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溫澤早起後,沒等到嚴域的出現。
郝特助來接領導上班,瞅見溫澤一臉的殺氣,他愣是不敢多打聽。
日上三竿,公寓的嚴域起來後,看了一眼手機時間,懊惱昨晚的胡思亂想導緻失眠。
完蛋,他又放大老闆的鴿子…這次會不會被滅口。
正要回個消息過去,嚴雅打來電話,二話不說,說明來意,一向堅韌不屈的女強人,言語中伴有哭泣聲,“小域,你來下沿一醫院,爸住院了。”
聞此噩耗,嚴域身子一僵,安慰着嚴雅,鎮定地回道:“姐先不要哭,我馬上來。”
再看信息,郝政指責他,為什麼放老闆鴿子,還想不想幹私教的活,不想幹可以滾!别一直挑戰大佬的威信。
這節骨眼上,嚴域忽略他的盤問,簡單洗漱,套了一件T恤沖出公寓,飛奔至醫院。
沿城大學醫學院附屬第一醫院。
高級VIP病房。
病房裡的女人,走走停停,一直在來回踱步。
走得病床上的老爺子頭昏眼花,大聲一喝,“小雅,你能不能歇息,我的眼睛都花了。”
“爸,你說小域發現我們騙他,會不會又幾個月不回家。”嚴雅不安道。
老爺子吹胡子瞪眼:“什麼騙不騙的,我最近确實不舒服,又不是假話。”
站在一旁的謝森撓撓頭,溫聲勸着嚴雅,“姐,沒事哒,叔叔沒事就好。”
“還不是怪你,不早點告知我,嚴域居然喜歡帶把的,我氣不過,高血壓一下子上來,哪會住院。”老爺子吃着水果埋怨道,又看着身邊所謂嚴域的男朋友,撇開眼又是一陣作惡的嫌棄。
好端端讀個大學,怎麼還把取向讀錯了,早知有今日,當初應該送嚴域出國,就不應該讀什麼體校,百分之八十多都是男人的學校,不彎才有問題。
嚴諾苦不堪言。
可這是自己的兒子,總不能打死他。
嚴域火急火燎來到醫院,在前台詢問病人病房号,氣喘籲籲來到單人Vip病房,推門而入,“爸,你怎麼樣?”
嚴諾馬上躺下來,閉上眼睛裝睡,嚴雅負責給他蓋好被子,一旁的啃咬一半的水果扔在垃圾桶裡。
“爸還在昏迷,醫生說馬上就能醒。”嚴雅掐了一下腰,擠出眼淚道。
“什麼情況,又為什麼住院?”嚴域關切的目光盯着床上的人,有陣子沒見,突然發現老爺子兩鬓斑白,他心底酸澀不已,坐了下來,握住嚴諾的手。
輕聲喚了一聲,“爸,你還好嗎?”
謝森站出來,安慰道:“域哥,叔叔會沒事的。”
嚴域收住緊張的情緒,擡頭看他,“你怎麼在這?”
剛才急急忙忙跑進來,都沒發現一個人站住病房。
嚴雅扶着謝森的肩膀,為他介紹,“這是你謝叔的兒子,你們小時候一起玩耍認識的,你忘了。”
跟他玩耍的夥伴,多了去了,嚴域實在想不起來,不冷不熱地“哦”了一聲。
“小森還跟你在一個學校,以後還有伴。”嚴雅笑着說。
嚴域婉拒,“我大四,跟他們時間對不上。”
一瞬間,嚴雅的臉垮下來,“你跟我出來。”
“?”嚴域不情不願走出病房。
兩人站住走廊盡頭,嚴雅語重心長道:“小域,你的情況爸知道了。”
“姐,你有病吧!”嚴域滿眼的擔心轉化成氣憤,“我現在隻是可能喜歡男人,我又沒出櫃,你沒必要真跟爸說,你想讓他還沒有出院,再進一次?”
聽見弟弟這樣說,嚴雅臉色不太好,這不是好心當做驢肝肺!
“我之前跟你說的,你壓根沒聽進去啊?”
“說了什麼~我沒聽到!”
“我說…你的情況爸知道了!真是會裝聾作啞。”
“你這行動未免太快。”
“哪快了,我跟你說過的!”
“…”
兩姐弟差點為這事吵起來。
嚴域無可奈何,緩了緩才問,“爸什麼意見?”
“他沒說不支持,也沒反對。”嚴雅沒好氣說,言語仍是堅持,“小域我真的跟你說過,我會告知爸,你的取向。”
“好了,我知道!”嚴域懶得跟她廢話,擺了下手,“我回去了,你派人照顧好爸!”
“等等…你先别走,把謝森一塊帶走。”嚴雅又叫住他。
嚴域徹底失去僅有的耐心,“姐,我跟他不熟,叫他自己回,又不是小孩子,還要我帶。”
“我跟爸說,他是你男朋友…”
“你胡說八道~”嚴域眼裡的冷意升起,忍了忍,才道:“姐,我鄭重跟你說,不要幹涉我的感情!好嗎!”
“可爸當真了。”嚴雅沒有覺得哪裡做錯,一副無奈的表情說。
“你不亂說,他就不會當真。”
“事實如此,我哪知道你這麼抵觸,你不想爸再次進醫院吧!”
“你真是我親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