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位先生送來的。”
“?”
直到她走出病房。
嚴域才慢慢打開,裡面是眼罩,私密性一流Pjur德國進口,精油,安全套…等。
他立馬捂緊口袋,嘴角咧上天。
溫澤…
好大膽子!
居然來真的!
很快,嚴域在喜悅的神情中黯淡下來,他不能洗澡,一身早就臭了。
今晚約定似乎不能如常進行。
雖然可惜,但是不能讓潔癖狂覺得他髒。
他點開造夢平台。
:今天不方便。
@Wz:要我的時候張口就來,現在又不方便?
:我出事住院,幾天沒洗澡。
@Wz:矯情。
:改天吧!
@Wz:不想見我?
:想歸想,但是不合适…
@Wz:别廢話,我在病房門口,老規矩!
:哦?喔!
嚴域知道他一定在門口。
防止溫澤臨時起意,解除兩人的關系。
他照做,随手關上燈,戴上眼罩。
“吱呀”一聲,門朝裡打開。
走廊的光亮将進來的男人的背影照在地面上,影子移動腳步,沒幾步到了病床前。
嚴域屏住呼吸,豎起耳朵來聽。
男人坐下後,模糊的視線分了點黑色袋子上。
嚴域輕喚:“哥?”
不待回答,一雙冰涼的手放在他的下巴上,輕輕撫摸,紮人的胡渣,讓人手心發癢。
“哪髒?”
“消毒水味。”嚴域憋了幾個詞出來。“難聞!”
“我幫你清洗!義務奉獻!”
耳畔傳來勾人的嗓音,在漆黑的夜裡,撩人心智又格外磨人。嚴域音色顫得不成樣,“哥,這…不好吧!”
溫澤用手指勾起他的下巴,主動獻吻。濕潤的唇貼着下巴,嚴域眨了下眼,動情之前,差點沒把眼罩摘下。
他抱着對方的腦袋,沉溺在這該死的黏膩的享受裡。
一吻過後。
溫澤扶起他,兩人身高差成互補狀态。走起來還挺有節奏,嚴域跟得緊,看不見路,往前走時踩了溫澤的後腳跟,他即将摔倒時,被溫澤抱住。
他音腔冷了些:“别搶道。”
“抱歉!”
嚴域不知哪裡惹到他,隻能道歉。
溫澤嫌他磨叽,将人拉進懷裡,攔腰抱起,走進浴室。
天旋地轉,嚴域失去重心,趕緊摟住他的脖子,“喂,你别這樣。”
一個大男人被人抱,實在不好意思。
“哪樣?”溫澤放他下來,笑了一聲,“嫌丢人,當初何必逞能。”
“…”
得,完全說不過他。
半晌,溫澤替他解衣,才道:
“好了,等下盡情伺候你!滿意嗎!”
浴室裡的溫度逐漸升高,許久…
與預料一樣,嚴域又放縱一回。
他依然帶着眼罩,身邊站着穿搭整齊的大佬。
他全程用法語講電話,随後,病房門被人敲響。
嚴域扭頭,神情略顯慌亂,“我爸,還是誰?”
“哥,你先躲一躲!”
不管不顧,黑暗中拉着溫澤想推他進衛生間,哪知他不肯。
“你先躺好!”
“你呢?”
溫澤扯了扯領帶,掀開被子躺在另一邊,縮着身子,被窩裡的雙腿被他緊緊抱着。
“請進!”
嚴域由着他來,顧不了那麼多,當下開了燈。
屋外的人得到同意,開門而入。
“域哥,你還好嗎?”
來的人是謝森,還有一個跟屁蟲。
“你們怎麼來了?”
嚴域利索扯下眼罩,塞進被窩裡。
“來看你死了沒。”董梵一臉幸災樂禍,難以掩飾。
嚴域嗓音沉了些,“不好意思,我命大!”
“董梵,你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謝森瞪他,眼神全是警告。
董梵繼續說:“我有說錯嗎,你沒死,我還覺得可惜了。”
這人來落井下石,根本不是來看望病人。
嚴域豈能不知,神色淡淡,“就算我死,你阿澤哥依然看不上你。”
“你他媽的…”董梵臉色驟變,“算個什麼東西。”
“我再不是東西,也比你強。”
兩人拌嘴,愈演愈烈。
被窩裡的人,似乎按耐不住了,想出來透氣,嚴域死死壓住他,恰恰大佬向來為所欲為,趁他以為沒事時,他盡然…
嚴域猛抽一口氣,色氣沾上耳根。