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曆過強吻一事,嚴域從小到大沒體會過的看人臉色過日子,今天體會個通透。
出差景城,無論是登機,還是用餐。
誠懇道歉、西服賠償,他都一一嘗試過,鄭重發誓會兌現承諾。
溫澤當他是有毒空氣,視若無睹。
嚴域沒轍,安靜的當個不配有生命的炮灰,坐在溫澤身邊。
下午四點下了飛機,去往酒店,由郝助理開車,嚴域不敢觸大老闆黴頭,自覺坐副駕駛。
飛行模式的手機連接信号,跳出一條信息。
二姐發來的,“小域,你居然來了景城,為什麼不來找我。”
這誰洩露的消息,有種被人監視的感覺。
嚴域盯着手機,疑惑從心裡升上來。
他擡頭看了眼後視鏡,後座的男人正襟危坐,一道淩厲的光芒閃過,嚴域低下頭,不敢看他。
打字回道嚴珂,
【二姐抱歉,私人原因,我不是來玩的。】
嚴珂哭哭啼啼,“嗚嗚…小域,我被人渣了,你得幫我個忙,幫我收拾渣男。”
【神經,你那外籍男模又被你玩膩了?】
“你怎麼跟姐說話,這次真的是他甩我,長得不乖,還爬上富婆的床,簡直惡心!”
【我去揍他。】
“不用,打傷了,我都心疼,你隻要假裝是我男朋友就行,然後我要他爬着回來祈求我原諒,然後讓他後悔眼瞎。”
【你心疼誰?别心疼我,我不吃這套。】
“我不管,你在哪我去找你!”
【十分鐘後,到達博蘭酒店。】
“嗯,記住請叫我珂珂!你也不用說真名,不然容易露餡。”
【好,欺負二姐,我必須讓渣男付出代價。】
“乖啦!”
【少惡心!】
開車的郝政再等紅路燈的時候,特别好奇,嚴域這個低頭族跟誰聊這麼火熱。
再觀總裁,他一貫冷硬的表情,全身散發的寒氣,足以讓人下地獄般。
這小子是不是蠢,不知道哄哄老闆,他跟了總裁幾年,知道他冷面心熱,哄幾句就好的事,為什麼一直拖着,簡直要把人往火坑裡推,不死也得扒層皮。
轎車風馳電摯,抵達博蘭酒店。
郝政負責辦理入住,溫澤在貴賓區喝茶歇息,嚴域則安分守己在敞亮的大廳休閑區玩手機。
隔着一塊玻璃,嚴域能感受到被裡面的大佬一直盯梢。
他此刻腸子都悔青了,如果能還原案發現場,他發誓一定不吻大佬,想親也得忍一忍。
解釋了,沒有用,溫澤壓根不聽,如果他在多說一句,真懷疑會被他用麻袋捆起來,投入附近的海域,這比死無全屍還恐怖。
為什麼見色起意,錯!為什麼要親?
當時鬼迷心竅,嚴域也不知道為什麼會作出這種出格的事。深深地歎了口氣,面色憂郁,為犯下的過錯自責。
五星級酒店賓客人來人往,一名梨花頭的女孩緩緩走來,身穿白色連衣裙,樣貌清純可人,她晃了一圈,嘟起嘴巴,嘴裡叽叽咕咕,“人呢,說好等我的。”
似乎找了一圈,沒找到自家小弟,鎖定一個戴着口罩的男生,朝他走去,見到左耳的耳洞上戴着一枚藍色鑽石耳釘,偷笑了一聲,從他後面繞過去,雙臂摟住了男生的脖子,“哈哈!猜猜我是誰!”
嚴域吓得手機沒拿穩,丢在毛毯上,忍不住埋怨。
“哎喲,二姐,你偷偷摸摸的吓死我了。”
“我打你電話不接,故意挂掉,你幾個意思。”嚴珂指責他的不是。
“你先松開!”
話還沒有說完,他的面前出現了表情冰崩似的溫澤。
“這誰他?”
對方強大的氣場鋪天蓋地的滲透了過來,嚴珂閱人無數,偏不在乎,趾高氣昂,态度蠻橫,“這位先生,别站我面前,擋着我們的光了。”
“嚴域,你真好樣的。”
冷飕飕的話一出現。
嚴珂不樂意了,“你對我男朋友什麼态度!”
看戲的郝政驚得下巴險些要掉地上,總裁這好好的出差,不是來約會,而是見證嚴域外遇的?
溫澤心口堵得慌,瞳色瞬間冷了下去,聲帶嘲諷,
“男朋友?”
“是呀,你有問題嗎?”嚴珂叉腰挺了一下胸。“他特意來景城找我,你有意見。”
“真行。”溫澤目光諱莫如深,誰知嚴域就是不看他,他甩下攥緊拳頭的手,頭也不回地走了。
“哎,總裁等等我…”
郝政在身後追,三步一回首,希望嚴域趕上來解釋清楚,可惜他沒有。
“什麼人,神經兮兮。當我會怕他!”嚴珂豎起大拇指,抹了一下鼻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