅目…
“嚴域…”
溫澤怒目而視,呼吸急促,處于即将爆發的憤怒邊緣。雙手緊握成拳,手指因用力而泛白,像一根緊繃的弦,随時都可能斷裂。
郝政訝然一聲,“你懂不懂規律,冒冒失失,你知道總裁身上私人訂制的高版多貴嗎?總裁沒事吧!”
心裡卻想,他們兩個在說什麼…這是他能聽到的秘密嗎?這調情…太明目張膽了!
“抱歉…”
尴尬浮現在嚴域的臉龐上,他放下杯子,火急火燎跑到溫澤面前,扯了幾張濕巾,給他擦臉。
“你真的活膩了!”溫澤拳頭錘了一下桌子。
摸臀嚴域嫌丢人,略帶顫抖,“你在外人面前胡說什麼…”
“你還有理了,該摸也摸了…”當事人得理不饒人,越發得寸進尺。
“為我服務,請問我驗貨有問題嗎?你非得這麼不情不願。”
嚴域負責清理他臉上的牛奶,情急之下一把堵住他喋喋不休的唇,用他的嘴。
溫澤未盡的語聲淹沒在霸道的親吻中…
郝政:“…”
請當他是透明人,不該聽也不能聽。
再一看,不是,鬥嘴的功夫,都親上了。
他連忙轉身,仰起頭看天花闆,當作什麼都沒看到。
微冷的舌滑入口中,有點甜,讓人欲罷不能。
嚴域一下子陷進去,直接用手勾住溫澤的脖頸,貪婪地攫取着觸手可得的醇香。
溫澤心裡狠狠顫悠了一下,忘記了思考,順從本能,微微閉起眼,再一睜開,眸底漾着濕潤的氤氲,整一個魂不守舍。
嚴域隻想着懲罰一下他這張讨厭的嘴,卻控制不住誘惑親了他,這時心跳加速,釀成大錯後,慌張地松開了他。
“抱歉溫總,别生氣,我…”
“嚴域,這是第二次了,我看起來很随便,你還敢這麼對我無理。”溫澤面上一陣燥熱,松了松領帶,無視他的道歉。
與他對視三秒,嚴域實在看不了他那殷紅的紅唇,還是因為他的吮吸而變得誘人,匆忙移開視線,“不是的,這事等會再說,你馬上要出門,我先去收拾東西。”
“砰~”的一聲。
桌子上的水杯被摔得四濺。
郝政頂着被開除的風險,慌慌張張,蹲下來收拾着地上的玻璃渣。
勸着怒火沖天的溫澤,“總裁,您消消氣,嚴域這小子是個大學生,涉世未深不守規矩,老是對你不敬,建議您…”
“郝特助,你在教我做事?”
頭頂寒氣般的質問響起。
郝政低聲下氣,連忙道歉:
“對不起,總裁,是我冒犯了。我的意思是小年輕想要人疼,你别老是兇他。不然會适得其反…”
“怎麼着,他跟了我,就該以我為準…難不成想造反。”
郝政:“您說得對!”
得,不該勸!
搬磚人心裡苦,原來他是大佬們打情罵俏的見證者,是他們play中的一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